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納德公司倒閉了,已經進入破產清算程序,伯納德先生也已經失蹤,很多債主在找他。”馬拉基滿臉愁容,《奧蘭治日報》的狀況確實是有點難。
“報警抓他,這個混蛋!”
“警察也在找他——”
弗恩·圖爾斯頓時內心悲涼,拿起電話都不知道應該打給誰,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剛把電話放下,電話鈴突然響起。
“喂——”弗恩·圖爾斯拿起聽筒沒好氣。
“弗恩,快走,警察要抓你——”電話那頭的聲音急促,說完之後就匆忙掛斷。
“喂——你說什麼——喂——這特麼到底怎麼回事——”弗恩·圖爾斯驚慌失措,最擔心的事終於來了。
作為南部非洲唯一一家使用布爾語出版的報紙,弗恩·圖爾斯對《奧蘭治日報》有清晰地定位。
首先《奧蘭治日報》肯定要遵紀守法,擁護聯邦政府才能夠生存下去。
但是這和布爾人的利益相悖,要生存就要用戶聯邦政府,但是要生存的好,就要善於利用傳統保守布爾人的反抗情緒。
這一點《奧蘭治日報》一直都做的很不錯,比如在報道路易·博塔去世的消息時,《奧蘭治日報》就使用了一些具有引導性的隱晦語言。
《奧蘭治日報》一直都是這樣做。
“先生,我們應該怎麼辦?”馬拉基一臉震驚,顯然是聽到了電話那頭的聲音。
磁石電話的聲音怎麼會這麼大,這不科學——
“沒關係,冷靜,冷靜,越是關鍵時刻,我們越要保持冷靜——”弗恩·圖爾斯嘴裡說著要冷靜,實際上心亂如麻。
遊走在404邊緣的人大概都這樣,碼字的時候挺爽,碼完了就開始後怕,飯吃不香,覺睡不好,有點風吹草動就驚弓之鳥。
偏偏還特麼掙不到錢,都是碼農,都是996福報,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人比人氣死人。
——
弗恩·圖爾斯還沒有想到辦法,辦公室的門就被人大力推開,幾名身穿卡其色製服的警察蜂擁而入。
弗恩·圖爾斯表情驚恐,坐在椅子上身體不自覺的顫抖。
“弗恩·圖爾斯先生,我們有些事需要你配合調查,請你馬上跟我們走一趟。”帶隊的警長表情嚴肅,看向弗恩·圖爾斯的目光就像是看罪犯一樣。
這是職業病,警察看誰都像是罪犯。
“為什麼?我犯了什麼錯?”弗恩·圖爾斯求生欲很強。
“沒什麼,請你喝杯咖啡——”警長微笑,不過看在弗恩·圖爾斯眼裡肯定是獰笑。
“我沒有犯錯,你們沒有權利帶走我——”弗恩·圖爾斯頑抗。
“老老實實跟我走,彆逼我給你戴上手銬。”警長還是給弗恩·圖爾斯留點麵子,畢竟都是體麵人。
弗恩·圖爾斯屈服,跟著警長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嘴裡還在說著難懂的話,什麼“出版權利”、“言論自由”之類,引得警察們哄笑起來,辦公室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其實報社這時候已經亂成一團,一樓的員工都在忙著整理自己的東西,兩名警察在門口準備貼封條,門外有吃瓜群眾在圍觀,前麵的好一些,後麵的人們須竭力伸長脖子,有一個瘦子竟至於連嘴都張得很大,像一條死艫魚。
ps:瑣事纏身,我這邊還沒好,老父親的身體又出了問題,昨天血壓一度高到190,一會兒還要去醫院,中午儘量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