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溫斯頓信誓旦旦。
戴高樂不為所動,靜靜的看溫斯頓表演,嘴角有冷笑。
英國或許有能力,但絕對沒意願。
英國雖然在戰爭中損失慘重,戰爭結束後整理下家底,重建的能力還是有的,關鍵就在於願不願意。
後世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朋友希望你過得好,但是不能比他好。
法國戰爭期間一度淪陷,受到的損失比英國大很多,重建需要的資金是天文數字,時間或將長達數十年之久。
戴高樂要是聽溫斯頓的,聯合英國對南部非洲和美國封閉市場,那到時候能給多少不還是英國人說了算,這種事總不好白紙黑字的。
白紙黑字也沒用,二戰對於世界最大的影響,就是將國家公信力摧毀殆儘。
從這個角度說,國際關係確實是要重建。
“我們如果不做點什麼,那麼歐洲在不久的將來,隻能無奈的淪為南部非洲和美國的附庸,處於對抗俄羅斯的最前線,夾在俄羅斯和南部非洲、美國之間腹背受敵,到時候我們怎麼辦?”溫斯頓也是三寸不爛之舌,人性屬於是玩明白了。
法國可是一直以來都號稱最“民主自由”的國家,法國人也引以為豪。
如果溫斯頓描述的情況發生,那麼法國在失去民主自由的同時,戴高樂也將失去法國人的擁戴。
好吧,關於後一點,其實已經發生了。
法國確實民主自由,法國人感激戴高樂,但是也僅僅隻是感激而已,還沒有上升到無可取代的程度。
戴高樂以前是軍人,領導自由法國期間也一直在打仗,至少到目前為止,戴高樂在治理國家這方麵,並沒有多少亮眼表現。
跟法國的政壇老手們相比,戴高樂是蹩腳新手,這樣的人怎麼能領導法蘭西重回巔峰呢。
“首相,如果共產國際能帶領法國重回巔峰,那麼我也不介意,法國成為俄羅斯模式的國家。”戴高樂對法國的熱愛,已經超越了信仰。
“你認真的嗎?”溫斯頓難以置信,他對俄羅斯模式的痛恨從來不加掩飾。
“當然,如果法國能重回巔峰,我願意就地退休,回老家買個葡萄園,沒事去釣釣魚,帶著獵狗去打獵,晚上回家和家人一起燒烤,喝點自釀的葡萄酒,我們吃肉,獵狗啃骨頭——”戴高樂心馳神往,和波譎雲詭的巴黎相比,戴高樂真心羨慕田園生活。
“祝你美夢成真——”溫斯頓瞪戴高樂的眼神凶狠,跟那副著名照片裡的眼神一樣。
“謝謝!”戴高樂眉開眼笑的接受了溫斯頓的祝福。
眼神凶不凶無所謂,能讓溫斯頓吃癟,戴高樂感覺晚上應該喝一杯。
離開戴高樂官邸的時候,溫斯頓也沒有多失望。
應該說溫斯頓本來就對戴高樂沒報多大希望。
沒有戴高樂,溫斯頓還有其他選擇。
甚至戴高樂都不算是最好的選擇,因為在巴黎的民意調查中,大部分人對戴高樂的選情並不看好。
法國臨時政府中最有權勢的兩個人,除了戴高樂就是雷納德。
雷納德不用找,他跟南部非洲的關係牢不可破,本人就是南部非洲在法國最大的利益代言人,如果雷納德明天將自己的國籍更換為南部非洲,溫斯頓絲毫不會意外。
三號人物是共產國際出身的臨時國會議長菲利克斯·古安。
這個人也不用找,溫斯頓擔心在見到他之後,會忍不住用拐杖抽他。
有人討厭共產國際,就有人喜歡。
就在溫斯頓思考接下來去找誰的時候,菲利克斯·古安也迎來了他的客人。
菲利克斯·古安的客人不是彆人,正是溫斯頓在英國最大的競爭對手,英國工黨黨魁克來門特·愛德禮。
現在溫斯頓還不知道,克來門特·愛德禮領導的英國工黨,即將退出聯合內閣,向溫斯頓發起總攻。
按照溫斯頓的計劃,英國應該在戰爭結束後再舉行大選,那時候攜領導英國在二戰中獲勝的溫斯頓,有信心擊敗任何競爭對手。
愛德禮不想讓溫斯頓如願,他甚至不想等戰爭結束,理由和溫斯頓所希望的一樣。
一旦戰爭結束,溫斯頓就將擁有最耀眼光環,到時候愛德禮再想將溫斯頓拉下馬,就要付出更多努力。
現在是最好的時機。
“我們不如聯合起來,同時舉行大選,這樣就能相互呼應,如果我們同時勝出,我們將主宰世界。”愛德禮這時候就隻字不提,英國工黨跟法國工人國際完全是兩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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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法國工人國際相比,英國工黨就是個掛羊頭賣狗肉的,隻有一個幌子。
幌子也有價值,畢竟打著“工人”的旗號,愛德禮來法國是希望得到工人國際的支持,那樣愛德禮將更有信心擊敗溫斯頓。
“法國是個民主自由的國家,對於主宰世界沒有絲毫興趣——”菲利克斯·古安不冷不澹,對於愛德禮的熱情沒多少回應。
跟英國工黨不同,法國工人國際是真正代表法國工人利益的組織,菲利克斯·古安對於英式虛偽也沒多少興趣,就算沒有英國工黨的呼應,菲利克斯·古安也有信心擊敗戴高樂。
畢竟一政治素人,又能有多大威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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