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的敢死隊員雖然馬上就被伴隨步兵擊殺。
不過敢死隊員已經引爆了身上的手榴彈。
劇烈的爆炸將“雲豹”的履帶炸彈,通信係統也被摧毀,位置靠前的坦克駕駛員出現輕度腦震蕩嘔吐不已,坐在炮塔裡的車長和炮手、裝填手也不好過,他們都出現了嚴重的身體不適。
日軍派出的敢死隊員數量很多,布魯斯上校派出的六輛“雲豹”坦克,出發不久就有四輛失去作戰能力,有一名日軍敢死隊員衝到步兵群裡才引爆炸藥,17名東印度士兵陣亡,25人受傷。
首戰遇挫,布魯斯上校充分發揮火力優勢,命令部隊在進攻的時候,不放過任何一個疑點,堅決不給日軍敢死隊員靠近“雲豹”坦克的機會。
這一點在戰鬥中事實上無法做到,日本的敢死隊員連命都不要了,子彈打在身上都能忍住痛苦一動不動,日軍的重機槍和92步兵炮適時發威,蘇臘巴亞步槍團的連續三次進攻都被擊退,布魯斯上校不得不請求炮兵援助。
東印度部隊的步兵師,配備有強大的重炮部隊,裝備了12門150毫米榴彈炮,以及36門120毫米榴彈炮。
這和南部非洲軍隊其實還是有差距,南部非洲軍隊正在逐步將需要汽車拖拽的野戰火炮更換為自行火炮,以便能跟得上大部隊的行進速度。
和拖拽火炮相比,自行火炮作戰需要的準備時間更短,轉移陣地也更方便,打完就跑根本不給敵方炮兵反製的機會,唯一的缺點就是成本太高。
東印度跟南部非洲相比還是窮,自行火炮買不起,拖拽火炮卻可以管夠。
南部非洲更換自行火炮,淘汰的拖拽火炮正好送給南部非洲聯盟部隊。
也不能是白送,半賣半送夠本就行,二手貨也彆指望賣出全新的價格。
東印度裝備的155毫米榴彈炮是施耐德1917式155毫米榴彈炮的改進型,性能跟施耐德相比有一定提升,總重為3.2噸,射程13.5公裡,射速每分鐘兩發,性能跟日軍裝備的92步兵炮相比具備壓倒性優勢。
讓布魯斯上校驚喜的是,師部提供的火力援助不僅有155毫米榴彈炮,同時還有“海雕”型對地攻擊機,這是李安平從總指揮部申請的,單純就火力支援上來說,“海雕”肯定比遠離戰場的炮兵更有效率。
現在戰爭的效率確實很高,上一次世界大戰期間炮兵觀測還需要放飛校射氣球呢,現在一部電話就全部搞定。
東印度炮兵是南部非洲炮兵一手訓練出來的,技術也確實是好,隻用了三發校射就確定參數,然後鋪天蓋地的炮彈就砸過來。
日軍在進攻的時候,其實也是要進行火力準備的。
當然強度上跟東印度部隊就差很多,東印度部隊按照《步兵操典》,每一次進攻前至少要進行半個小時的火力打擊,日本人隨便放幾炮就完成任務,在日本高級軍官看來,日軍士兵的生命大概都沒有炮彈值錢。
李安平和黃修民不怕花錢,火力打擊整整持續半個小時,同時“海雕”攻擊機也向日軍陣地至少扔下五噸的高爆彈和燃燒彈,這種火力打擊的強度,就算對麵日軍有一個師團,恐怕也會士氣崩潰。
等火力開始延伸之後,布魯斯上校才命令部隊繼續攻擊。
這一次布魯斯上校孤擲一注,將蘇臘巴亞步槍團僅剩的9輛“雲豹”全部投入進去,力求畢其功於一役。
日本人卻比布魯斯上校想象中的更頑強。
在剛才的火力打擊中,日軍陣地已經被炮彈來回犁了好幾遍,辛辛苦苦挖的戰壕幾乎被徹底摧毀,表麵上看過去,日軍陣地上已經連一個完整的火力點都沒有,“海雕”投擲的燃燒彈造成的大火甚至還沒有熄滅呢。
在布魯斯上校看來,日軍陣地上應該已經無人幸免,就算沒被炸死燒死,也會被活埋。
可是當東印度步兵在“雲豹”坦克的掩護下衝上日軍陣地的時候,無數日軍就像藏在洞裡的耗子一樣,突然從陣地上密密麻麻冒出來,進攻再一次失敗不說,9輛坦克損失了7輛,隻有兩輛狼狽逃回出發陣地。
這仗沒法打了。
剛才這一次進攻,如果東印度士兵能更頑強一些,完全可以在“雲豹”坦克的配合下消滅全部日軍。
東印度士兵就像是被頑強的日軍士兵嚇破膽,當日軍士兵嚎叫著挺著刺刀衝鋒的時候,一些東印度士兵甚至一槍未發轉身就跑,這些人肯定要倒黴的,東印度部隊規定,臨陣脫逃可以就地執行槍決。
“這些日本人簡直都是魔鬼,他們沒有痛覺,不懼生死,坦克從他們身上碾過去,他們都可以一言不發——我們的士兵需求休息一下,他們連續作戰好幾天,再繼續下去會出問題的。”參謀長李察是東印度華裔,對部隊的損失痛徹心扉。
“命令憲兵將剛才逃跑的士兵全部抓起來。”布魯斯上校表情冷酷,正是因為那些臨陣脫逃的士兵,才導致所有士兵集體崩潰,這要是不加懲戒,以後所有人都會有樣學樣。
“你想怎麼做?”李察遲疑,剛才逃跑的士兵可是有好幾百人,全部槍決?
“你覺得應該怎麼做?”布魯斯上校反問李察。
李察啞口無言。
愛護士兵是好事,不過隻有那些忠於職守的士兵才值得愛護。
戰場上扔下袍澤臨陣脫逃,這種行為就跟背叛差不多,布魯斯要是輕鬆放過,那麼上頭肯定要追究布魯斯的責任。
到時候李察也跑不掉。
當然這時候安琪肯定顧不上處理這些小問題。
就在蘇臘巴亞步槍團陷入苦戰的同時,在長達二十公裡的戰線上,盟軍和日軍在多處爆發激烈戰鬥,種種跡象表明,日軍也是全力以赴,要和盟軍在馬尼拉決戰。
這正是安琪想要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