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要說明,法國外籍軍團的駐地,跟南部非洲部隊的駐地不一樣。
南部非洲部隊野外駐紮,不允許軍人私自行動,如果沒有合適的理由,士兵們連大門都走不出。
連門都不能出,自然也就少了很多糟心事,營地周圍也不會出現一些個奇奇怪怪的群體。
法國外籍軍團不一樣。
隻要外籍軍團紮營,不管是在城市內,還是在荒郊野嶺,圍繞著外籍軍團的營地,總是會迅速出現一些奇奇怪怪的生物,比如從事特殊行業的年輕女性——
又比如從事各種交易的商人——
對於這些商人來說,子彈是硬通貨,可以當錢花的。
外籍軍團裡,軍官們的收入很豐厚,不需要用子彈換東西。
對於路易鬆·郎曼的命令,軍官們也執行的不夠嚴格,他們隻沒收了士兵們的子彈盒,甚至連彈倉裡的子彈都沒有沒收,這就為夜間緊急集合埋下禍根。
1月26號淩晨3點,路易鬆·郎曼和第三團的數名軍官一起吹響哨子,場麵相當有儀式感,法國人對於這個很擅長。
接下來發生的事,誰都沒想到。
這裡還要做個說明,二戰時期的法國,軍隊在發動進攻的時候不是吹衝鋒號,而是吹哨子。
外籍軍團的士兵,對於哨子是有條件反射的。
所以當哨聲響起的時候,某個士兵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士兵順手推彈上膛,然後就扣動了扳機。
夜間槍支走火對於軍隊來說是大忌。
路易鬆·郎曼在訓練開始前,已經命令軍官們將士兵的子彈全部沒收,理論上第三團的士兵們是沒有子彈的。
所以當槍聲響起的時候,路易鬆·郎曼和所有軍官都是一臉懵。
彆忘了現在還是戰時,德國人隨時可能進攻。
所以既然有槍聲出現,那麼說明了什麼?
於是一場普普通通的夜間緊急集合,就被法國人玩成了一場鬨劇。
上麵說過了,第三團的駐地旁邊就是第66師的駐地。
第三團這邊突然有槍聲響起,第66師的值班軍官理所當然的要打電話問一下。
第三團的值班軍官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烏龍。
槍聲響起的時候,第三團值班軍官也要打電話詢問,所以電話就一直沒打通。
南部非洲軍隊,到團一級就有通訊連了。
外籍軍團的團級單位,彆說通訊連,就連電話都隻有一部。
正常情況下,就算電話不通,第66師也不會出動。
問題的關鍵在於,第一聲槍響之後,第三團士兵大概認為遭到進攻,隨後又有槍聲連續響起,情況徹底失控。
第66師這時候還沒有出動,哪怕第三團打得再慘,隻要不主動求援,第66師也不會出動。
這時候又有意外情況發生。
槍聲響起之後,一部分不知道情況的第三團士兵以為遭到德軍進攻,主動離開營地逃向第66師的駐地。
第66師雖然沒有出動,但也嚴陣以待防備可能的戰鬥情況發生。
所以當第三團士兵出現的時候,第66師的警戒部隊毫不猶豫開槍。
聯盟部隊裡,巴西部隊的裝備,比倆剛果部隊的裝備好一些,畢竟是曾經和南部非洲國防軍並肩作戰過的部隊。
第66師對於防禦工作非常重視,營地周圍布置的是20毫米高平兩用機槍。
20毫米機槍的子彈有胡蘿卜那麼粗,可以輕易擊穿時下大部分坦克的裝甲。
打到人身上,可以直接將人撕碎。
所以當第66師的機槍開火後,第三團就損失慘重。
天亮之後統計,隻有兩挺機槍開火,並且隻各打了一個彈匣。
就是這兩個彈匣,給第三團造成25人死亡,9人受傷。
受傷的九個人,要麼是胳膊被打斷,要麼是腿被打斷,而且都是斷成碎末,根本無法接回去的那種。
明明一場“普普通通”的夜間緊急集合,被搞成一場鬨劇不說,居然還造成如此大的傷亡,肯定是要追究責任的。
追究誰?
路易鬆·郎曼沒責任,他在訓練開始前,已經儘可能做好了各種準備工作,連子彈都全部收繳,還能造成什麼意外呢?
第三團的其他軍官也沒責任,他們已經按照路易鬆·郎曼的命令,儘可能做好了各種準備工作,雖然準備工作不完善,但那也是經驗不豐富造成的,跟軍官的態度沒關係。
那麼有責任的,就隻剩下偷偷私藏子彈的士兵。
在了解到具體情況後,路易鬆·郎曼下令,將第三團士兵偷偷私藏的子彈全部收繳。
就是這個命令,引發了第三團的嘩變。
部隊嘩變不是工人罷工,也不是學生罷課,而是類似暴動一樣的嚴重暴力事件。
戴高樂知道嘩變的原委之後,對外籍軍團徹底失望,請求巴頓按照南部非洲的方式,解決第三團的嘩變。
南部非洲方式!
巴頓和第三集團軍所有的軍官全都一臉懵。
南部非洲軍隊從來沒有嘩變過。
巴頓和其他南部非洲軍官,都沒有處理嘩變的經驗。
法國人倒是很有經驗,可是戴高樂撂了挑子——
那就按照南部非洲的方式處理。
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法軍多次嘩變,每一次都被經驗豐富的法國將軍們,以和平的方式解決。
所以外籍軍團才有嘩變的習慣。
南部非洲聯邦政府可以妥協。
南部非洲軍方從不妥協。
所以第66師就將第三團直接包圍,要求第三團的士兵主動放下武器,向第66師投降,否則第66師就將發動攻擊。
如題:昨天忘了,今天還是在網吧裡,希望明天能恢複正常,不過這兩天的可都是四千字大章節,某魚還是很努力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