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麗警察工作認真負責,很珍惜這個難得的工作機會,檢查的很仔細,連過往車輛的車底都不放過,一名行人大概是剛剛從海外回國的日軍士兵,在接受檢查的時候隻是抱怨了一句,就被直接逮捕。
另一個日本人身上搜出了刀具,這名日本人連忙高舉雙手表示無辜,卻被警鈴大作的警察們亂槍打死。
“隻是一把菜刀而已,有必要這名緊張嗎?”今野健心情複雜,他對日本沒感情,看到這一幕卻依然很難受。
“至少南部非洲人沒有拿日本孕婦肚子裡的嬰兒的性彆打賭!”吉田茂的秘書叫皮爾斯,白人,愛爾蘭裔,對日本更沒有好感。
南部非洲遠征軍連篇累牘的宣傳,終於發揮了作用。
侵華戰爭期間,日本士兵就孕婦肚子裡的嬰兒性彆打賭,為了驗證——
接下來怎麼樣,報紙沒有詳細描述,因為過程太殘忍,會對讀者的心理引發強烈不適。
比這更殘忍的數不勝數,完全禽獸不如,根本不是人類能做出來的事,任編輯絞儘腦汁,都無法想象侵華日軍有多暴虐殘酷。
跟日軍的暴行相比,德軍的行為,跟幼兒園的學生打架差不多。
德國人雖然也是屠殺,但是不虐殺。
日軍的暴行已經超出了文字可以描述的程度。
“我覺得肯定有誇大,人類怎麼可能做出那麼殘忍的事情呢?”今野健忍不住為自己的血統辯護。
“嗬嗬——”皮爾斯看一眼後座上故作鎮定的吉田茂不說話。
有沒有誇大,吉田茂作為日本政府高級官員再清楚不過了。
雖然吉田茂不承認,但是越來越多的證據表明,南部非洲遠征軍對日軍暴行的報道,絕對沒有誇大。
隻是實話實說,就已經到了令人無法接受的程度。
吉田茂乘坐的汽車,上麵懸掛有美軍的標誌,今野健和皮爾斯都有恃無恐。
再怎麼樣,南部非洲遠征軍總不至於連這點麵子都不給。
讓今野健和皮爾斯沒想到的是,高麗警察並沒有對他們網開一麵,不僅要求今野健和皮爾斯出示證件,而且要求吉田茂從車上下來接受檢查。
“這是隸屬美軍司令部的車輛,我是美軍現役軍官,車上做的是日本看守內閣外相,知道外相是什麼級彆的官員嗎?”皮爾斯很生氣,這些高麗警察太不識相了,旁邊的南部非洲遠征軍士兵一言不發,抱著膀子看熱鬨。
“不管是什麼官員,隻要是日本人,都要下車接受檢查。”高麗警察的英語有口音,不過並不影響交流。
“喂,你們就隻是看熱鬨嗎?”皮爾斯向旁邊看熱鬨的南部非洲遠征軍士兵求助。
毫無疑問,這些高麗人已經超越了澳大利亞人,成為南部非洲人最忠誠的仆從軍,他們隻接受南部非洲人的命令,因為保護傘公司承諾,如果表現優秀,他們就有機會加入南部非洲國籍。
從高麗到南部非洲,也算是一步登天了。
“抱歉兄弟,我們是軍人,沒有執法權的——”南部非洲遠征軍笑嘻嘻,這還真不是看熱鬨。
南部非洲遠征軍和美軍,以及日本看守內閣,現在正在進行三方博弈。
南部非洲遠征軍和美軍在爭奪對日本的改造權,南部非洲遠征軍堅持要對所有日本戰犯進行徹底審判,不放過任何一個罪犯。
美軍主張抓大放小,罪大惡極的肯定要處理,但為了不引發日本人的恐慌,對於普通日軍官兵,美軍並不希望進行大規模審判。
畢竟幾百萬日軍呢,全部審判的話曠日持久不說,軍事法庭也忙不過來,很多戰爭期間的犯罪行為也已經無從考究,死無對證。
南部非洲遠征軍不擔心這個問題,沒有證據就多方尋找,鼓勵日軍內部揭發,如果有重大立功行為,那麼就可以從輕處罰。
從輕的概念,大概是從死刑,改成終身勞役。
總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你是哪隻部隊的,我會投訴你濫用職權!”皮爾斯不扯皮,因為沒意義。
跟正在執行任務的南部非洲遠征軍官兵沒什麼好扯皮的,人家軍令如山,命令一下達就必須執行,就算找回場子,也隻能事後處理。
這就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了。
“隨便你,現在先請你們的外相下車接受檢查,要我說你們的總司令真的是多此一舉,組織什麼看守內閣麼,用的不還是那批人,我們曆經九死一生,從美洲和非洲來到東亞作戰,難道就是為了維護這幫戰犯的執政權?”遠征軍帶隊軍官也是滿腹牢騷,主動遞給皮爾斯一支煙。
這態度還可以,皮爾斯欣然接受,掏出打火機給遠征軍軍官點上。
遠征軍軍官看向打火機的眼神有點亮,皮爾斯主動把打火機遞過去,遠征軍軍官也把自己的打火機送給皮爾斯。
打火機這種東西嗎,抽煙的男人都知道,不是多值錢,而是難得的共同愛好。
這邊兩個人聊得熱火朝天,那邊吉田茂卻遭到高麗警察的嚴格盤問。
“吉——田——茂,看守內閣外相,你擔任過奉天總領事是吧?”帶隊的高麗警察臉上是猙獰的笑。
這就對了。
日本殖民東亞的時候,也雇傭了很多高麗人當警察。
“是的,但是我很快就辭職了——”吉田茂已經預感到不妙。
“那就對了,我現在正式通知你,你作為戰犯,被逮捕了!”警察說完就一巴掌將吉田茂撂倒,戴上手銬。
快八十歲的人了,被一巴掌打得暈頭轉向,這樣太不尊老愛幼了。<tercss="clear">:,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