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贓”好分了,德國打到現在已經油儘燈枯,要人沒人要錢沒錢,楊·史沫資都想不出來,德國還有什麼東西,是值得南部非洲爭取的。
好處沒有,負擔卻一大堆。
為了討論對德國的處理,大胡子提議在柏林附近的波茲坦召開會議,順便讓西線盟軍見證下,俄羅斯軍隊是如何善待柏林平民的。
前段時間,關於俄羅斯軍隊在攻擊柏林過程中的各種暴行,西線盟軍國家進行了廣泛報道,在西方世界,對俄羅斯的形象造成很大影響。
這又是有關話語權重要程度的證明。
俄羅斯該不該對德國進行報複?
該,德國人是咎由自取。
隻有俄羅斯在戰爭期間置《國際法》於不顧,犯下各種戰爭罪行嗎?
當然不是,西線盟軍在德國,遠東盟軍在日本都有類似行為,可是西線盟國的報道,隻關注俄羅斯軍隊在德國的行為,對其他盟軍在戰場上行為進行選擇性報道,絲毫沒有底線。
民可載舟,亦能覆舟,大胡子也意識到西線盟軍對俄羅斯的報道,會嚴重影響到俄羅斯的國際形象,所以在柏林戰役結束後,大胡子就要求朱可夫、崔可夫們嚴肅軍紀,並且在異常艱難的情況下,向柏林運送大量生活物資。
紀律這東西,隻要嚴格要求,肯定會起到一定作用。
戰爭初期,俄羅斯為了鼓舞士氣,對俄羅斯士兵的出格行為不僅不進行限製,反而各種鼓勵,於是就有了現在的結果。
大胡子一聲令下,對不遵守紀律的俄羅斯士兵,一律槍決處理,俄羅斯軍隊的紀律馬上就煥然一新。
不得不說,這個命令有著強烈的大胡子個人風格。
嚴肅了紀律,又往柏林運送大批生活物資,於是就有了接下來的波茲坦會議。
“沒關係,即便我們要付出一些代價,也是值得的。”羅克已經做好了一無所獲的準備。
真正想要的,南部非洲已經得到了,羅克和楊·史沫資去波茲坦開會沒有任何預期。
沒有希望,自然也就沒有失望。
“我們已經有了聖洛克這個最佳形象展示窗口。”楊·史沫資越想越虧,一無所獲也就算了,還得撘上個添頭,這生意沒得做。
早在雅爾塔會議上,大胡子就提出,效仿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後的委任統治地,將德國作為戰爭賠償,交給俄羅斯管理。
這個要求遭到南部非洲和美國、英國的集體反對,德國的技術能力加上俄羅斯的戰爭潛力那還得了。
羅斯福的葬禮上,俄羅斯人舊事重提,再次提出獨占德國的要求。
這一次依然遭到南、英、美的集體反對,想都不要想。
和雅爾塔會議的不同之處在於,羅斯福的葬禮上,俄羅斯人的要求雖然沒有得逞,羅克和溫斯頓、杜魯門的態度卻有所鬆動,不再像雅爾塔會議期間那麼強勢了。
雅爾塔會議期間,德國還有餘力,俄羅斯的態度也不是多堅決,當時俄羅斯還需要西線盟軍的援助。
羅斯福的葬禮上,德軍節節敗退,覆亡在即,一千萬俄羅斯軍隊給西線盟軍帶來的壓力與日俱增,羅克和溫斯頓、杜魯門,也不得不鬆口,同意柏林戰役由俄羅斯軍隊單獨進行。
現在德國戰敗投降,俄羅斯的實力達到前所未有的程度,大胡子的要求,也會隨著俄羅斯軍隊的強勢達到巔峰。
羅克楊·史沫資出發前,就對俄羅斯人的要求有預估。
羅克的底線是俄羅斯軍隊和西線盟軍,按照現有的戰線劃分占領地,由各國進行管理。
說白了就是誰搶到的就是誰的,都彆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至於西線盟軍內部如何劃分,那就是西線盟軍自己的事了。
這個結果雖然不是完美符合南部非洲利益,卻已經是目前最好的解決方案。
理由隻有一個,總不能現在就打三戰。
楊·史沫資的態度也很明顯,既然現在的德國已經無利可圖,那南部非洲還不如學法國,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好吧,法國人其實沒有這麼灑脫,戴高樂完全是因為自顧不暇,所以才在對德作戰上不能全力以赴。
以羅克的性格,如果南部非洲在德國畫地而治,那麼羅克勢必會向南部非洲的管理地區投入巨資,將當地打造成類似聖洛克一樣的形象展示窗口,各種輸出。
“德國不僅是窗口,而且是橋頭堡,我們必須守住。”羅克不想看到俄羅斯君臨歐洲,那完全不符合南部非洲利益。
考慮到俄羅斯對於二次大戰的貢獻,給俄羅斯人一些好處是應該的。
可要將整個歐洲都讓給俄羅斯,羅克實在做不到。
最好的辦法肯定是將俄羅斯限製在內陸地區。
這樣一來德國必將成為遏製俄羅斯的橋頭堡。
這也是羅克和溫斯頓、杜魯門的共識。
羅克這邊對於波茲坦會議的底線是確定的,杜魯門應該也做好了心理準備,英國那邊,羅克卻不敢確定。
英國現在的情況很複雜。
戰爭還沒有結束的時候,溫斯頓在英國國內的政敵們,就已經安耐不住,蠢蠢欲動,欲對溫斯頓下手。
也就當時德國還在頑抗,為了不給盟軍造成影響,英國人才苦苦忍耐,一直忍到現在。
也就在德國投降的當天,英國工黨黨魁愛德禮要求進行大選,甚至都等不到戰爭徹底結束。
溫斯頓肯定不同意,因為這時候舉行大選,對溫斯頓非常不利。
戰爭還沒有結束,分贓會議還沒有開始呢,英國人隻知道戰爭持續這幾年,生活水平直線下降,英國的國際地位一落千丈,這個後果應該由誰來負責?
溫斯頓是首相,所以這個鍋,隻能由溫斯頓來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