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等就是三個小時,從早晨9點一直到12點,三人才被帶進小斯的辦公室。
“請抓緊時間,州長先生的工作非常繁忙,你們隻有半個小時。”美豔動人的秘書笑容明朗大方,並沒有因為三人的身份區彆對待,這是基本的禮貌。
三個人都不說話,他們知道小斯是什麼意思,彆管忙不忙,先把人涼一涼再說,基本操作。
小斯確實是很忙,三個人走進小斯辦公室的時候,小斯正在一份文件上簽字,辦公室裡除了小斯之外,斯塔爾·詹姆遜博士和布雷斯勒也在。
三個人對斯塔爾·詹姆遜博士和布雷斯勒都很熟悉了,領頭的還對斯塔爾·詹姆遜博士和布雷斯勒點頭微笑,斯塔爾·詹姆遜博士和布雷斯勒都沒有回應,板著臉麵無表情。
“請坐吧,不自我介紹一下?”小斯並沒有穿西裝,白色襯衣搭配黑色馬甲,襯衣領口的扣子都沒扣。
三個人都是西裝革履一本正經,還是價格昂貴的手工西服。
小斯微笑,看向三個人的目光饒有興致,絲毫不見昨天要把六千人全部開除時的果斷狠辣。
“州長閣下,我是工人聯合會的會長魯夫·埃裡克,這兩位是史密斯和卡瑪,我們來是想和您談一談碼頭工人的待遇問題。”魯夫·埃裡克的英文帶著點倫敦口音,明顯接受過高等教育,這和碼頭工人這個身份很難聯係起來。
“我想問一下,你們都是什麼工作?”小斯主導局麵,對三個人的興趣,明顯大於碼頭工人。
“呃,我是一家律師事務所的負責人,在開普敦擁有一家律師事務所——”魯夫·埃裡克對這個問題明顯準備不足。
“那麼你一個律師事務所的負責人,怎麼能代表開普敦碼頭工人?”小斯問題尖銳,一般這種情況,不是求名就是求利,南部非洲律師的社會地位,遠低於英國美國的律師。
“碼頭工人聯合會邀請我擔任聯合會的法律顧問,並且負責代表碼頭工人聯合會和您見麵。”魯夫·埃裡克一本正經。
“那麼就是說,你們在碼頭工人聯合會領取薪水,碼頭工人聯合會每年付給你們多少錢?”小斯問的問題和碼頭工人的要求沒有任何關係,他也確實是不想知道工人們的訴求。
“羅德斯先生,這和我們這一次要談的事沒有任何關係。”魯夫·埃裡克不想透露。
“這一次?那就是說,我們還會有下一次見麵。”小斯臉上的微笑充滿不加掩飾的嘲諷。
“肯定會的,如果州政府不能滿足我們的要求,那麼我們不會停止。”魯夫·埃裡克正色。
“那麼說說你們的要求吧。”小斯身體後仰靠在椅背上,擺出一個傾聽的姿勢。
“我們要求將薪水提高到五美元一天——”魯夫·埃裡克剛開口,就被小斯打斷。
“等等,你們憑什麼認為,你們的工作能和福特汽車的工人相比?”小斯不客氣,時下的兌換比率,五美元大概一蘭特,也就是說,碼頭工人們希望每年能得到365蘭特的薪水,這怎麼可能。
包括非洲裔工人在內,南部非洲碼頭工人的平均年薪,大概也就50蘭特左右。
去掉非洲裔工人,白人工人和華裔工人每年大概能拿到120蘭特左右,基本上符合南部非洲薪水的正常水平。
“碼頭工人和福特汽車的工人一樣都是工人,為什麼不能得到同樣的薪水?”魯夫·埃裡克振振有詞,聽上去貌似挺有道理。
“埃裡克,你是律師,難道找你打官司要花費的費用,和皇家禦用大律師的費用是一樣的嗎?”小斯嗤之以鼻,皇家大律師的年收入,大概是埃裡克年收入的十倍不止。
“確實不同,不過州長閣下,難道你不希望你治下的開普敦,人人都能過上幸福美好得生活嗎?”魯夫·埃裡克角度奇葩,用二十一世紀的話說就是道德綁架。
小斯哈哈大笑,他當然希望開普敦人人都能過上幸福美好的生活,不過肯定不能以這種方式。
ps:昨天走了太多路,早晨起來渾身酸痛,碼字的時候手指頭都不聽使喚,這尼瑪確實是要鍛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