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條是左撇子。
他心臟還畸形。
所以子彈不孚眾望的打偏了,繞過心臟打穿了肺,然後被憲兵送進醫院。
有了東條和阿南的自殺在前,安琪下令不再提前公布戰犯名單,先按照戰犯名單把人全部抓起來,然後再對外公布。
“將軍,我提醒你不要忘記了你自己的身份,美國人都住上大房子,穿上新棉衣了嗎?”安琪是負責任的,隻對南部非洲人負責。
彆管美國人有沒有都住上大房子,南部非洲還有人流離失所呢。
在所有南部非洲人都住上大房子之前,安琪沒有多餘的憐憫浪費給日本人。
“日本人理應為他們犯下的錯誤付出代價,我們之所以是文明人,就因為我們的道德標準高於日本人——”麥克阿瑟試圖道德綁架安琪。
安琪就哈哈大笑,說了一句麥克阿瑟聽不懂的話:“我蠻夷也——”
蠻夷是文言文,翻譯過來是野蠻人,這個詞在西方通常用來形容包括俄羅斯人在內的一切敵人。
意思就是德國人可以用野蠻人形容俄羅斯人,俄羅斯人也可以用野蠻人形容英國人。
蠻夷這個梗,麥克阿瑟肯定聽不懂,安琪既然以蠻夷自居,就不會用文明的方式對待日本。
在德國,兩根香煙就可以換一個德國女人。
在日本,連香煙都不用給,甚至不需要私下交易,日本政府會主動組織日本女人為盟軍提供服務,
有組織的就是好,日本政府不僅要對那些日本女人進行定期體檢,而且還要負責善後事宜,畢竟並不是所有盟軍都會自覺使用保護傘。
這裡的保護傘,指的是保護傘公司。
考慮到盟軍在很多時候並不方便出麵,日本的治安是由保護傘負責的。
雇傭兵麼,戰爭鬣狗,對榮譽沒有任何追求,天生就是用來背黑鍋的。
雇傭兵可能傻了點,保護傘的高級主管們卻不傻,東京灣的丹尼就因地製宜,成立了一個全部由日本人組成的組織三鬆組,協助保護傘對東京灣的治安進行管理。
黑鍋不是那麼好背的,搞不好會引發奇怪的負罪感,違背道德良知,但如果是讓日本人去管理日本人,那就完美契合南部非洲祖傳的以夷製夷,壞事爛事都是日本人乾的,跟保護傘無關,雇傭兵還是奉公守法的優秀群體。
“昨天有幾個美國人開著軍用越野車闖入居民區,抓走了我們的幾個洗衣工人,能否請您打個電話問一下,她們什麼時候能回來?”三鬆組總乾事,貴族家庭出身,接受過現代教育的吉野太畢恭畢敬,他不敢找美國人要人,希望丹尼出麵。
“美國人為什麼會搶我們的洗衣工?”丹尼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美國人又發什麼瘋。
麥克阿瑟是時刻想在日本刷政績,在日本的美國大兵,就純粹是在日本找樂子。
日本為了討好盟軍,特意成立外國駐屯慰安所,以解決盟軍的生理問題。
美國人也是怪,主動送上門的不稀奇,偏偏跑到保護傘這裡搶了幾個洗衣工人,也不知道是洗衣工人的魅力太大,還是美國大兵饑不擇食。
應該是魅力大的緣故吧,畢竟現在的日本跟德國一樣,嚴重缺少工作機會,保護傘的洗衣工,機會還是很搶手的,條件達不到一定水平,審核人員還真看不上眼。
負責審核的也是日本人。
這個問題吉野太不好回答,稍有不慎就是故意挑撥。
原因很簡單,盟軍內部也有利益傾軋,美國大兵搞不動南部非洲遠征軍,欺負一下保護傘還是可以的。
“你又憑什麼覺得我會給美國人打電話呢?”丹尼肯定不會出麵,因為這點小事,犯不上送上門受美國人的羞辱。
先不說美國人會不會給麵子,丹尼如果因為這點事給美國人打電話,那美國人就贏了。
“那畢竟是我們的雇員——”吉野太很傷心,給人做狗也是有尊嚴的。
同樣都是做狗,主人當然越強大越好,要不然還怎麼借勢呢。
借保護傘的勢,雖然不能在美國人哪裡耀武揚威,欺負一下其他日本人還是很好使的。
“我剛才說了,調查一下那些美國人為什麼會搶洗衣工人。”丹尼的大概意思,是讓那些洗衣工人檢討自己。
作為占領軍,美國大兵是不可能犯錯的。
那麼犯錯的就隻能是洗衣工人,美國人雖然橫行霸道,難道洗衣工人就沒有任何責任嗎?
這個邏輯看上去似乎不太合理,但是站在占領軍的立場上毫無錯誤,因為勝利者是無可指摘的。
“是的先生——”吉野太態度沒有任何變化,依然畢恭畢敬。
看著吉野太的背影,丹尼眉頭微皺,心思這麼深沉,貌似有隱患。
換成白人,丹尼可能不會想那麼多。
可這是日本人,敢於悍然偷襲珍珠港,在巴丹屠殺數萬美軍戰俘絲毫不擔心報複,戰敗後又能徹底躺平表現無比順服的日本人,怎麼可能讓人不擔心的。
說句不好聽的,現在日本人在南部非洲人和美國人麵前表現的有多順服,那麼如果有了機會,日本人的報複就會有多暴虐。
“你說我們雇傭一些華人來管理這些日本人怎麼樣?”丹尼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
“什麼,你要雇傭華人?那絕對不行。”泰勒時刻記得自己的身份,他一個澳大利亞人,從來沒這麼想過。
“但是雇傭這些日本人,總讓我有不安的感覺。”丹尼怕養虎為患,這是有前科的。
跟丹尼相比,泰勒明顯對東亞更了解,眼珠子一轉就有辦法:“如果這樣,我建議你雇傭半島人——”
丹尼眼前一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