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後麵,方臨身上軟得像能擰出水,還要嘴硬地不要段長珂幫他清理,一個人磨磨蹭蹭地去浴室清理乾淨才出來。
今天時間還早,等他再次吹乾頭發走出來,算算時間也才到十點。
“睡覺麼?”段長珂隨意地看了方臨一眼,他好像也剛忙完工作,關了電腦問他。
方臨今晚心情不壞,加上剛才被好好喂飽了,現在竟然精神十足,搖搖頭:“還早。”
他看見段長珂手指在桌麵上輕輕點了一下,很有眼力見地說:“段總也不困?”
段長珂在家不怎麼抽煙,偶爾點一兩支要麼是有事要忙,要麼是剛跟自己做完。
總歸不是立馬睡覺的信號。
段長珂沒想到方臨注意到了這個細節,意外地挑了挑眉:“這你也看得出來。”
“我聰明嘛。”方臨大言不慚地誇自己。
不過段長珂還是沒抽,反正沒多大癮。
房間裡還殘存著一點濕潤曖昧的氣氛,他招招手,示意方臨過來一點。
他看著他豢養的青年很聽話地走過來,嘴角破了一點,微微發紅。
那是被自己咬出來的——段長珂有點恍惚地回憶,當時方臨跪在床旁,自己扣著他的頭發。在征服欲被滿足的同時,說不清是不是體內躁動的**作祟,他就忽然有種沒來由地想要吻他的衝動。
可能跟上次方臨跟自己開玩笑鬨著要滑雪場的大彆墅不一樣,段長珂掌心和胸口都發燙,想要跟他什麼都糾纏在一起,無所謂兩人的身份或者其他,也不在乎方臨嘴裡會不會帶著點腥味兒,至少此刻兩人是毫無保留的。
段長珂沒有說話,想要俯身親他,可腰剛剛彎下來一點,方臨就察覺了他的意思,卻沒迎合,而是閉著眼咽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拒絕的意思。
在情丨欲裡的段長珂有時候不那麼紳士優雅,索吻未果後乾脆捏著方臨的下巴,逼著他仰頭看著自己,手上嘴角都是淋漓的濕意。
他的眼神好像沒有意識到自己剛剛拒絕了一個吻,隻是朝段長珂眨眨眼睛,眸子裡有不符合此情此景的純粹乾淨。
太荒謬了。
段長珂想,在這種時候,在他掰著方臨的下巴與自己對視的時候,他居然覺得對方是純潔的。
但他隻是用拇指用了點力,好似漫不經心地說:“賣力成這樣,親也不能親一下了?”
方臨眼神好像空了一瞬,然後才連忙搖搖頭,嘴唇和舌尖都是粉紅的:“不……不是。”
於是段長珂重新認真地跟他對視,手上的力度也沒減輕,甚至加重了些。
方臨皮膚白,也容易留印,被段長珂強迫地捏著下頜從地上直起身子,還在解釋自己為什麼沒有回應對方:“沒有的,段總,我剛才……隻是沒注意。”
段長珂卻不再說話,眸光暗了一分,就著這個強勢的姿勢要再去吻他。
可方臨還是下意識躲過去了。
這個動作像是終於讓段長珂有了一點不悅的情緒,他不由分說地抓著方臨的衣領把他提到跟自己一樣的高度,然後不顧他剛才輕微的躲閃,重重地重新貼了上去。
“唔……”方臨好像真的很怕自己嘴裡的味道渡過去,雙唇相接的一瞬仍然是抗拒的,手推了一下段長珂的肩,略微往後一縮,直到段長珂的氣味不容抗拒地闖進來,他才終於發出一點細而尖的求饒聲音,等對方也觸碰到方臨的上顎時,才終於放棄抵抗一般與他動情地糾纏在一起。
像是懲罰,在分開的時候方臨嘗到一點很淡的鐵鏽味,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段長珂咬破的。
方臨的腰都塌下去了,手指扶著段長珂,在這個吻結束以後主動貼著他胯蹭著,說他想要。
後來就跟之前那些荒唐的夜晚沒多大差彆了。
方臨不知道段長珂在想什麼,但嘴角的血痕看上去總是十分刺眼。
段長珂沒說話,隻是又說了一句“再近一點”,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然後再次靠近。
近到方臨以為段長珂又要吻他了,他沒躲開,但段長珂最後也沒繼續下去,最後隻是用拇指刮了刮他的臉,說:“沒事。”
“明天就走了?”段長珂換了個話題,問他。
“嗯,明天先去錄一期,中午的時候陶樂來接我。”方臨說。
既然談到了接,方臨肯定不可能讓自己助理上這裡來,段長珂鬆開手,繼續問;“那今天什麼時候走?”
畢竟最近幾天方臨不用出門,在段長珂這裡幾乎都要睡到早上十一點才醒。
沒想到方臨愣了一下,遲疑道:“啊?”
段長珂說:“不是你今晚回去等明天助理來接你嗎?”
“沒有啊。”聽他這麼說,方臨卻搖頭。
“我明天起早一點回家就好了,”方臨說,“今晚不太想回去。我可以睡您這裡嗎?”
