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過境遷,四年前的情況,和現在情況截然不同,雷納德·卡佩就算不當自由法國總理,也是全世界屈指可數的富翁。
安布羅西奧脫去希臘總參謀長這層光環,還剩下什麼?
搞不好就是皇帝的新衣。
“我會轉告我叔叔,不過您也知道,決定權並不在我,我想我叔叔也期待著和您的見麵。”埃裡森滴水不漏,好像什麼都說了,又什麼都沒說。
安布羅西奧拿埃裡森無計可施,馬上就轉移目標,去找馬賽環球國際航運公司的克拉克·克萊門特。
馬賽環球國際航運公司是自由法國規模最強大的遠洋運輸公司,維希法國停止抵抗後,南部非洲將所有停靠在南部非洲港口的維希法國的商船沒收,之後成立了馬賽環球國際航運公司。
這公司的背景不用說,南部非洲資本是大股東。
安布羅西奧不知道,軍人嘛,不能指望他理解這些背後的彎彎繞繞。
“你說的太對了,我們現在就麵臨著眾多南部非洲航運企業的不正當競爭啊,我們公司的商船,進出鯨灣港的時候,要繳納大約相當於貨物百分之二十的附加稅,鯨灣遠洋航運公司的船隻就隻需要繳納百分之十,這完全不公平,就因為鯨灣遠洋航運公司的老板是塞西爾·羅德斯先生——”克拉克大倒苦水。
安布羅西奧的表情複雜。
大概倆人都覺得對方是傻子。
羅德斯家族在南部非洲的地位不需要強調了,作為南部非洲三大家族之一,而且還是曆史最悠久的家族,羅德斯家族在南部非洲舉足輕重,旗下的南非公司,是全世界實力最強的糧食公司。
關鍵小斯和羅克還是親家,兩個家族深度綁定,彆看尼亞薩蘭公司和羅德西亞公司各種你死我活,在各個領域展開激烈競爭,但如果這個領域出現第三家企業,那麼羅德西亞公司和尼亞薩蘭公司馬上就會團結起來,先把第三家企業弄死再說。
蛋糕就這麼大,隻夠兩家分。
雖然在亞瑟和羅婭的立場上,兩家其實就是一家。
“南部非洲這種模式,遲早是要出問題的——”安布羅西奧痛心疾首。
“是的,我已經向南部非洲聯邦政府表達了類似的擔憂,可是南部非洲人似乎並不在乎——”克拉克表情是憂國憂民,可他是法國人,沒理由為南部非洲擔心。
安布羅西奧並沒有考慮這個問題,他很快就把話題轉移到地中華。
“地中海終究還是我們的地中海,不管是英國人,還是美國人,甚至是南部非洲人,都不能侵犯我們的權力。”安布羅西奧綜算還有點理智,把南部非洲排在英國和美國後麵。
“你有什麼建議?”克拉克很好奇,不知道安布羅西奧有什麼錦囊妙計,能打破現在局麵。
“我們應該聯合地中海周邊國家,成立一個隻有地中海周邊國家,才有資格參與的組織,決定我們的命運。”安布羅西奧老謀深算,民主的問題,就用民主的方式解決嘛。
克拉克黏著下巴為數不多的胡子不說話。
這個建議不錯,可是卻沒有實施的基礎。
內誌蘇丹國算不算區域國家?
塞浦路斯島就在地中海內,成立區域組織的話,要不要把塞浦路斯排除在外?
如果排除的話,那麼這個組織也就沒有了分量可言。
如果不排除,以內誌蘇丹國和塞浦路斯的體量,搞不好這個組織就是為他人做嫁衣裳。
“元帥,你的這個建議很有價值,不過我需要時間考慮一下。”克拉克沒有給出安布羅西奧想要的答案。
“沒關係,我能理解——”安布羅西奧虛懷若穀,這事兒不是一個人兩個人,一兩天能夠決定的。
宴會結束,安布羅西奧坐上汽車,盤算著晚宴的得失,基本滿意。
卡佩家族和南部非洲人穿一條褲子,這是早有預料的,不算損失。
馬賽環球國際航運公司則是意外之喜,這家公司的實力不弱,如果能得到馬賽環球國際航運公司的支持,那麼安布羅西奧的計劃,就向前邁進了一大步。
嘎——
汽車被激素刹停,安布羅西奧沒有係安全帶,差點撞倒駕駛座上。
“混蛋,你是怎麼開車的——”安布羅西奧破口大罵。
司機還沒有回話,身穿黑色製服的警察就來到安布羅西奧的車窗前敬禮。
“窩草,快點解決這事兒——”安布羅西奧肯定不會開車窗的。
司機推車門。
沒推動,反而被直接推回來。
安布羅西奧意識到事情似乎不對經。
可沒等安布羅西奧反應過來,一枚冒著青煙的手雷,就跟著司機被扔進車內。
“上帝——”安布羅西奧隻來得及悲呼一聲,手雷就猛然爆開。
阿爾及爾的治安其實不錯的,平日裡打架之類的治安案件都很少。
可是希臘前總參謀長被刺殺這件事,卻沒有引起任何媒體的關注,他們都像死了一樣,沒有關於這件事的任何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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