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還是立場。
在歐洲,英國是俄羅斯最頑固的對手。
非洲和美洲,又分彆是南部非洲和美國的自留地,俄羅斯都是客場作戰。
俄羅斯唯一能插手的東亞,又因為先歐後亞政策丟了先手,讓南部非洲和美國搶占先機,現在再想奪回來,事倍功半。
所以俄羅斯能給阿比西尼亞帝國的援助也有限安,這要是讓阿比西尼亞人知道了,恐怕海爾·賽拉西一世會徹底倒向南部非洲。
“先生們,我們有麻煩了——”一秘潘琴科著急忙慌闖入會議室,手裡拿著一份亞的斯亞貝巴出版的《自由報》。
《自由報》隸屬於泰晤士新聞集團,是亞的斯亞貝巴發行量最大的報紙,其發行量,占據亞的斯亞貝巴所有報刊雜誌的百分之八十以上。
這就是輿論喉舌的作用了。
沒有自媒體的年代,要引導輿論就是這麼簡單。
《自由報》用一整個版麵介紹了俄羅斯在世界大戰期間的表現,重點放在世界大戰爆發初期,俄羅斯和德國的聯係上。
世界大戰爆發初期,俄羅斯可是差一點就加入了軸心國。
如果不是俄羅斯在芬蘭戰役中表現的太拉胯,世界大戰的結果還不好說呢。
阿金費耶夫看完報道一言不發,臉色鐵青的嚇人。
這不可能是《自由報》的編輯心血來潮,更不是孤立的,阿金費耶夫的政治嗅覺還是很敏銳的,已經聞到了暴風雨的味道。
“這件事是否和阿比西尼亞帝國有關係?”奧布雅科夫第一時間懷疑海爾·賽拉西一世已經做出選擇,徹底倒向南部非洲。
“不管有沒有關係,後果都可能很嚴重。”阿金費耶夫心亂如麻,他並不是個合格的外交官,不知道應該怎麼應對現在的局麵。
南部非洲都缺少合格的外交官,俄羅斯在外交方麵的人才也不多,要不然俄羅斯也不至於長期被世界主流國家排斥了。
占儘優勢的情況下,阿金費耶夫可以最大程度發揮俄羅斯的優勢,徹底擊敗對手。
現在勢均力敵,甚至客場作戰,阿金費耶夫就無從辯駁,畢竟《自由報》的報道是事實。
“我去找賽拉西一世陛下,《自由報》的報道太過分了,必須進行整改!”伊比舍維奇怒火中燒,這是對俄羅斯極大的不尊重。
現在的報刊雜誌,要麼在忙著報道軸心國家在戰爭期間的集體失控行為,要麼是忙著報道經濟危機和大裁軍,實在不行去報道世紀大審判也行啊,為什麼要把目光緊緊盯著俄羅斯呢。
這可不是勝利者應有的特權。
說好的贏家通吃呢!
“沒用,阿比西尼亞政府,並不能影響《自由報》——”阿金費耶夫心亂如麻,他知道問題在哪兒,卻不知道應該如何解決。
南部非洲的自由民主,隻存在於南部非洲聯邦政府的宣傳中。
記者也從來不是中立客觀的無冕之王,所有報道都是有傾向性的。
南部非洲遠征軍在世界大戰期間難道就從來沒有犯過錯?
怎麼可能呢,連羅克都不敢這樣說。
那為什麼沒有報紙揭露南部非洲遠征軍?
彆說報社編輯記者,就連各國政界要員,未來在寫回憶錄的時候,也會對南部非洲遠征軍的行為進行適當美化,或者一筆帶過,根本不會刨根問底。
“可我們總不能任由《自由報》這麼詆毀我們。”伊比舍維奇也知道南部非洲傳媒行業的某些潛規則,隻是沒想到,負麵作用會這麼快降臨在俄羅斯身上。
這也習慣了。
自從一戰結束後,幾乎所有歐洲國家,在提及俄羅斯的時候都會進行不同程度的妖魔化,壓路機灰色牲口什麼的,跟歐洲國家報道俄羅斯時用到的描述簡直就是小兒科。
被排斥在國際主流社會之外的時候,俄羅斯可以不在乎歐洲國家的汙蔑。
現在俄羅斯銳意進取,發誓成為在國際事務中具備相當話語權的當世大國,再進行妖魔化處理就不合適了。
俄羅斯也是要麵子的。
“讓《人民報》發增刊,免費送給人們隨意觀看,我們得主動出擊。”阿金費耶夫總算有了思路。
《自由報》的編輯都知道對俄羅斯進行輿論攻擊,俄羅斯自然也可以反擊。
《人民報》是俄羅斯政府投資的報紙,以優惠多多而著稱。
《自由報》在亞的斯亞貝巴一家獨大,《人民報》想跟《自由報》競爭,常規手段見效太慢,隻能采取非常規手段。
《自由報》報紙的價格低廉,主要依靠商家提供的廣告盈利,報紙本身夠本就行。
《人民報》背靠俄羅斯政府,實力同樣強大,為了和《自由報》爭奪市場份額,《人民報》甚至采用免費贈送的形式,擴大《人民報》的影響力。
既然有免費的,誰還花錢去買報紙呢,所以《人民報》的發行量在逐月上升,已經對《自由報》形成一定的威脅。
“阿比西尼亞帝國剛剛成立了新聞出版聯署,以後南部非洲所有報刊雜誌刊登的新聞或者故事,都必須提前接受軍方和警方的審查。”潘琴科補上最後一刀,《自由報》根本不給《人民報》反擊的機會。
“給莫斯科發電報,報告我們的情況。”阿金費耶夫主動求援,他萬萬沒想到南部非洲才出手,俄羅斯這邊就已經潰不成軍。(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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