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埃迪少尉就看到了地上的空酒瓶,表情瞬間變得很難看。
發了個克,有好喝的不叫我,說好的戰友兄弟情呢?
“抱歉,我們倆不想讓你酒駕——”林德伯格認真臉,話卻不怎麼認真。
南部非洲酒駕是很嚴重的違法行為,根本沒有通融的可能,隻要被逮到,最起碼也是吊銷駕照。
坦克手們也是
有駕照的,每一名透過考核的坦克手,衣服的特殊位置上都會增加相應的技能徽章,比如精確射擊啊,戰地救護啊,駕駛汽車等等之類的技能,一目了然。
當然了,就算一輛坦克出現在公路上,警察也沒有資格讓坦克手吹測試儀,憲兵才有這個權力。
“嗬,我特麼是車長,又不是駕駛員,你們倆吃獨食還有理了不成?”埃迪很生氣,你們就是這麼對待恩人的?
“既然兩個人分,那就不是吃獨食了——”沈飛糾正埃迪話裡的錯誤,漢語水平要加強。
“不逗你了,給你留著呢——”林德伯格從身後亮出滿滿的酒杯。
埃迪馬上眉開眼笑。
真不是多愛喝酒,愛的是這份尊重。
“剛剛有電報發過來,城堡裡的守軍如果還不投降,上麵就派轟炸機過來。”埃迪嘗一口,眉頭大皺,隨手放一邊。
撒丁島的葡萄酒,跟南部非洲的葡萄酒還是有差距。
“那麼我們該用什麼樣的方式,告訴城堡的敵人這個情況?”沈飛也皺眉頭。
“不告訴他們也行——”林德伯格性格陰險,搞那麼麻煩乾嘛,一頓炮彈砸過去,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我去周圍的房子裡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本地人——”埃迪不會讓自己的手下去冒險。
“你彆去,讓米勒去——”沈飛更陰險,不過話說法國人不就是用來背鍋的麼。
米勒正領著他的手下,在周圍的房子裡搜捕敵人呢。
搜捕敵人是真的,趁機發發財什麼的也是真的,英美聯軍在戰鬥爆發前,將整個卡利亞裡炸平了三分之二,本地人要麼被炸死要麼逃走,房子裡的財產就成了無主之物,誰撿了是誰的。
南部非洲士兵不參與這種活動,他們更喜歡使用“交換”等方式,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米勒神通廣大,很快就找來一個七十多歲,走路都需要拄拐杖的老人。
“這大爺能爬的上去嗎?”埃迪滿臉擔憂。
“隻有一種情況才爬不上去,就是你給的錢不夠。”林德伯格掏出一把裡拉,直接扔到老頭麵前的桌子上。
裡拉是意大利法定貨幣,麵值讓人一言難儘,在魏瑪政府統治時期的馬克崩潰之前,裡拉是歐洲最不穩定的貨幣之一。
老頭靜靜地看著林德伯格,一言不發。
“你確定把我當意思,完整的傳達給這老家夥了嗎?”林德伯格問翻譯,南部非洲軍中會意大利語的人也不少。
“是的,非常確定。”翻譯一臉無奈,你這動作有點侮辱人的意思,是我我也不乾。
關鍵這任務太危險,萬一上麵的德國人,或者是意大利人的眼神看不清,一梭子機槍掃過來,老頭想跑都沒機會。
不,是沒能力。
“老先生,這是為了城堡裡的人考慮,同時也是為了保護這座古老的建築。”林德伯格換一副麵孔。
老人還是一言不發,看向林德伯格的眼神裡帶著鄙視。
林德伯格的怒氣在積攢。
真以為老子不敢殺人嗎?
“先生,如果城堡裡的人,不在兩個小時之內投降,那麼兩個小時後,我們將按照預定計劃,向城堡發起進攻。”沈飛抓住機會,完成一波收割:“——這城堡看似堅固,實際上隻需要一枚一千磅炸彈,就能將這座城堡摧毀,我絕對不會讓我的士兵去冒險。”
沈飛說完,讓人抱進來一箱罐頭,這玩意兒可比裡拉好用多了。
“如果你願意把這個信息告訴城堡裡的人,那麼這箱罐頭就是
你的。”
老人歎氣,一臉無奈的點點頭。
激怒了戰爭時期的軍人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呢?
大概率是一顆子彈。
和子彈相比,當然是罐頭更好。
為了保證老人能完成任務,沈飛讓人用床單做了一麵白旗,給老人扛上。
看著老人的身影消失在山路上,沈飛和林德伯格還是命令部隊做好進攻準備。
城堡裡的守軍投降最好。
不投降也無所謂,無非是多消耗幾顆炮彈或者炸彈,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個人武勇在現代戰場能起到的作用越來越小。
等待總是讓人焦急的。
就在埃迪命令坦克手啟動發動機的時候,老人的身影終於出現在山路上。
和一名臉色鐵青,身影蕭瑟的意大利軍官。
“先生,我需要確定,你們能夠按照《日內瓦公約》的規定,給與我們和身份相匹配的待遇——”意大利軍官有條件,這是最後的倔強:“——否則我們寧願堅持到底,我們有170個人,同時還有大約60名傷兵,他們急需幫助。”
“先生,我也明確告訴你,不久前的結束的卡薩布蘭卡會議中決定,你們隻能無條件投降,沒有提出任何要求的資格。”沈飛強硬,投降還要提條件,給你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