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帶著孩子們上樓,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下來,我愛你,親愛的——”托尼·唐納慌了神,手忙腳亂把妻子和孩子們往樓上趕。
妻子忙不迭抱孩子上樓,看向托尼·唐納的目光充滿了擔心。
卡馬喬是托尼·唐納所在街區出了名的流氓,傳說和意大利黑手黨關係密切,說不定就是黑手黨成員,托尼·唐納知道,卡馬喬可是殺過人的。
打開門,門口站著西裝革履的卡馬喬和兩個打手,打手一臉凶相,看向托尼·唐納的目光充滿惡意。
托尼·唐納深呼吸滿臉堆笑:“卡馬喬先生,你好——”
“你好托尼,好久不見,最近生意還好嗎——”卡馬喬直接往裡走,脫口而出後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抱歉,我也是剛剛知道發生了什麼,肯尼那個混蛋已經死了,我讓人把他裝進麻袋裡扔進伊斯特河,這個結果你滿意嗎?”
托尼·唐納臉色煞白,他知道卡馬喬做得出這種事。
“好家夥,你現在成了大人物,知道這兩天我接了多少個關於你的電話嗎?有人讓我給你一筆錢,然後把你送走,有人讓我直接乾掉你,還有人讓我保護你——上帝,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也許我應該去教堂,聽聽上帝怎麼說——”卡馬喬在客廳裡唯一的一張沙發上坐下,他的兩個打手,一人站在卡馬喬的身後,一人站在托尼·唐納的身邊。
“卡馬喬先生,我該交的錢從來沒少過,看在上帝的份上——”托尼·唐納不知道卡馬喬說的那句是真的,那句是假的,他現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正處於巨大的危險中。
作為“橙色天空”的老板,托尼·唐納如果現在死了也很正常,可能是殺人滅口,也可能是嫁禍於人,甚至可能是心肌梗塞——
誰知道呢,這個時代的紐約,人命不值錢,有些走投無路的家夥,為了十美元就會殺人。
“托尼,我們都是被上帝拋棄的可憐人,要不然也不會從意大利來到紐約——”卡馬喬掏出一支雪茄,旁邊的手下馬上掏出打火機給卡馬喬點上。
嘖,低配版教父的既視感。
“對,我們都是意大利人,看在我們都是意大利人的份上——”托尼·唐納都快要哭了,他的精神正處於崩潰中:“——卡馬喬先生,不要殺我,你讓我乾什麼,我就乾什麼,絕對讓您滿意——”
卡馬喬終於露出微笑,對托尼·唐納的反應非常滿意:“若日尼奧先生讓你在這份授權書上簽個字,然後你會得到一萬美元,如果我是你,我就拿著這筆錢離開紐約,甚至離開美國,到一個新地方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卡馬喬拿出一份授權書,授權書的內容很簡潔,如果簽字,那就意味著托尼·唐納將索賠的權利委托給若日尼奧先生。
托尼·唐納不認識若日尼奧,但是聽說過這個名字,傳說若日尼奧是紐約的地下國王,整個紐約的灰色地帶都屬於若日尼奧所有,卡馬喬也是為若日尼奧工作。
托尼·唐納還沒來得及說話,門口又傳來敲門聲。
托尼·唐納不敢去開門,也不敢說話。
“去開門——”卡馬喬收起授權書,狠狠吸了一口雪茄。
“托尼·唐納先生是嗎?”門口是一個西裝革履的華裔年輕人,他帶著一副眼鏡,手裡提著一個公文包,看打扮應該是律師。
“是的,是我,我是托尼·唐納。”托尼·唐納老老實實回答。
“你好托尼·唐納先生,我叫雷鳴——”雷鳴自我介紹,然後就看到托尼·唐納身後虎視眈眈的打手。
“你好先生,我現在不太方便——”托尼·唐納不想讓雷鳴進來。
“為什麼?”雷鳴麵無表情。
“為什麼不請客人進來呢,托尼,這可不是意大利的待客之道。”卡馬喬也很想聽聽雷鳴說什麼。
走進客廳,雷鳴目光鎖定在卡馬喬身上,看了兩眼微笑伸手:“你好,自我介紹下,我是保護傘公司的律師雷鳴,還沒請教?”
卡馬喬頓時表情複雜,人的影樹的名,保護傘即便是在紐約也大名鼎鼎。
紐約現在也有保護傘公司的分部,保護傘在紐約大約有200人左右的行動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