然後十幾名警察都把槍口對準了蘭德爾·林德伯格。
“我是無辜的——”蘭德爾·林德伯格汗如雨下。
“舉起雙手,放在我可以看到的地方,停止一切不必要的舉動,現在聽從我的指示,跪下,趴在地上,雙手抱頭放在腦後,讓我看到你的手,否則我會采取進一步措施。”邊防警察也不知道是經曆了多少這樣的情況,所以才對細節非常嚴苛。
“法克你爸爸,我會控訴你們的——”蘭德爾·林德伯格剛剛喊了幾句,脖子上就挨了重重一槍托。
南部非洲的軍警之殘暴是出了名的,動不動就是警棍加催淚彈,英國本土的警棍都是用天然橡膠製作的,南部非洲的警棍隻有外表是橡膠,裡麵確實喪心病狂的鋼筋,打在人身上看不到傷痕,但是卻可能傷筋動骨的那種。
“現在閉上你的嘴,除非我讓你說話你才能說話,否則就給我老實點。”港口的軍警態度粗暴,他們一共有三四層組成,第一層荷槍實彈,一手盾牌一手警棍,臉上都帶著防毒麵具的,一上來就是沒頭沒腦的一頓亂抽,也就麵對女人和孩子會收斂點。
第二排就是裝備步槍散彈槍的武裝警察,這些警察的武器上都帶著刺刀,步槍上還有催淚彈的發射裝置,他們的綽號是“閻王”,從這個綽號上,就能看出這些警察的殘忍暴力。
武裝警察之後還有更多的普通警察,他們一般就隻佩戴手槍,但同時攜帶更多手銬,主要任務是抓捕。
麵對移民局官員,蘭德爾·林德伯格還能據理力爭。
但是麵對邊防警察,蘭德爾·林德伯格就毫無反抗之力。
和那些乞丐、流浪漢、小偷強盜一樣,蘭德爾·林德伯格被關押進港務警察局的臨時監獄,每一個房間大概十五平方米左右,但是卻要住進十五個人,個人的權利是無法保證的。
和那些臭名昭著的監獄一樣,蘭德爾·林德伯格在進入囚室的半個小時內,就和獄友發生了三次衝突。
憑借著強大的個人實力,蘭德爾·林德伯格獲得了囚室最好的床鋪,不靠裡也不靠外,靠裡的話距離廁所太近,靠外的話距離走廊太近,整個晚上都休息不好。
“胖子,你為什麼會在這裡?”蘭德爾·林德伯格對自己的獄友有興趣。
“我犯了錯,沒有服從警察的安排,然後就被仍進監獄——”監獄以前的老大追悔莫及,有時候一點點微小的錯誤,就會造成無法彌補的嚴重後果。
“大胡子,那你呢?”蘭德爾·林德伯格儘可能了解每個人的情況,這也算是很難得的經曆了。
“我毆打了稅務官——”大胡子一臉難堪,現在他已經知道毆打稅務官是個什麼罪名,但是已經無濟於事,伊麗莎白港不存在不知者不為罪,犯了錯就一定要接受懲罰。
走廊上這是突然腳步聲,獄警的鞋子底部都是要釘鞋掌的,鋼質的鞋掌和石質的地板碰觸的聲音清脆異常。
“蘭德爾,出來——”麵無表情的獄警冷漠異常。
“先生,我是蘭德爾——”蘭德爾·林德伯格這時候就乖巧得很。
“你走運了,有人來保你,你現在可以走了。”獄警的表情居然有點遺憾,這個表情讓蘭德爾·林德伯格毛骨悚然。
來給蘭德爾·林德伯格作保的人是傑弗瑞·基普林的秘書克裡斯多夫·阿諾德,伊麗莎白港的保證金是一千鎊起步,這個價格很高昂,價值一千鎊的人,為雇主創造的利潤肯定在一千鎊以上。
“蘭德爾先生,你很幸運,不過即便是有人願意為你作保,半個月內你也不能離開伊麗莎白港,每天上午十二點以前,你必須到港務區警察局報道,說明你前一天的行動軌跡,都是做了什麼,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能做到嗎?”港務局官員一本正經,收了錢也不會徇私枉法。
“當然,我可以做得到。”蘭德爾·林德伯格老實得很,一點也不敢紮刺。
這就對了,識時務者為俊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