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猜到她的舉動,沐敘知有些不讚同,“你也說了當務之急是避開風暴潮,現在去追究毒害他們的人,是浪費時間。”
躲在幕後的人,要是真借助風暴潮這點實施計劃,怎麼可能會跟著上船?
上船的無非是執行計劃的人。
“至少能抓到尾巴,我們活著回去,還能把幕後之人抓出來。”
她很淡定,從容得好像一早就料到了這個局麵。
這個違和感,讓沐敘知隱隱驚懼。
“我要登船人員名單。”
“另外,在這幾天你們如果有發現到有任何異常之人,現在仔細回想告訴我。”
這幾天她都沒有參與那些項目,天天躺甲板上看海景,像條鹹魚。
所以在這些人中,她根本不知道誰有異常。
倒是他們一直作為規則製定者,參與觀看了遊戲。
如果真有異常的人,稍微留心應該會說出幾個可疑人選。
想到一點,時想想補充,“船長他們都是毒發身亡,餐廳人員需要重點排查,尤其是送餐人。”
但遊輪上有著三個餐廳,時想想平時用餐的餐廳都是六層餐廳,因為是陽光甲板,在餐廳吃過飯還能在甲板上麵欣賞風景。
而六層,一般人也不敢上來,是屬於七大家族子弟的地盤。
駕駛艙室所處四層,四層也自帶了餐廳。
不過監控被破壞,想要排查會很困難。
時想想還發現,她這會已經想不起那個通知風暴潮來臨的船員的樣子。
這很蹊蹺。
無疑,那位船員的嫌疑也很大。
躲在幕後的人是想要看他們驚慌失措,恐懼不安,才會特意讓船員來進行通報,並且讓他們發現船長等人已經死亡的事實?
如果是這樣,那有沒有可能那位船員就是計劃執行者?
但時想想已經連他長什麼樣子都想不起來,要到哪裡去找人?
“你們不要落單,尤其是白硯行,時芷妤,席僅澄,謝以珩,你們三個一直跟著白硯行,讓保鏢收縮保護圈。”
“先暫時帶著駕駛艙室,有任何發現用對講機聯係我。”
一係列安排下來,這次時想想是真轉身離開。
艙室內隨著她的離開陷入了沉默,氣氛冰冷壓抑。
白硯行緊捏著雙手,心底有著一種未知的卻又很溫暖的情緒在灼燒蔓延。
這邊,時想想已經來到了負一層。
這層已經被限製了出入自由,麵對風暴潮的恐慌,被困在這裡的人一個個麵色驚恐不安。
時想想到來時,視線掃過,能清晰的從他們的臉上、眼中讀懂這些情緒。
“航海士和我們開了個玩笑,大家無需驚慌,現在,遊戲繼續。”
虛....虛驚一場?
有人大聲質問,“真是玩笑?”
時想想輕飄飄的丟了一個眼神過去,“以當前氣候季節,風暴潮容易被引發麼?”
“這....”
確實。
這幾天航行,既沒有遭遇雷雨天氣,每日都是大晴天。
怎麼可能會遭遇風暴潮?
大家都鬆了口氣。
“現在不管你們有任何疑問,遊戲已經開始,如果想要放棄,往後每年的遊輪遊戲將失去參賽資格,包括家族其他人。”
“......”
有人反駁,“你憑什麼!”
“就憑我在第一天就接管了遊輪規則製定權,現在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