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漂亮,一定會成為一名優秀的服裝設計師。”小姐姐不講邏輯,漂不漂亮跟服裝設計有啥關係?
看看某院的畢業設計,簡直群魔亂舞。
這時候小姐姐終於縫合完畢。
她最後用棉球仔細清理了茉莉臉上的血跡,上了藥之後又用紗布把傷口包起來,又順手遞給茉莉一杯牛奶,真體貼。
這時候茉莉才注意到,使館辦公樓大廳已經變成急救中心,接受救助的不僅僅有普通美國人,還有剛才在衝突中受傷的兩名華盛頓警察,大廳中心位置,一位滿頭大汗的海軍陸戰隊員正在為一位陷入昏迷的老人做心肺複蘇,還在不停地有傷員被抬進來,空氣中都彌漫著緊張的氣氛。
“小朋友,記不記得你的媽媽叫什麼?”旁邊椅子上,一位滿臉笑容的陸戰隊員正在詢問一個小女孩,小女孩乖巧的坐在椅子上,手裡捧著一個冰激淩,臉上的淚痕已經被擦的乾乾淨淨。
另一邊的角落裡,一個身穿海軍陸戰隊服,外罩白大褂的軍醫正在為一個頭部受傷的人做手術,旁邊一位身穿白襯衣的使館工作人員充當他的助手,白襯衣上的血跡令人觸目驚心,工作人員卻絲毫沒有注意到。
“我的傷重不重?我會不會死?”一個小青年在不停地詢問,他的傷應該是不重,畢竟中氣十足。
“好著呢,你最起碼還能活五十年——”表情嚴肅的陸戰隊員一本正經,小青年破涕為笑。
“滾開,我不需要你們的幫助,你們這些該死的南部非洲人——”也有不和諧的場麵,一個看上去受傷頗重的男孩,被抬進大廳的時候依然在拚命掙紮。
茉莉很好奇,不知道海軍陸戰隊員會怎麼對待這個不知好歹的家夥。
南部非洲人永遠不會讓人失望,一個佩戴少尉軍銜的軍官表情冷漠,不動聲色指了指門外。
抬著小青年的兩位陸戰隊員馬上抬走,剛才還情緒激動的小青年頓時目瞪口呆。
這時候還敢叫囂,真當南部非洲人都是聖母了。
茉莉下意識抓緊手中的牛奶,她是真的很為小青年的身體擔心。
小青年的腿以一個不正常的角度扭曲著,肯定是骨折了,如果得不到及時救助,估計無法徹底恢複。
“沒辦法,我們的能力有限,資源也有限——”小姐姐表情沒有任何波動。
“醫生,不是以救死扶傷為天職嗎?”茉莉很認真的探討這個問題。
“是的,不過我們都不是醫生啊,我們是軍人!”小姐姐從容淡定,軍人的天職是服從命令。
茉莉不再說話,她敏感的意識到,海軍陸戰隊員們在彆人需要幫助的時候,確實是會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但也僅限力所能及。
茉莉相信如果受傷的是南部非洲人,海軍陸戰隊員們一定竭儘所能。
可是南部非洲人也不會如此恩將仇報。
在大廳裡稍做休息,茉莉準備離開使館。
小姐姐貼心的詢問茉莉是否需要派車,如果需要的話使館會幫茉莉打電話叫一輛出租車。
等待出租車的時候,茉莉注意到,剛才還趾高氣昂的小青年,正在廣場旁邊大聲哀嚎。
旁邊就有警察執勤,卻沒有任何人看小青年一眼。
“求求你們幫幫我,我是美國人——”不知道小青年現在是否後悔,聽聲音是挺慘的。
“等著,我們已經幫你撥打了醫院電話,你最好通知你家人準備好支票,現金也可以。”警察看向小青年的目光略帶嘲諷,美國的醫院可不便宜。
美國的醫療體係也分公立私立,大部分醫院水平還是不錯的,但是也存在醫療資源緊缺的問題。
公立醫療資源不管到什麼時候都是緊缺的,費用雖然比較低,但是就醫需要預約。
美國的醫生是上流社會成員,每天的工作時間都是固定的,接待幾個病人也是固定的,下班時間一到,哪怕後麵還有幾萬個人在排隊也要準時下班。
這裡就不討論病情是否緊急了,實在等不起可以去價格昂貴的私立醫院。
私立醫院隻認錢,隻要有錢隨時可以提供完善的醫療服務。
可是要沒錢,私立醫院也不是慈善機構,人家是以盈利為目的的商業企業。
“我沒有家人,求求你把我送到公立醫院。”小青年一把鼻涕一把淚,模樣淒慘。
“我幫你撥打的就是公立醫院的電話,至於接你的車什麼時候來,那要看上帝的旨意。”警察表情冷漠,這種事警察見多了,每天都在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