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最有效的手段一般就是砸錢,大把的金錢砸下去,結果好不好先不說,效果一定有。
“安德烈斯叔叔,你這些年執掌進步黨,對進步黨現在的狀況很清楚,如果我們不作出改變,那麼我們肯定無法擊敗自由黨。”小斯終於改叫安德烈斯叔叔,不過卻讓瓦特布爾遍體生寒。
“那麼你覺得進步黨的現狀是因為我嗎?你怎麼敢如此放肆!”瓦特布爾拍案而起,既然小斯一上來就撕破臉,瓦特布爾也沒必要假惺惺。
“不僅僅是你,在座的所有人都有責任!”小斯不客氣,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塞西爾,你怎麼能這樣說?”
“羅德斯先生說的沒錯,進步黨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在座的確實是都有責任。”
“就算都有責任,這話也不應該由一個年輕人來說——”
小斯的話音剛落,會議室頓時亂的跟菜市場一樣,剛才還衣冠楚楚的委員們方寸大亂,有種在大街上被人扒光了衣服的手足無措。
“荒唐!”瓦特布爾看向小斯的眼神充滿厭惡和憤怒,起身大步走到門口,拉開門就想走。
門外是艾登凶神惡煞一樣的臉,他的西裝沒有扣扣子,腋下槍柄烏黑鋥亮。
艾登周圍還有十幾名小斯的手下,瓦特布爾看了一圈也沒有找到自己的秘書。
“塞西爾,你這是什麼意思?”瓦特布爾眼中的惶恐一閃即逝,恍若回到30年前的蠻荒時代。
“就是你看到的意思,親愛的安德烈斯叔叔,聽我的,如果你願意主動辭去進步黨主席職務,那麼你現在就可以離開——”小斯表情和聲音都是冷冰冰的,這個“親愛的”現在聽上去可真諷刺。
剛才還鬨哄哄的會議室,瞬間鴉雀無聲。
“那麼我現在明確告訴你,我不會辭去進步黨主席職務,你是不是準備讓人把我從窗口扔出去?”瓦特布爾有恃無恐,就算是老塞西爾·羅德斯複生,也不敢這麼對待他們這些老家夥。
“親愛的安德烈斯叔叔,我不會讓人把你從窗戶上扔下去,不過我會讓任去調查進步黨這些年的財務,相信我,我和聯邦政府司法部長法瓦爾特勳爵的關係還是不錯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進步黨財務主管好像是你的女婿吧——哦,對了,你的兒子也在財務部工作——“小斯準備充分,出手就直擊要害。
小斯的話音還沒落,瓦特布爾就身體僵直,看向小斯的眼神驚疑不定。
現在的進步黨高層,全部拉出去槍斃可能有冤枉的,隔一個斃一個肯定有漏網的。
財務部更是問題高發區,不查就算了,一查一個準,小斯和亨利的關係那不用說,三巨頭不是白給的。
“四十年前你從普利茅斯來到南部非洲,當時你一文不名,連結婚的費用都是我父親支付的,現在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父親的?”小斯看向瓦特布爾的眼神凶狠淩厲,進步黨之所以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瓦特布爾不說府全部責任,最少要付一半。
“——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看在我父親的份上,以前的事過往不究,不過你必須辭去黨主席職位,退出進步黨,哦,彆忘記走的時候帶走你的兒子和女婿,還有,你女婿剛剛轉走的那60萬蘭特必須還回來,親愛的安德烈斯叔叔,你可真是膽大包天,那是我為競選準備的經費,這都要雁過拔毛?”小斯殺人誅心,瓦特布爾也是犯了失心瘋,進步黨的賬戶開在蘭德銀行,小斯要調查資金流向那還不是易如反掌。
“混——混蛋——”瓦特布爾臉上的表情是痛心疾首,也不知道是在罵女婿,還是罵彆的什麼人。
瓦特布爾的話每說完,臉上突然露出痛苦的表情,然後手捂住胸口,身體倚在牆壁上慢慢倒地。
瓦特布爾是有心臟病的,看上去好像是心臟病發作。
小斯冷漠的看著正在地上抽搐得瓦特布爾,就像再看一條垂死掙紮的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