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未來有一天,羅克擔任南部非洲領導人,羅克肯定會逐漸降低議會的地位,將屬於議會的大部分權力收歸政府。
羅克很讚成“真理掌握在少數人手裡”這句話,既然這句話是正確的,那麼“少數服從多數”就是錯誤的。
即便“少數服從多數”是正確的,羅克也有辦法應對,畢竟現在的南部非洲,華人已經成為大多數,白人才是少數族裔,除非白人願意聯合非洲人,但是那樣一來——
嗬嗬!
“現在不是我們推卸責任的時候,現在我們討論的是如何解決問題。”福煦頭疼,他知道羅克說得對,但是議員們不會相信。
“隻要我們把德軍趕出馬恩河,那麼巴黎的威脅自然就會解除。”羅克知道問題的核心,但是要解決還需要時間。
就在巴黎遭到襲擊的時候,馬恩河畔沙爾利,加拿大第一軍的陣地遭到德軍的猛烈進攻。
攻占維米嶺之後,加拿大遠征軍一戰成名,再也沒有人敢輕視這支之前毫無存在感的部隊。
加拿大軍團的士兵年輕,富有衝擊力,他們身體強壯,武器精良,麵對德軍的進攻毫無畏懼,自從加拿大軍團進入作戰狀態後,第一軍已經連續多次擊退德軍的進攻。
澳新軍團整編第一師為加拿大軍團爭取到了足夠多的時間,第一次馬恩河戰役結束後,法國政府很有遠見的沒有拆除法軍部隊修築的工事,這些工事現在又被重新利用起來,查缺補漏,重新加固,在增加了更多機槍陣地和火炮掩體之後,陣地防禦能力進一步加強。
整條防線最前沿,史密斯和他的戰友們正在奮戰。
這裡是一個經過重新加固的碉堡,碉堡內有兩挺重機槍,射擊孔分彆麵向不同的方向,一個班的士兵負責防守,六個人操縱一挺重機槍。
為了防備德軍的毒氣攻擊,不管德軍有沒有使用毒氣彈,官兵們在前線都要求戴上防毒麵具,隻有吃飯的時候才能摘下來。
小小的碉堡內硝煙彌漫,十幾名帶著防毒麵具的士兵正在忙碌,雖然重機槍使用的都是無煙火藥,但這個“無煙”也是相對的,重機槍在射擊時溢出的氣體依然讓人無法忍受,碉堡內的地上堆滿了子彈殼,走路的時候腳不能離開地麵,人隻要移動,地麵上的彈殼就會被踢得嘩啦嘩啦作響。
“法拉第,把這些空了的彈箱扔出去,再扛幾箱子彈過來——”擔任班長的史密斯是這個碉堡內的最高指揮官,他和副班長查普林每人指揮一挺重機槍,這幾天德國人就跟瘋了一樣瘋狂進攻,史密斯和他的戰友們壓力巨大。
“是的——先生——”三等兵法拉第原本是班內的步槍手,現在步槍被查普林背在肩膀上,雖然根本沒有用到的機會,但還是被要求槍不離身。
“威廉,四點鐘方向的軍官,乾掉他!”查普林指揮重機槍的時候沒忘記提醒精確射手威廉,德軍的軍官和機槍射手是精確射手的重點照顧對象。
威廉不說話,為了保證視野無障礙,威廉是整個碉堡內唯一一個沒有戴防毒麵具的人。
聽到查普林的提醒,威廉舉起加裝了瞄準鏡的李·恩菲爾德瞄準,但是還沒有開槍,威廉就從地上跳起來開始脫衣服,嘴裡破口大罵:“臥槽,托德你個狗日的,你要燙死老子——”
托德是重機槍射手,正在壓製德軍的重機槍,滾燙的彈殼從拋殼孔拋出,剛好掉進威廉的衣領。
還好托德使用的是點射,掉進威廉領口的子彈殼隻有兩三個,這要是一個長點射,那威廉差不多就可以得一枚貢獻勳章了。
“誰讓你狗日的不長眼,彆打擾老子——”托德的脾氣也不好,現在托德很想抽根煙,但是防毒麵具不能摘,所以托德心裡也憋著一把火。
那就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到德軍頭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