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塞浦路斯好好養傷,如果有機會見到尼亞薩蘭勳爵,替我說聲謝謝,要不是他,我估計已經不知道被埋在某個不知名的荒郊野嶺裡了。”一個腿部負傷的英軍士兵心情開朗,在等級分明的英軍內部,很少有羅克這樣對待普通士兵依然尊重的將軍。
對的,就是尊重,雖然國王在巡視前線的時候對待士兵也很客氣,但客套就是客套,和尊重給人的感覺截然不同。
“塞爾達,你見過尼亞薩蘭勳爵嗎?”一名年輕的澳新軍團士兵對南部非洲的一切都很好奇,同樣是殖民地,在現在的英聯邦內,南部非洲的地位明顯高於澳大利亞和新西蘭。
要知道澳大利亞自治的時候,南部非洲聯邦政府都還沒有成立呢。
“見過啊,我不僅見過尼亞薩蘭勳爵,還見過尼亞薩蘭夫人和兩位小男爵閣下,我們約翰內斯堡醫學院每年的畢業典禮,尼亞薩蘭夫人可都是會參加的,尼亞薩蘭夫人是約翰內斯堡醫學院難道主要捐贈者,也是我們約翰內斯堡醫學院的榮譽院長。”塞爾達滿臉自豪,大眼睛裡閃爍著耀人的光芒。
“聽說尼亞薩蘭勳爵和卡佩夫人關係很密切——”一名英軍傷兵滿臉八卦,英國男人和法國女人這種組合總是讓英國人津津樂道,好像這樣是為英國爭光添彩一樣。
真是什麼事都要比一比。
“不要胡說,在我們南部非洲,卡佩夫人是很受人尊重的,尤其是我們女人,卡佩夫人是我們所有人的偶像。”塞爾達看似怒氣衝衝,不過生氣的樣子依然很可愛,讓人討厭不起來。
艾達是南部非洲的第一位女部長,這對於南部非洲的女性來說意義重大,無數不甘心家庭的女性都以艾達為偶像,希望能發揮更重要的作用。
“等我傷愈恢複以後,我一定要去南部非洲看一看——”威廉說話很艱難,聲音也有點嘶啞,他每說一句話,肺部的傷勢都會撕心裂肺的疼。
“我知道,我知道,你現在不要多說話,會影響傷勢的恢複——”塞爾達滿臉愁容,很為威廉的傷勢擔心。
威廉這種傷勢,即便是送到塞浦路斯,也會有很大的危險,恢複期也會很長,即便恢複之後也不可能在回到戰場。
“你也不用擔心,你們也一樣,如果在歐洲生活不方便,完全可以去南部非洲,在南部非洲,你們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像正常人一樣工作。”塞爾達的話給了傷兵們巨大的信心,更多的傷兵馬上就圍攏過來,不遠處的憲兵注意到這邊的情況,走過來之後也在旁邊靜靜地傾聽。
“我這樣的傷,能做什麼樣的工作呢——”一名雙腿截肢的傷兵滿臉迷茫,他這樣的傷回到家鄉以後,肯定會成為家人的累贅。
“隻要是不需要跑來跑去的工作都可以啊,尼亞薩蘭軍工集團有很多總裝車間,所有的工作都不需要跑來跑去,你坐在椅子上,等著傳送帶把需要的零部件送過來就行了,你該不會連組裝步槍都不會吧——”塞爾達簡直驚訝,這在南部非洲是常識,流水線工作,很多人一坐就是一整天,生產線主管最喜歡這種工人。
“組裝步槍我當然會——”雙腿截肢的傷兵喜出望外,士兵不會組裝步槍簡直是笑話。
“那就得了,一會兒我去找軍需官,他們把你的名字登記上——”塞爾達主動幫忙,這是軍需官的工作內容之一。
當天晚上,這個信息就傳遍了整個傷兵營。
三天後,整個地中海遠征軍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傷兵在南部非洲也會得到良好照顧。
很多傷兵還在野戰醫院,就在詢問應該通過什麼渠道移民南部非洲,前線官兵作戰似乎也更加勇敢。
士兵們真的不怕死,而是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