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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部非洲和英國、美國雖然同為資本主義國家,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矛盾重重。
世界大戰期間,南部非洲和英國、美國之間的矛盾暫時被掩蓋,雖然偶有衝突,並沒有徹底暴露出來。
一直到波茲坦會議,俄羅斯利用南部非洲和英國、美國之前的矛盾,左右逢源,這才有了溫斯頓的“鐵幕”演說。
在東亞,南部非洲和英國、美國之間的矛盾,體現的尤為明顯。
日俄戰爭後,俄羅斯在東亞的影響力遭到沉重打擊,東亞淪為英國和日本的勢力範圍,連美國人都要戰略迂回,於是就有了門戶開放政策。
英國在東亞的影響力,二戰期間也遭到沉重打擊,南部非洲和美國趁機崛起,聯手將英國擠出東亞,這時候俄羅斯想重回東亞,南部非洲和美國的利益就會受到影響。
所以不僅僅是羅克,杜魯門在東亞問題上同樣不會讓步。
“東亞應該效彷歐洲,在戰爭結束後,尊重東亞人的意願,在民主的基礎上成立國家——”杜魯門在東亞問題上,立場和羅克保持一致。
“滿洲是一個獨立國家。”大胡子為保留駐軍尋找法理依據。
“不是!”羅克一口否決,早在卡薩布蘭卡會議期間,盟國就決定廢除日本自明治維新以來所簽訂的所有不平等條約,將日本的領土限定在本土四島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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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半島也不是嘍——”大胡子對羅克的雙標很不滿。
“是!”杜魯門查缺補漏。
《馬關條約》第一條的內容是確認半島為完全無缺之獨立自主國,故凡有虧損其獨立自主體製,即如該國所修貢獻典禮等,嗣後全行廢絕。
有了這一條,日本才能斷絕半島和清帝國的關係,繼而吞並半島。
遵循卡薩布蘭卡會議的原則,《馬關條約》廢除的話,那麼半島就重新成為清帝國的藩屬國——
這個邏輯沒問題。
問題是清帝國已經不存在了,那半島的地位又該如何確定?
“應該尊重半島人的意願,將半島從日本獨立出來。”羅克走大胡子的路,讓大胡子無路可走。
俄羅斯在東歐玩了一手好民主,名義上是成立民主國家,實際上將東歐全部變成俄羅斯的藩屬國。
東歐距離俄羅斯太近,處於俄羅斯的絕對勢力範圍內,西線盟軍無暇東顧,南部非洲也沒有在東歐問題上給俄羅斯製造太多障礙。
在東亞,俄羅斯也想彷照東歐模式,將東亞變成俄羅斯的勢力範圍。
這就讓羅克和杜魯門無法接受了。
在東歐,南部非洲和美國大開方便之門,任由俄羅斯完成擴張,劃定勢力範圍。
那麼在東亞,俄羅斯也應該尊重南部非洲和美國利益,保持克製。
“這的確是個好辦法——”大胡子有東歐的成功經驗在前,對於東亞的擴張也有信心。
羅克和杜魯門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扶植代理人這種事,大胡子的那點經驗,放在南部非洲和北美匪幫這裡真不夠看。
俄羅斯吞並東歐,和擊敗德國是同時發生的,西線盟軍當時還在法國度假呢,並沒有參與,假期結束後一切都晚了,隻能接受現實。
東亞這邊安琪和麥克阿瑟忙活了那麼久,不可能讓俄羅斯摘了果子,俄羅斯在進攻關東軍忙著搶東西的時候,安琪和麥克阿瑟也在搶。
關東軍雖然人多勢眾,那點機器和糧食也沒什麼好搶的,安琪和麥克阿瑟沒興趣。
安琪感興趣的是日本這幾十年,積攢的各種財富。
麥克阿瑟感興趣的則是征服日本這件事本身,給麥克阿瑟帶來的榮譽。
裕仁雖然發布了《終戰詔書》,日本政府卻還抱有幻想,在裕仁發布《終戰詔書》後,日本外相重光葵飛抵獅城,提出進行談判,希望能以更體麵的方式退出戰爭。
重光葵提出的條件包括,由日本自行處理戰犯,自行解除武裝,盟軍不得在日本本土駐軍——
這些條件不是合適不合適的問題,而是有沒有資格提出,盟軍對於日本投降隻有一個要求,既無條件投降。
無條件就是沒有任何附加條件,徹底躺平接受盟軍處理,重光葵甚至都沒有意識到,他本人也是戰犯。
重光葵日本帝國大學畢業,主修德國法律,早年先後擔任過駐俄羅斯和駐英大使,43年開始擔任日本外相。
對於自己的戰犯身份,重光葵並不認可,他甚至聲稱自己是熱愛和平的自由主義者,和阻止戰爭的反軸心同盟者,妄圖以此逃避懲罰。
“每一次帝國和外國爆發衝突之後,都是我出麵負責善後協調事宜,有效避免了事態擴大化,避免了更嚴重衝突的發生,所以我是真正的和平主義者,從不曾參與帝國的對外戰爭。”重光葵不愧為外交官,巧舌如黃。
重光葵說得,一部分是事實,談判是戰爭的延續嘛,日本人一貫擅長得寸進尺,在這方麵重光葵發揮的作用,和日本軍隊一樣重要。
日本的擴張也不是短時間內進行的,時間長達數十年之久,這期間以重光葵為代表的日本外務部門,和日本軍隊配合,為日本爭取到了無數利益,所以他真不是什麼和平主義者,標準的甲級戰犯。
“《終戰詔書》發布前,在京都引發強烈爭議,正是因為我的努力,日本才決定接受盟軍要求,無條件投降。”要是按重光葵說得,他就是日本和平第一人。
是不是和平第一任,對於安琪來說無所謂。
對於麥克阿瑟來說意義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