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非洲鯨灣——”托馬斯眉頭緊皺,不知道應該怎麼對待鮑威爾。
“上帝,我不能去南部非洲鯨灣,我要回維多利亞——”鮑威爾大驚失色,他是美國現役軍人,如果直接前往鯨灣,那麼這算不算是入侵?
“那你就隻能遊回去。”托馬斯果斷,肯定不會為了鮑威爾返回維多利亞。
鮑威爾看了眼舷側的救生艇,沒敢說話。
劃回去?
彆逗了,事發海域距離維多利亞超過100海裡,先不說鮑威爾的體力能不能劃得到,萬一迷路,鮑威爾不認為自己會一直有這樣的好運氣。
不過解決問題也很簡單,鮑威爾三兩下脫掉自己的衣服順手扔海裡,然後就坦坦蕩蕩:“好了,我現在不是美國現役軍人了——”
托馬斯就簡直沒眼看:“你先把毛毯裹上——”
簡直了,你們美國人脫離軍籍就這麼容易的嗎。
那就繼續前往鯨灣,鮑威爾也開始了他的魔幻之旅。
鮑威爾來自伊利諾伊州的一個鄉下小鎮,18歲參軍以前,鮑威爾從來沒有離開過家鄉,沒機會去大城市。
“自由女神”號是最先進的豪華郵輪,船上連總統套房都有,條件自然不用說。
船上的空房間還是很多的,托馬斯給鮑威爾找了一個二等艙,有床有桌子有衛生間,跟一等艙總統套雖然不能比,也已經足夠讓鮑威爾滿意了。
“衛生間不能泡澡,隻能簡單衝涼,每天早上七點、中午十二點、以及下午六點去餐廳用餐,看你的樣子應該也沒錢交餐費,我去問問船長應該怎麼辦。”船員把鮑威爾領到房間,很貼心的教鮑威爾怎麼使用房間內的設施。
如果不教,搞不好鮑威爾還真不知道淋浴頭可以出熱水。
對於眼前的一切,鮑威爾就新鮮極了。
軍艦上是沒有多餘空間的,更沒有私人空間,每一寸空間都要利用到極致。
和軍艦相比,豪華郵輪就奢侈的不像話,單人單間不說,房間裡居然還有衛生間,這在鮑威爾的意識裡,隻有船長的休息室才能這麼奢侈。
房間裡還有電話可以直呼前台,桌子上擺著為乘客準備的葡萄酒和小點心,船員看了眼,根本就沒有收起來的意思,還隨手打開抽屜,示意鮑威爾杯子的位置,然後就直接離開。
鮑威爾剛剛把葡萄酒打開,艙門就被人推開。
來找鮑威爾的是彼得。
“姓名、年齡、籍貫——”彼得是來審訊的。
這就對了嘛,鮑威爾馬上就立正挺胸抬頭,一本正經的回答問題:“我叫鮑威爾·沃頓,來自伊利諾伊州,在美國海軍‘決心’號服役——”
這都是背過的套路,就算鮑威爾不交代,他脖子上的狗牌上也有。
接下來無論彼得怎麼問,鮑威爾翻來覆去就隻有這一句。
“彆相糊弄我,老實告訴你,如果你不配合的話,我就把你從船上扔下去——”彼得不客氣,新政府都已經和美國宣戰了,鮑威爾現在就是戰俘。
遠洋航行是很危險的,去甲板上散個步不小心掉海裡再正常不過了,《日內瓦戰俘公約》都管不著。
“你不能那樣做,南部非洲也是《日內瓦戰俘公約》簽署國。”鮑威爾對答流利,看樣子是真練過。
“嗬嗬——”彼得冷笑,抬手指了指胸前的國徽。
鮑威爾頓時臉色慘白。
彼得胸前是巴西新政府的國徽,巴西新政府才剛剛成立,還沒有來得及在《日內瓦戰俘公約》上簽字呢。
“現在知道該怎麼做了嗎?”彼得冷笑,就算簽字,《日內瓦戰俘公約》也不是萬能護身符。
“是的,知道了——”鮑威爾垂頭喪氣,老老實實麵對現實。
其實也問不出什麼來,鮑威爾級彆太低,交代不出什麼重要情報。
換句話說就是沒什麼價值。
大概鮑威爾自己也知道,所以當彼得問起“決心”號上發生了什麼時,鮑威爾一口咬定是“決心”號彈藥庫意外爆炸,從而導致“決心”號沉沒。
這個態度就很好。
“決心”號從爆炸到沉沒時間太短,根本來不及對外發出電報,等美國人意識到“決心”號出事的時候,“自由女神”號可能都已經抵達鯨灣了。
當然托馬斯也沒忘記向本土彙報,這已經不是美巴聯軍第一次向南部非洲民用船隻開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