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大英帝國不見了。
“某些國家真的很無恥,他們無視國內正在發生的人道主義災難,卻對萬裡之外的南部非洲特彆關注——”安迪直接開炮,才不講什麼國際禮儀,那是弱者逃避現實的借口。
“——這裡我想請國際聯盟關注美國境內印第安人的生存狀況,我們都知道,五月花號抵達美洲之前,美國的土地上,生活著大約3000萬到一億印第安人,從1620年五月花號抵達美洲,到現在不過區區300年,印第安人全部消失,我想提醒諸位先生們,那可是一億人,他們的命運難道不值得我們國際聯盟關注?”安迪義憤填膺。
薩爾這下不笑了,表情還有點凝重。
埃裡克·德魯蒙德爵士也不笑,表情倒不是凝重,尷尬的成分居多。
“咳咳,安迪,美國不是國聯成員國,我們不太方便討論這個問題——”奧克蘭委婉提醒。
安迪這才發現,他提到印第安人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有點尷尬。
然後安迪才意識到,五月花號抵達美國的時候,美國還不存在呢。
所以“五月花號”壓根就是特麼一艘英國船,當時船上的人大部分都是英國人。
這麼算的話,美國的印第安人被屠殺,大英帝國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考慮到美國是個移民國家,來自歐洲的各國移民都有,所以在座的各位有一個算一個,每個人都有責任。
怪不得小胡子屠殺了幾百萬猶太人成為人類公敵,美國人屠殺了一億印第安人,卻連個關注都沒有。
美國人:我不是,我沒有,彆瞎說,哪哪就一億人了,我們美利堅去年才剛剛超過一億人,你要這麼算,南部非洲聯邦政府成立之前,南部非洲的土地上也生活著超過一億非洲人呢,現在那些非洲人哪兒去了?
西非、剛果共和國、剛果王國、馬達加斯加:都在我這兒呢——
不過很明顯,奧克蘭是低估了安迪的臉皮厚度。
大家都是成熟的外交官,怎麼可能有臉這種東西,這時候閉著眼睛錘美國就是了,彆害羞。
“雖然美國不是國聯成員國,我們依然要關注美國境內的印第安人,要不然我們國際聯盟還有什麼存在的必要?我們坐在這裡開會的時候,喪心病狂的美國人正在以五十美元一個的價格,收購印第安人的頭蓋骨,他們要印第安人的頭蓋骨乾嗎?盛酒嗎?如果美國人沒有酒杯,我們南部非洲聯邦政府可以送給他們一些!南部非洲聯邦政府在這裡呼籲美國政府,請對待那些印第安人好一些,畢竟他們收留了你們的祖先,教會你們的祖先在美洲的土地上生存下來,你們不能這樣對待自己的恩人!”安迪不錘大英帝國,把美國錘得死死的。
薩爾還是不說話。
在這個問題上,澳大利亞人同樣沒有說話的資格,畢竟在英國人來到澳大利亞的時候,澳大利亞同樣生活著上百萬原住民。
現在那些原住民也已經所剩無幾,都去了哪兒不用問,問就是盎格魯撒克遜人的基因在起作用。
加拿大也一樣,彆忘了加拿大之前和美國一樣都是英國的殖民地,美國境內的印第安人消失了,加拿大境內的呢?
所以在這個問題上,彆怪澳大利亞和加拿大不幫南部非洲,實在是心裡有鬼,也怕被人翻舊賬。
安迪敢肆無忌憚,是因為在這個問題上南部非洲沒有黑曆史,沒有痛腳可抓。
澳大利亞和加拿大屁股都不乾淨,敢跟著南部非洲攻擊美國,怕是會被美國人扒個底朝天。
“安迪,冷靜點,我們不能隨便指責一個無關國家,自然也不會調查南部非洲有沒有壓榨非洲人,這種情況不存在,《華盛頓郵報》是瞎扯——”埃裡克·德魯蒙德爵士打圓場,這個問題真的不能深挖,否則美國會不會受到懲罰先不說,對大英帝國恐怕就是公開處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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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我大英,也是要臉的。
“好吧,勳爵,我們不說美國人的問題,現在我們來說一說那些轉載《華盛頓郵報》那篇報道的報社,他們必須為此負責。”安迪一個都不放過。
剛才還在偷笑的儒勒·約瑟蘭頓時傻眼。
《華盛頓郵報》的那篇報道,法國《回聲報》是第一個轉載的。
“是的,那些在報紙上肆意汙蔑南部非洲的報紙,必須付出代價,南部非洲是一個高度負責任的國家,是國際聯盟的非常任理事國之一,不能任人隨意汙蔑!”薩爾滿血複活,你要是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