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繼續扔炸彈嘛。
雖然軍營已經被夷為平地,再炸一遍也是可以的,萬一意大利人在軍營裡挖地道呢。
羅德島港口設施也已經被徹底摧毀,兩艘可憐的驅逐艦擱淺在沙灘上,其餘的船隻都已經被擊沉。
沒關係,炸彈繼續扔,說不定還有意大利潛艇躲在海麵下,伺機襲擊塞浦路斯分艦隊的軍艦,或者是南部非洲商船。
占領十二群島就是為了保護航道安全,飛行員們可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
40架轟炸機,因為距離近,不需要攜帶太多燃油,攜帶的炸彈超過400噸。
羅德島的麵積才1400平方公裡。
自從戰爭爆發後,南部非洲轟炸機,已經在羅德島投下了超過5000噸炸彈。
轟炸隻持續了短短的5分鐘。
硝煙還未散儘,塞浦路斯分艦隊的軍艦,已經出現在遠處的地平線。
麥克·托蘭還是很謹慎的。
沒有直接派登陸艦登陸,而是指揮艦隊排成戰鬥隊形,準備對羅德島最大,同時也是十二群島最大的城市羅德市進行炮擊。
重型巡洋艦上的203毫米艦炮,雖然不如戰列艦動輒三四百的威力大,用來對城市進行炮擊還是很有威力的。
戰鬥隊形還沒有展開,一艘漁船從羅德港內晃晃悠悠的駛來,船上一人手持一麵白旗拚命揮舞,唯恐殺氣騰騰的海軍官兵們看不見。
那肯定是能看到的。
幾架提前起飛的“蒼鷹”戰鬥機,還圍著漁船飛了幾圈圍觀呢。
反正意大利在羅德島也沒有布置空軍,“蒼鷹”就算飛到羅德市上空也沒事乾。
漁船上賣力揮舞白旗的,是意大利政府任命的羅德島市長托尼·加裡納利。
登上塞浦路斯分艦隊的旗艦“裡士滿”號,托尼·加裡納利悲憤欲絕。
“我們已經投降,你們為什麼還要對羅德市進行轟炸?”托尼·加裡納利氣勢洶洶,當麵質問麥克·托蘭。
“你們啥時候投降了?”麥克·托蘭一頭霧水,投降也不說一聲,真不職業。
“我們已經打出了白旗——”托尼·加裡納利理直氣壯,感覺不是意大利人向塞浦路斯分艦隊投降,而是塞浦路斯分艦隊向意大利人投降。
“如果我們向你開火,你根本沒機會登上‘裡士滿’號。”麥克·托蘭還不知道轟炸機飛行員和投彈手們的惡劣行為。
照行規,既然已經打出白旗,那就不能再扔炸彈了。
就算扔海裡,也不能仍到陸地上。
轟炸機飛行員和投彈手們的惡劣行為壞了行規。
“我的意思是——”托尼·加裡納利很不滿,南部非洲轟炸機,和塞浦路斯分艦隊的行為,明顯就是持強淩弱嘛。
“你們為啥不發電報?”麥克·托蘭更無辜,空軍的轟炸行為,海軍才不背鍋呢。
“電報機在9月7號,你們第一天的轟炸中就已經被炸毀了,讓我們怎麼發?”托尼·加裡納利是真委屈,該死的科技進步,連投降的機會都不給。
此時“裡士滿”號重型巡洋艦的艦橋內,除了托尼·加裡納利之外,所有人的表情都極為精彩。
這——
這應該是意外吧。
“我們從9月10號就已經放棄抵抗,你們的轟炸機在羅德島來去自如,我們一槍未發,連我們派出試圖聯係你們的船隻都被你們該死的軍艦擊毀,你們知道我們是怎麼堅持到現在的嗎?我們隻想要該死的和平,不想要該死的戰爭——”托尼·加裡納利眼圈泛紅,大鼻涕都快流出來了。
麥克·托蘭很想說一句“對不起”,但是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羅德市已經是一座不設防的城市,島上所有軍隊都已經放下武器,你們要給與他們和身份相匹配的待遇,請你們儘快派出醫療人員,對島上的傷員進行救治,同時你們還要派出警察,維持島上的治安——島上現在迫切需要幫助,食物嚴重短缺,很多建築被你們的飛機摧毀,上萬人流離失所,其中很多都是島上的無辜平民,你們要對此負全部責任——”托尼·加裡納利滔滔不絕,意大利人真的會為了沒有意麵而投降。
麥克·托蘭突然有種感覺,占領十二群島,對於塞浦路斯分艦隊來說,似乎並不是一件好事,這尼瑪那還是戰略要地啊,分明是累贅——
不過現在十二群島已經不是麥克·托蘭的麻煩了,而是亞瑟的麻煩。
塞浦路斯分艦隊隻負責作戰,如何安撫民眾那是亞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