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啊,我可不想去埃及,不如讓我死了――”
周圍的意大利官兵怨聲載道,比勞役更可怕的,是英國黑暗料理。
比英國黑暗料理更可怕的,是黏糊糊的印度咖喱。
跟印度咖喱相比,炸薯條和炸魚都變得可愛起來,果然幸福是對比出來的。
“南部非洲人得到了我們的軍艦,他們就應該為我們負責,我們絕不接受去埃及。”托尼憤然起身,把手裡的啤酒盒,惡狠狠地摔在地上。
空的。
“對,我們應該讓南部非洲人知道我們的要求,我們可不是軟弱可欺的法國人――”
“我們去找將軍,我們不是俘虜――”
“算了吧,將軍們都在東卡佩,正在享受尼亞薩蘭牛排和開普敦紅酒,他們才不會關心我們的死活――”
“總得去試試――”
討論的聲音越來越大,圍過來的士兵也越來越多。
當聽到自己有可能被送往埃及的時候,所有意大利官兵都義憤填膺。
向南部非洲人投降也就算了,因為是真的打不過。
被送到埃及算什麼?
英國海軍從來沒有真正擊敗意大利海軍,塔蘭托戰役如果不是南部非洲空軍實力強大,意大利海軍根本不會輸。
於是數百名意大利海軍官兵,氣勢洶洶湧向穀口,沿途不斷有官兵加入,到山穀口的時候,意大利官兵的數量已經有上千人之多。
山穀口的檢查站,來自德蘭士瓦的孫甲上尉很無奈。
這些意大利人事太多,隔三差五就提要求,一會兒蔬菜裡有蟲子,一會兒水果不夠新鮮,播放的電影都是老片子,球台的數量不夠多,足球場的草皮更換不及時,營地內都是漢子太寂寞,連天氣不好連續幾天一直下雨都要來找孫甲,好像孫甲是龍王。
“今天又是為了什麼啊,我的亞平寧兄弟們――”孫甲對意大利人看法還不錯,這些意大利人雖然愛鬨事,但是守紀律,並不難管理。
愛鬨事和守紀律,看上去很矛盾,其實也正常。
最明顯的表現,意大利士兵們雖然隔三差五就提一些亂七八糟的要求,但是過程絕對和諧,從不付諸暴力,連因為人太多,被擠倒的欄杆,都會主動扶起來恢複好。
所以雖然意大利官兵有上千人,孫甲這邊隻有八個人,孫甲也一點都不慌。
士兵們更不慌,步槍都背在肩膀上,拿下來的意思都沒有。
兩名士兵還點了根香煙,明顯是看熱鬨。
“孫,我聽說過幾天,要把我們送到埃及去,是這樣嗎?”托尼氣勢洶洶。
“你聽誰說的?”孫甲掏出香煙遞過去。
“康格裡夫――”托尼馬上就很無恥的出賣隊友,把香煙接過來之後掏出兩根,一根自己吊上,另一根遞給身邊的比勒爾,其他的全部裝兜裡。
“哎哎哎,你啥意思,難道不應該我們分了嗎?”來自突尼斯的奧利弗很不滿,吃獨食小心爛嘴巴。
“我們這麼多人,怎麼可能夠分?”托尼說話的時候看著孫甲。
“彆看我,我隻有一包,都給你了――”孫甲主動套兜,把兜底亮給托尼看。
“孫,你還沒有回答我們的問題――”比勒爾拿人手也不短。
“康格裡夫在哪兒?”孫甲刨根問底。
馬上康格裡夫就被推倒孫甲麵前。
“我在報紙上看到的――”康格裡夫從兜裡拿出一份報紙,是塞浦路斯發行的《塞浦路斯日報》。
孫甲把報紙接過來,看完之後差點被氣笑了。
昨天的報紙上刊登了一個後勤主任的采訪,後勤主任在采訪中抱怨意大利海軍官兵的浪費嚴重,給18萬意大利海軍官兵提供的補給,差不多相當於給兩個盟軍步兵師的份額。
一個盟軍步兵師,大概16萬人左右。
“是的,上麵就是這個意思,如果你們還是那麼浪費,uu看書 就把你們送到埃及去吃點苦頭。”孫甲還嫌事不夠大,火上澆油。
“孫,你們太過分了,莪們把兩艘強大的‘維內托’都給了你們,吃你們點東西怎麼啦?”托尼勃然大怒,他這段時間跟孫甲交流比較多,知道“飯桶”在南部非洲是貶義。
“我鄭重告訴你,我是不可能去埃及的,我就待在這兒,哪都不去!”比勒爾態度更激烈,乾脆一屁股盤腿坐在地上。
“我們也沒有浪費,你們每天隻給我們每人十根香煙,彆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自己的部隊,每人每天最少一包。”
“連葡萄酒都沒有,還好意思說我們浪費?”
“葡萄酒有,都被將軍們喝掉了,搞不好喝不完的用來洗腳。”
意大利人還是很幽默的,一人一句,原本挺嚴肅的場麵,無論如何都嚴肅不起來。
“兄弟們,回去吧,我會向上級反應你們的要求,儘快給你們一個回複。”孫甲給旁邊看熱鬨的士兵一個眼神。
士兵馬上領悟,主動把自己的煙掏出來遞過去。
“回去吧,回去吧,說不定晚上就會有葡萄酒送過來――”
“香煙的問題我們也會反應,不過你們抽的也實在多了點,抽煙對身體健康不好――”
孫甲和幾名南部非洲士兵苦口婆心。
“孫,我們信任你,才會聽你的勸說,你應該讓你的上級知道,我們是如此配合你們的工作,我們已經不是敵人了,我是你的亞平寧兄弟――”托尼很高興,他就是這麼容易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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