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入住桌山酒店之前,貝克蘭內心頗為忐忑。
雖然這是貝克蘭第一次來南部非洲,但是歐洲人對美國人的態度隻惡劣,貝克蘭早有耳聞,現在巴黎還有部分餐廳拒絕美國人入內呢,貝克蘭也擔心因為自己的身份,被桌山酒店拒絕。
很明顯那些擔心都是不必要的,貝克蘭沒有受到任何刁難,順利入住桌山酒店,這讓貝克蘭精神振奮。
無論如何,這都是個好的開始。
晚飯之後,貝克蘭到酒店下屬的桌山酒吧坐坐。
在南部非洲,桌山酒吧的名氣比桌山酒店更大,生意永遠是那麼火爆。
貝克蘭隻要了一杯葡萄酒,在美國現在想喝到酒越來越不容易了,雖然國會還沒有出台《禁酒令》,但是美國三分之二的州已經開始禁止酒類販賣,隻有醫用酒精可以合法售賣。
紐約州還沒有開始對酒精進行限製,但是紐約州的態度最激烈,資本家們認為工人飲酒會影響勞動紀律和生產效率,所以極力推動國會在聯邦範圍內正式推行《禁酒令》。
“兄弟,你看起來有點麵生——”酒吧裡各色人等都有,馬上就有個光頭背心壯漢端著杯子過來聊天。
“是的,我剛剛來到鯨灣。”貝克蘭禮貌微笑,向光頭背心壯漢舉杯示意。
“來鯨灣乾嘛?需要我的幫助嗎?不是我吹牛,在鯨灣,沒有我蠻牛比利辦不成的事。”比利自吹自擂,真有那麼大能耐的人從來不會刻意強調這一點。
“度假散心,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機會。”貝克蘭不會向陌生人輕易吐露自己的目的,成年人的世界是很殘酷的。
“美國人?”比利肯定和美國人接觸過,要不然不會對美式英語那麼敏感。
“並不是,我在紐約工作。”貝克蘭半真半假。
“哦哦,紐約可是個大城市,大蘋果和我們鯨灣相比怎麼樣?”比利順勢在貝克蘭身邊坐下來,擺出一副長聊的架勢。
“抱歉,我剛到鯨灣,對鯨灣還不夠了解。”貝克蘭不隨意發表意見,內心肯定感覺是紐約更好。
“那你可要在鯨灣好好轉一轉,需要向導嗎?”比利熱情。
“不用,謝謝,我剛坐了半個月的船,需要在酒店好好休息一下。”貝克蘭就算是需要向導也不會找比利。
“那可真是太遺憾了,你應該在鯨灣好好走一走,看一看,然後你就會發現這座城市的偉大,徹底愛上這座城市。”能看得出,比利很為鯨灣驕傲,貝克蘭能理解這種感情。
就像是任何一個美國人,都很為紐約驕傲一樣。
現在的紐約,依然是全世界城市建設的楷模,曾經的“紐約速度”也是令世人震驚,紐約的曼哈頓現在是全世界摩天大樓最密集的地區之一,和洛城的塞西爾·羅德斯廣場周圍一樣。
一杯葡萄酒喝完,貝克蘭習慣性的往被子底下壓了十美分推給酒保當小費,然後向比利禮貌告辭。
“等等,再聊一美元的——”比利熱情挽留。
貝克蘭明顯不理解這個梗,猶豫了一下,掏出一美元放在吧台上。
比利哈哈大笑,很愉快的任由貝克蘭離開。
睡到半夜,比利突然被門口傳來的敲門聲驚醒。
“誰?”比利瞬間清醒。
“警察臨檢,請把房門打開。”門口傳來的聲音並不友好。
貝克蘭嘴裡不滿的嘀咕著穿衣服,衣服還沒有穿好,房門突然被打開,然後貝克蘭就被一擁而入的警察摁倒在地。
“臥槽,你們特麼的都是怎麼回事——”貝克蘭大驚失色,這比歧視可糟糕多了。
“你是不是叫裡奧,裡奧·亨德裡克·貝克蘭?”帶隊的警長厲聲喝問。
“是——”貝克蘭一臉茫然。
“這就對了,抓的就是你——”帶隊的警長揮手下令把貝克蘭帶走。
“為什麼?你們為什麼這麼做?”貝克蘭拚命反抗,然後被一名警察重重一拳打在小腹上,頓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