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聽若那張嬌媚的臉上保持著恰到好處的微笑。
對於這話,她沒有表現出任何龜裂的痕跡。
直到時想想將紅酒杯放回侍者手中的托盤,她戲謔,“時想想,沒了席霽衍你也不過是喪家犬。”
“糾正一下,沒了席霽衍你比喪家犬還不如。”
她傲慢的說著,挑起的眼尾一副蔑視的姿態,“你應該感謝我才是,讓你脫離了席霽衍的陰影中。
不過我也不稀罕你的感謝,怪惡心的。”
海聽若隻是冷笑。
用著肆意的目光看著時想想,就如同在看一個跳梁小醜最後的掙紮。
時想想用這兩個字結尾,“稚嫩。”
虧得她多期待報複呢。
難免有些失望。
那杯紅酒中顯然是被下了料,毒藥是不可能的。
海聽若的膽量還沒那麼大。
就那20%的黑化值也讓她做不出如此喪心病狂的同歸於儘。
無外乎是助興的料,好讓她在這個宴會上出糗丟臉。
或許海聽若還會安排偷拍?
拿到荒唐的視頻,以此來威脅她?
時想想越想越好笑,她突然前傾了身體,湊到海聽若耳畔,“所以,你到底知道為什麼會恨我嗎?
為什麼會視我為眼中釘?
為什麼會想要我身敗名裂?”
海聽若的身體有瞬間的僵直。
這陌生的氣息,讓她很是不適應。
可耳畔劃過的話語,才是讓她內心波濤洶湧的罪魁禍首。
時想想已經站直了身,噙著的笑像極了得償所願的孩童。
這一幕,徹底刺激了海聽若的眼球。
就好似那一晚重演,麵前這個女人用著同樣的表情,無辜單純的說著那些汙言碎語。
讓她的名聲毀於一旦。
她的身體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她怕時想想又一個暴起,鉗製她羞辱她。
“彆緊張,我手上可沒有餐叉。”
“!”
這話一出,就如引火線被點燃。
海聽若眼尾都氣得嫣紅,她順手就將手中的紅酒杯潑向了時想想。
這一次沒有餐布的抵擋,你還能光鮮亮麗?
但....
她發現她大錯特錯了。
沒了餐布,沒了簡珂.....
時想想又不是傻子才會站在原地任由紅酒潑身。
她隻是側了個身,並且順手拎起托盤上的紅酒瓶,啪~
紅酒瓶碎了一地,深紅的液體流淌在光潔的地板磚上。
那女人持著破碎的紅酒瓶,欺身而上。
曆史似乎又重演了。
當參差不齊閃爍著鋒利光澤的紅酒瓶抵在她的下巴處,海聽若的瞳孔猛縮。
“你是不是忘記了,隻要想,任何東西都能成為致命的武器。”
下巴上有溫熱的液體流出。
海聽若的臉色倏地變為蒼白,她既慍怒又恐懼,混雜著無邊的羞憤和恥辱。
再一次被時想想拿捏住命門,竟然又是在這相同的場合之下。
這邊的一幕,早就引起了宴會廳其他人的關注。
時想想來時有多高調,眼下就有多少人將視線投到這邊。
司家老爺子原本還站在不遠處,想著等兩人交談完,再繼續好好招待時想想這位貴客。
可....
什麼玩意這是?
他的80歲生辰宴這都還沒有開始,對方就這麼不給麵子破壞宴會?
“你乾什麼!”
隨著一聲暴怒喝止,一道高大的身影快速進入戰場。
來者伸出手就想要鉗製時想想持著紅酒瓶的手,他以為身為男人的優勢是斷然能將這白皙又看似沒力量的手臂禁錮。
但他低估了時想想的力道,也高估了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