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7 當麵威脅(2 / 2)

打頭炮的依然是尼亞薩蘭公司和羅德西亞公司。

和在南部非洲境內差不多,尼亞薩蘭公司在巴西的投資偏重於基礎設施和礦產資源開發,羅德西亞公司偏重於木材和食品,克裡斯蒂安人力資源公司最活躍,南部非洲企業在巴西需要的人力資源,大部分都要通過克裡斯蒂安人力資源公司獲得,一時間無數工作組頻繁出沒於亞馬遜雨林,克裡斯蒂安公司就像是一條鯰魚,攪動整個巴西。

北裡奧格蘭德州的首府納塔爾,是巴西東北部沿海最重要的港口城市。

納塔爾在葡萄牙語裡的意思是聖誕節,這個城市還有一個名字叫陽光之城,另一個時空的二戰期間,納塔爾曾是重要的空運中轉站,2019年,納塔爾在全球城市500強中排名第444位。

1932年的納塔爾,還遠沒有達到另一個時空的高度,現在納塔爾的人口大約隻有四萬,東距非洲國家塞內加爾的達喀爾3058公裡,西據聖路易斯1000公裡,南據維多利亞1700公裡,地理位置非常重要。

作為北裡奧格蘭德州的州長,多斯·桑托斯這幾天很為難,不久前聖路易斯和裡約熱內盧分彆向納塔爾發來電報,希望能得到北裡奧格蘭德州的效忠,這讓多斯·桑托斯甚至有點惶恐,夾在南部非洲和美國之間,多斯·桑托斯左右為難。

沒錯,雖然發來電報的是軍政府和新政府,不過多斯·桑托斯很清楚軍政府和新政府的背景,如果僅僅是軍政府和新政府,多斯·桑托斯還可以左右逢源反複橫跳,可軍政府和新政府背後隱藏著的美國和南部非洲,讓多斯·桑托斯不敢輕舉妄動。

“軍政府雖然在前一階段的作戰中失利,可畢竟有美國人的支持,南部非洲人擊沉了美國人的‘列克星敦’號,美國人肯定會卷土重來的,如果我們支持新政府,那麼就可能成為新政府的炮灰。”多斯·桑托斯心情沮喪,手裡的甘蔗酒都不香了。

甘蔗、棉花、和海鹽,是殖民時代納塔爾的特產,現在依然是納塔爾的支柱產業。

跟巴西很多地區一樣,科技的發展,並沒有帶來日新月異的變化,巴西就好像是被全世界遺忘了一樣,幾十年如一日毫無變化。

“可如果我們選擇軍政府,同樣會得罪南部非洲,這也是我們無法承受的。”多斯·桑托斯的大兒子小桑托斯是納塔爾市長,巴西政壇就是這樣,家族政治裙帶關係比比皆是,桑托斯家族也不例外。

“難道我們就不能和之前一樣左右逢源嗎?”桑托斯小兒子何塞也已經步入政壇,身份是北裡奧格蘭德州議員。

“不可能的,美國人和南部非洲的矛盾已經徹底激化,我們必須做出選擇。”多斯·桑托斯這幾天愁白了頭,辭職的心都有了。

可是又不甘心。

畢竟桑托斯家族已經在北裡奧格蘭德州深耕了幾十年,現在要辭職的話,不管是軍政府還是新政府,都不會輕易放過在北裡奧格蘭德州擁有巨大影響力的桑托斯家族。

除非桑托斯家族徹底離開北裡奧格蘭德州。

可是離開北裡奧格蘭德州的桑托斯家族,也就等同於是無根之木,失去權力對於多斯·桑托斯來說,比殺了多斯·桑托斯更讓他難受。

“先生,克裡斯蒂安公司的帕特裡克先生到了。”管家匆匆來報。

“克裡斯蒂安公司?”多斯·桑托斯對南部非洲資本還不夠了解。

“一家南部非洲企業,通常作為南部非洲資本的哨兵出現,公司老板克裡斯蒂安臭名昭著,是全世界最大的奴隸販子,也是那位尼亞薩蘭侯爵的忠誠仆人。”小桑托斯誌向遠大,對南部非洲資本的了解遠勝多斯·桑托斯。

其實用“前鋒”來形容克裡斯蒂安公司更合適,“哨兵”應該用來形容保護傘。

至於“奴隸販子”,這和保護傘公司雇傭兵被稱為“戰爭鬣狗”一樣,隻是某些人口中對克裡斯蒂安公司的蔑稱,不過這並能否認克裡斯蒂安公司的強大。

說句不好聽的,巴西白人,絕大部分都是當年奴隸販子的後代,所以誰都沒有資格歧視誰。

“請他進來吧。”多斯·桑托斯不敢怠慢,所謂“忠誠仆人”也是形容詞,不過這也代表著克裡斯蒂安公司,在某種程度上確實可以代表尼亞薩蘭侯爵的意誌。

讓多斯·桑托斯沒想到的是,帕特裡克居然是一個非洲人。

當然如果僅從外表上看,絕對看不出來,如果忽視帕特裡克的膚色,一身考究的帕特裡克,比很多白人都更重視禮儀。

“閣下,日安——”帕特裡克禮儀周到,還隨身攜帶著給多斯·桑托斯的禮物。

“你來找我乾什麼?我不記得我們之間有過合作。”多斯·桑托斯知道帕特裡克的目的,好整以暇等待帕特裡克開價。

“很快就有了,全世界沒有人能拒絕克裡斯蒂安先生,以及尼亞薩蘭侯爵的善意。”帕特裡克說話的口氣,就像坐在自家客廳一樣輕鬆愜意。

多斯·桑托斯臉色數變,終究還是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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