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是入侵麼?”老人表情驟然變冷。
保盧斯上校敏感的注意到,老人腰間是有配槍的。
該死的南部非洲人不禁槍,導致到處槍支泛濫,保盧斯上校身為軍人都沒有絲毫安全感。
一個老頭換一個將軍一個上校,似乎很劃算的樣子。
“不不不,這不算,您應該注意到了,我們並沒有任何攻擊行為。”波波夫主動解釋,他不想發生任何意外。
“你們最好這樣做。”老人的微笑意味深長。
很快,保盧斯上校和波波夫將軍就理解了老人微笑的含義。
這個在地圖上沒有任何標注的山穀裡,居然有一個國際聯盟部隊的據點。
看規模,應該是營地才對。
不過看規格,似乎應該使用“要塞”更合適一些。
要塞的主體建築,是一個在歐洲很常見的城堡,圍繞著城堡還有鋼筋混凝土修建的防禦工事,工事外麵還有一條小河,小河外麵用鐵絲網圈出大概200米左右的空地,空地邊緣地帶還插著警示牌。
保盧斯上校下車後往前走了幾步。
旁邊波波夫將軍提醒:“小心,你前麵是雷區——”
尼瑪!
居然還有地雷!
國家聯盟部隊真惡心,居然公開使用這種國際聯盟明令禁止的武器。
當然也可能是幌子。
不過保盧斯上校肯定不想用自己的生命去試探雷區存在的真實性。
“這裡為什麼會有國際聯盟部隊的營地?”保盧斯上校心情是崩潰的。
通過望遠鏡,能很清楚的看到,小河對岸是密密麻麻的堡壘。
黑洞洞的射擊孔後,是黑洞洞的槍管,不用懷疑,肯定有高平兩用機槍混雜其中,南部非洲軍隊很擅長這一點,國際聯盟部隊應該也很擅長。
雖然保盧斯上校看不到,但是保盧斯上校毫不懷疑,堡壘背後的反斜麵肯定是迫擊炮陣地,再後麵還可能會有重炮陣地。
整個要塞的占地麵積大概100英畝左右,要塞內甚至可能有野戰機場。
就算沒有機場,通過空投,依然可以為要塞提供源源不斷的物資供應。
這也就意味著,如果沒有強大的裝甲部隊,根本沒有攻陷要塞的可能。
“我們該怎麼辦?包圍這裡嗎?”保盧斯上校略尷尬。
第25團總兵力大概1500人。
搞不好還沒有要塞的守軍人數多。
而且關鍵是,要塞唯一的入口處,停著兩輛南部非洲生產的“彪騎兵”坦克。
依南部非洲標準,“彪騎兵”是輕型坦克。
以歐洲標準,“彪騎兵”最起碼是中型坦克。
對於第25團來說,“彪騎兵”似乎更應該被劃為重型坦克。
反正就是打不過。
“得了吧,看到那兩輛坦克沒有,他們如果衝過來,我們沒有任何辦法。”波波夫也是崩潰的。
打肯定打不過。
跑的話似乎也跑不過。
幸好要塞裡的國聯部隊,似乎沒有出擊的意願。
保盧斯上校命令部隊就地紮營,然後向國內發電報請求指示。
保盧斯上校的謹慎沒有錯,要塞裡除了守衛部隊,還駐紮著一個營,總兵力大概1400人左右,真打起來,第25團真的打不過。
“我們如果要出擊的話,可以現將敵人兩翼包抄,然後用12輛坦克正麵突擊,突破敵人陣地,將敵人徹底消滅。”要塞內,第2旅7團3營營長湯姆森少校躍躍欲試。
“那用這麼麻煩,直接派坦克出擊,然後步兵收拾殘局就完了,我看他們連反坦克武器都沒有,火箭筒都沒有,嘖嘖——”深藍要塞作戰參謀布蘭登少校冷笑,他似乎忘記了,時下各國,隻有南部非洲軍隊才裝備了火箭筒。
也不對,現在英軍也已經開始裝備火箭筒,反坦克步槍曇花一現後,正在被人遺忘。
也不能說被遺忘。
在歐洲,反坦克步槍確實是曇花一現。
在南部非洲,反坦克步槍正在被改裝為大口徑狙擊槍——
或者被稱為狙擊炮更合適。
“用步兵攻擊擁有完整防禦設施的要塞,反正如果我是對麵的指揮官,我肯定不會這樣做。”要塞指揮官沈重上校很好奇,不知道對麵的指揮官會如何選擇。
保盧斯上校也不傻,他在接下來的幾天內什麼都沒做,第25團的營地倒是愈發完善,擺出一副長期駐紮的樣子。
25號,一輛卡車從深藍要塞開出來,準備前往不遠處的農場裡采購一些生鮮食物,正在道路上執勤的保加利亞士兵不僅沒有攻擊,甚至連問都沒問,還主動將路障移開,將欄杆抬起,態度好的不得了。
這讓駕駛室裡的司機都不好意思了,經過哨卡的時候主動扔了一包煙,給表情複雜的保加利亞軍官。
軍官的表情更複雜了。
是的,這個叫藍色港灣的山穀,不僅有國聯部隊的要塞,還有數十個南部非洲人經營的農場,農場的麵積不等,最大的有近500英畝,最小的隻有200英畝左右。
讓人更意外的是,這些農場裡雇傭了數量不等的保加利亞人。
最大的農場裡有近百人工作,他們每天的工作內容是為要塞生產新鮮的水果和蔬菜。
保盧斯上校派人去問了下,然後尷尬的發現,價格有點貴,第25團似乎吃不起。
於是有史以來最尷尬的占領軍終於誕生了。
換成其他地方,占領軍想吃個水果蔬菜什麼的,還需要掏錢買?
吃你個西瓜怎麼了,沒有連吃帶拿就不錯了。
可是在藍色港灣不行,態度強硬的農場主表示,不給錢的話,一個雞蛋都彆想拿走。
而且保加利亞的貨幣還不要,得用蘭特或者英鎊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