這次輪到段長珂沉默了一秒,才說:“隨便你。”
方臨重新笑起來,嘴角的那一點紅看上去更加顯眼:“謝謝段總。”
他把平板抱到床上去,也不客套地問是不是要睡客房才好了,直接穿著睡袍往大床上一橫:“那您先忙,我玩一會兒再睡。”
段長珂靠在電腦桌前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
想到什麼,方臨又補充了一句:“畢竟最近降溫了,怪冷的。”
-
第二天方臨果然起得比前幾天早了許多,跟段長珂一起洗漱完,去廚房煎了兩人份的太陽蛋吐司,又熱了牛奶端出來。
等段長珂走到餐桌前方臨才“啊”了一聲:“習慣熱牛奶了,忘了給您弄咖啡。”
他記得段長珂好像不太喜歡喝牛奶,更何況他還放了點糖。
“沒事。”段長珂沒介意,接過來喝了一口,還說了一句“溫度正好”。
見他心情還不錯,方臨才坐下來,陪著對方一起吃完了早餐。
等他收拾好,段長珂也接了個電話,大概是要去公司一趟,司機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一起麼?”段長珂垂眼看他,問道,“我叫司機先送你。”
方臨沒拒絕,他知道段長珂這麼問了就說明他那邊並不急,於是點點頭:“好。”
他甚至也沒拒絕段長珂又給他定的衣服,乖乖地穿上,等對方一起上了車。
段家的司機老吳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方臨了,上次差點以為自家少爺找了個未成年,現在看著年輕歸年輕,好歹還是成年了的。
方臨住的地方他以前去過,因此隻是確認了一下位置就開始目不斜視地開車,聽著後排傳來很正經的對話。
段長珂很隨意地問了關於綜藝的幾個問題,方臨也都一一答了。
這是一檔衛視挑戰類真人秀,這類真人秀核心其實差不多,多是完成任務獲得獎勵,反之則懲罰,常駐嘉賓並不是每期都分成同一陣營,這樣有時候上一期還是隊友的嘉賓,下一期可能就是敵人,增強了趣味性和話題度,更何況他們瞅準的就是孟金宇和方臨的話題度,心思從一開始就沒遮掩過。
老吳聽著段長珂和後座青年的聊天,心有戚戚地想這次又是什麼操作,畢竟能住在他的公寓還跟他一起出來的肯定不是普通員工,難道這次段長珂不喜歡未成年py改成辦公室款了?
老吳心中歎服,麵上絲毫不顯。
等到快送方臨下車的時候,他聽見段長珂淡淡地問了一句:“記得我前些天說的話。”
方臨已經打開車門下了車,聽見這話一怔,沒反應過來,回頭問道:“什麼?”
“違約金。”段長珂的臉一半隱在車窗裡,聲音聽上去也跟平常無二,“要是真不想錄了,隨時都可以走。”
看來還真把孟金宇不當善茬了。
方臨手撐在車窗上對段長珂笑,不過這次卻沒再開口拒絕了,而是說:“我知道了。”
“而且這個節目是錄一期播一期,要是真的有什麼,大不了我就聽您的。”
“嗯。”段長珂淡淡地應了一聲,“聽話。”
方臨這才轉過身,回了自己家。
車窗關上,段長珂重新恢複往常的模樣,讓老吳往自己公司開,並不再開口。
但從老吳的耳朵裡聽來,段長珂剛才的話就大有一種“不想乾咱們就不陪節目組玩了”的擔心青年受委屈的寵溺感,不禁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男人。
這也不像養成啊。
關係真是撲朔迷離。
-
方臨在家等了一會兒,陶樂就上來敲門了,見到他的第一眼就十分誇張地給了他一個擁抱:“我的臨!”
“……你有話好好說。”
“你都不關注你微博粉絲嗎!!咱們漲粉了!臨!”
“啊,是嗎。”方臨冷靜地說。
其實他當然關注了,隻是沒好意思跟彆人說。
這些天他的粉絲數增長得是這部劇裡所有演員最快的,當然也有因為他之前關注度太低所以上升得更快的原因,每天來他微博下留言打卡的粉絲也越來越多,即使他依舊不怎麼營業。
當然其中也不乏不少孟金宇的黑粉,孜孜不倦地發私信來激情辱罵他吸血抱腿蹭熱度,總之就是孟金宇好的資源都被他搶了,現在還要一起錄節目,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在黑粉眼中孟金宇來這個節目簡直受了天大的委屈,他的粉絲們都心疼得重新建了一個超話,每天就是心疼哥哥為哥哥流淚,和今天吸血的方臨什麼時候糊。
方臨自己倒是心態挺好,抱著一種看熱鬨的心態逛這個超話,看到特彆有趣的甚至想截圖發給孟金宇看,說不定能再騙一頓小龍蝦錢。
另一方麵,《溫柔月光》目前播了三分之一,基本的劇情已經展開了,高中的劇情也剛過完,接下來會直接跳到幾年後,然後再以插敘的方式把之前的埋的點一一串聯起來。
因為景川是在後麵才跟女主見麵的,而與自己哥哥的戲也夾在插敘的故事線裡,因此最近幾集基本沒他什麼鏡頭。
網上因為劇而愛上這個角色觀眾卻已經等不及,這周的劇集已經播完,大家隻能乾等一周繼續吃糧。於是播出間歇期,關於景川的討論也越來越多。
“今天也是看不到景川弟弟的一天,我落淚。”
“我第一次恨這個編劇如此良心!不加戲!”
“我也!我現在寧願他加戲嗚嗚嗚嗚他的鏡頭實在太少了真的不夠看。”
“所以來討論下,弟弟在原著裡隻是一個工具人對嗎?那為什麼我會覺得他如此可愛!”
“原著黨路過,景川在原書裡確實出場不多,即使喜歡女主也沒有表露出來過,後麵也沒寫了,總之確實是一個不那麼豐滿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