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的不說,比勒陀利亞不管是環境還是城市麵貌,以及醫療資源和教育資源,比開普敦已經高出不止一個檔次。
羅德斯·弗蘭克離開艾德蒙·勞的辦公室之後,艾德蒙·勞在辦公室沉默良久,才打電話叫來自己的幕僚長克裡斯多夫。
“我們如果對麥克萊爾動用武力,那麼有多少勝算?”艾德蒙·勞雖然不甘心,也不得不麵對現實。
如果麥克萊爾的“民團”真的發展到“叛軍”的程度,艾德蒙·勞就算是說的比唱的都好聽,也肯定要承擔責任。
聯邦政府會不會追究艾德蒙·勞的責任先不說,開普州在野黨也不會放過艾德蒙·勞。
這也是民主政治帶來的後果,執政黨麵對的不僅僅是敵人,還有來自在野黨的監督和掣肘。
監督當然是好是,掣肘就讓人很難受。
“進步黨不會同意對麥克萊爾動用武力——”克裡斯多夫一句話否決了艾德蒙·勞思考一下午的成果。
現在開普州執政的雖然是艾德蒙·勞代表的自由黨,進步黨的勢力依然很龐大,按照開普州的州憲法規定,獲得選票最多的自由黨獲得開普州執政權,則選票第二多的進步黨,自動獲得主導州議會的權利。
這種政治框架下,州長的權力會受到議會的強力限製,如果議會不同意州長的決定,那麼州長就隻能想辦法說服議會,不能強製命令議會通過決議。
“那特麼怎麼辦?進步黨如果反對,那就讓進步黨去和加爾布雷斯談判。”艾德蒙·勞暴怒,麵對自己的幕僚長,艾德蒙·勞不需要掩飾。
“州長閣下,和加爾布雷斯談判,是州政府的責任——”克裡斯多夫的話簡直讓艾德蒙·勞絕望,加爾布雷斯擺明了是不想談,派去一個扣一個,州議會還要求州政府隻能談堅決不讓打,這尼瑪找誰說理去?
艾德蒙·勞現在突然很羨慕安東那樣的州長,在尼亞薩蘭,安東行使的是州長和尼亞薩蘭侯爵領地大臣的雙重職責,州議會並不能限製州長的權力,即便州議會和州政府意見相左,州議會也隻有監督權。
“我們現在最好的辦法,是宣布開普州進入緊張狀態,這樣我們就可以繞過議會,武力解決麥克萊爾。”克裡斯多夫劍走偏鋒,州政府還是有辦法繞過議會的,不過一旦艾德蒙·勞宣布開普州進入緊張狀態,那麼聯邦政府也就有了插手開普州的借口。
彆忘了聯邦政府也是南部非洲的合法政府。
“我現在想知道的是,如何在拒絕聯邦政府的前提下,解決麥克萊爾的危機!”艾德蒙·勞失望,克裡斯多夫這個幕僚長也不怎麼合格。
克裡斯多夫也無奈,又想把聯邦政府拒之門外,又想繞過議會,好事都讓你一人占完了——
艾德蒙·勞似乎沒有意識到,當初設計這套政體的人,就是為了防止這種情況出現。
民主的政治框架內,個人的力量被無限製削弱,除非某人能力大到能打破這種框架。
艾德蒙·勞顯然不具備這種能力。
“可以派人直接把加爾布雷斯乾掉——”克裡斯多夫想不出辦法,那就解決製造問題的人。
艾德蒙·勞不說話,派人乾掉加爾布雷斯雖然無恥了點,但是也不失為一個備用選項。
之所以是備用,因為這個方案風險太多。
能不能乾掉加爾布雷斯先不說,即便能做到,艾德蒙·勞也懷疑,叛軍會繼續推出另一個加爾布雷斯,這樣並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安德森,給我接麥肯齊將軍——”艾德蒙·勞不能坐以待斃,積極想辦法解決問題才能擺脫困局。
麥肯齊接到電話後,就直接來到艾德蒙·勞的官邸。
“直接派人把加爾布雷斯乾掉,並不能真正解決這個問題。”麥肯齊的擔心和艾德蒙·勞一樣。
“說不定可以呢?我們總得做點什麼,否則我們就等著生活在尼亞薩蘭的陰影下吧——”艾德蒙·勞破釜沉舟,尼亞薩蘭距離開普雖然遠,不過尼亞薩蘭在開普的影響力卻不小。
開普境內也生活著很多華人,現在橡樹鎮依然是華人聚集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