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是男人就乾了它,拿出你剛才對待卡婭的氣概!”謝爾蓋臉上在微笑,嘴裡說的話卻有點不好聽。
沒用,軍曹明顯是聽不懂俄語,英語都磕磕巴巴,舌頭都捋不直。
這真不怪日本人,日本人因為日語的發音缺陷,發不出“r”和“f”這兩個音,會發成“l”和“h”,發“l”的時候,日本人又是翹舌音,讓人更加聽不懂。
謝爾蓋的臉色逐漸難看起來,發音不標準可以理解,但是含含糊糊就是故意怠慢了。
“先生,讓我來吧,石原已經不勝酒力——”旁邊一名曹長主動端起酒杯,向謝爾蓋舉杯示意後,學著謝爾蓋的樣子一飲而儘。
可惜曹長的酒量也不太好,要讓他慢慢喝,半杯酒喝完估計也沒問題,但是像謝爾蓋這樣捏著鼻子一口氣往嘴裡倒,沒練過還是千萬彆嘗試。
否則就會向曹長一樣,帥不過三秒就會變鯨魚。
“噗——”酒剛剛倒進嘴裡,曹長就像鯨魚一樣把酒全部噴出來。
真的是噴,高度居然直達天花板,這要是比誰噴的高,謝爾蓋估計會主動認輸。
不過現在謝爾蓋隻想打人。
“你特麼故意的吧!”謝爾蓋臉上還有伏特加在滴答滴答往下掉。
“咳咳咳——”曹長臉色漲紅,呼吸困難,捂著脖子對謝爾蓋一邊咳嗽一邊鞠躬,樣子狼狽得很。
“先生,我來幫你擦一擦——”一名軍曹掏出手絹就往謝爾蓋臉上擦。
“尼瑪——”謝爾蓋不習慣這種程度的接觸,馬上一拳砸在軍曹臉上,將軍曹砸倒在地。
拳頭收回的時候借勢又一拳砸在曹長後腦勺上,曹長頓時一聲不吭癱倒在地。
引發這一切的軍曹還沒有反應過來,直接被謝爾蓋一腳揣在胸前。
軍曹慘叫一聲連人帶椅子摔倒在地,頭恰好就摔在卡婭腳邊。
嗯,卡婭穿的是裙子。
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軍曹躺在地上居然還努力向卡婭的方向拱了拱。
卡婭實在是忍無可忍,直接把手裡的盤子扣在軍曹的腦袋上。
亂了,全亂了!
等範曜和迪倫·休斯起身製止的時候,所有六個日本軍曹和曹長全部都被打倒在地,哥薩克們打群架絕對是好手,十幾個比那些日本人臉都長的大腳丫子一起踹過去,場麵蔚為壯觀——
“住手,都特麼給我住手!”範曜眼睜睜看著軍曹們挨了十幾秒的群毆才出聲製止。
迪倫·休斯雙手捂臉,感覺沒臉見人。
幾個軍曹樣子極為淒慘,鼻青臉腫躺在地上哼哼站都站不起來,剛才鯨魚一樣的曹長趴在地上無聲無息,頭上不知道被誰扣了一盆湯,多半是謝爾蓋。
引發事端的軍曹最慘,他的兩個手臂呈不正常狀態扭曲,肯定是粉碎性骨折,剛才放鼻子底下搓著聞味兒的手不知道被誰碾了一腳,血肉模糊的骨頭茬子都露在外麵。
看清楚軍曹的慘狀之後,範曜都感覺頭大,嫉惡如仇的哥薩克們下手太重了。
營地內也是有醫生的,而且就在宴會現場。
在對軍曹進行了初步檢查之後,醫生一臉無奈:“傷勢太重,我這邊無法處理,必須馬上送塞浦路斯——”
馬上?
馬上不了,等明天吧,明天才有船來薩潘賈湖。
“實在抱歉,事情搞成這樣——”範曜向迪倫·休斯表達歉意,接風宴變成下馬威,實在是非範曜所願。
“唉,該抱歉的是我,哦,卡婭是吧,很抱歉——”迪倫·休斯知道應該找誰道歉,卡婭看樣子也是斯拉夫人,和哥薩克們關係明顯很不錯。
卡婭雙手抱在胸口,靠在謝爾蓋肩膀上就跟小白兔一樣。
女人確實是會偽裝,剛才打架的時候,範曜看的清清楚楚,卡婭用酒瓶子砸軍曹腦袋的時候可一點也不小白兔。
“好了,就這樣吧,謝繆沙,回去好好反省,抄十遍軍規。”範曜知道怎麼讓謝爾蓋難受。
不過這個時候還用“謝繆沙”這種表示親密的昵稱,也充分能反映出範曜對謝爾蓋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