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我就是石井四郎,請放過他們,我會跟你們走。”石井四郎終於露麵,這個惡貫滿盈的家夥有著超出日本常人的高大身材。
一米八左右的身高,在此時的日本是很罕見的。
和石井四郎想象中不太一樣的是,憲兵並沒有放過石井四郎的家人,在將石井四郎的家人全部抓捕之後,憲兵還要對石井四郎的家進行全麵搜查,以搜集石井四郎罪行的證據。
對於石井四郎這樣的鄉間豪族來說,抄家這個工作絕對是肥差,石井家本來就身家頗豐,在軍方又工作那麼多年,戰爭期間的“戰利品”不知道有多少,現在都便宜了南部非洲遠征軍。
這算零存整取。
由於身份特殊,石井四郎並沒有被關入東京的鴨巢監獄,而是被送到南部非洲遠征軍在東京的駐地。
“我沒有犯錯,我在戰爭中的所有行為,都是忠實履行政府和軍方的命令,我隻是一個執行者,很多事並不是我想做的——”石井四郎百般抵賴,不肯承認自己的罪行。
“那麼你就說一說你都接到了什麼命令,做了什麼工作。”負責審訊石井的伯克少尉不著急。
雖然石井下達了封口令,可又怎麼可能封住所有人的口呢,大幾十號博士都是有名有姓的,內藤良一也不是一個守口如瓶的人,被抓捕的第一時間,就將自己的犯罪事實交代的一乾二淨。
日本投降的時候還有大約700萬軍隊,盟軍戰後追責,不可能將700萬人全部殺光,石井四郎這樣的要犯都會為了活下去想儘一切辦法,其他人也一樣。
“我在新京主要負責汙水處理工作——”石井四郎早就想好了說辭。
細菌實驗是不人道的,總得找個好聽的旗號,汙水處理就成為最好的掩蓋方式。
“汙水處理需要焚化爐嗎?”伯克少尉手裡有證據。
離開新京前,石井雖然下令使用炸藥將和731部隊有關的所有研究所全部炸毀,但因為炸藥的數量不足,還是有幾個煙囪沒有摧毀,要找證據並不難。
“那是用來焚燒垃圾的——”石井四郎嘴硬,他下令之後曾乘坐飛機視察摧毀程度,還拍攝了一些照片。
照片同樣是證據。
這就是不留一絲退路的惡果。
盟軍現在的很多證據,其實都是日本人主動提供的,比如砍澳大利亞飛行員腦袋的那張。
澳大利亞人至今沒有放過日本的意思,強烈要求將裕仁列入戰犯名單送上法庭審判,麥克阿瑟為了安撫澳大利亞人,將11個法官中的**官留給澳大利亞,試圖平息澳大利亞人的怒火。
這並沒什麼卵用,就算澳大利亞人不再堅持了,還有南部非洲呢。
南部非洲可不是一個**官可以收買的。
現在也就為了安撫日本人,安琪才沒有下令抓捕裕仁。
不過裕仁也逍遙不了多久,他的王宮已經被盟軍全麵控製,裕仁本人和所有王室成員都處於盟軍的嚴密監控中,隨時可以抓捕。
“你認識內藤良一嗎?”伯克少尉準備擊潰石井四郎的心理防線。
石井四郎這一次沒有狡辯,用沉默不語對抗。
這同樣沒用。
南部非洲遠征軍之所以講證據,是因為程序要求,畢竟文明人不能和野蠻人一樣,得用文明的方式處理問題。
否則處理戰犯問題就很簡單了,在被羈押期間,因為各種原因死亡的戰犯也不是一個兩個,有些是病死的,臨死前痛苦不堪,有些是自殺的,現場血肉模湖慘不忍睹,在痛苦中掙紮十幾個小時最終身首異處——
這都是正常死亡,絕對沒有其他人插手,畢竟能混到甲級戰犯這個程度,都是七老八十的老年人,生老病死太正常了。
“內藤良一已經將你的犯罪行為如實供述,你如果老老實實和我們合作,交代你的犯罪罪行,並且在法庭上對相關責任人進行指控,那麼最終法庭可能會考慮對你進行寬大處理。”伯克少尉威逼利誘,老老實實合作才有可能活下去。
隻是有可能而已,伯克少尉這不是承諾,他也沒資格代表遠東軍事法庭對石井四郎承諾任何事。
“我要見你們的最高指揮官。”石井四郎知道頑抗下去死路一條,活下去才是真理。
石井四郎自家知自家事,他在戰爭期間的行為,一旦上了法庭絕無幸理,最終難逃一死,所以將自己掌握的實驗數據賣個好價錢才是王道。
現在就看賣給誰了。
對於石井四郎來說,賣給南部非洲和賣給美國都一樣,本質上沒區彆,隻要能活命就行。
“我們的最高指揮官在獅城,你沒資格提這種要求。”伯克少尉拒絕的很乾脆。
石井四郎的那些實驗數據,確實有一定價值,但是對於南部非洲來說,價值並沒有石井四郎想象中的那麼大,最多隻能起到參考作用。
日本才什麼時候開始接觸細菌實驗啊,老牌帝國主義國家不知道從多少年以前就開始研究細菌了,那些出現在歐洲戰場上的細菌武器,都是怎麼出現的,背後都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南部非洲作為新晉資本主義國家,在細菌上的研究也很深入,要不然南部非洲在醫療方麵也不會有這麼強的實力。
關鍵是研究方式,以及實驗對象的選擇,主動和被動是兩碼事。
在南部非洲的監獄裡,有的是死刑犯願意接受實驗,為自己的家人留下一些好處。
不願意也沒用,受害人總是需要補償的,錢從哪裡來,總不能都讓聯邦各級政府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