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脫離時，席霽衍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種無邊的黑暗。
儘管已經時隔四年，他卻對這感覺萬分熟悉。
等再次睜眼，是那間光線昏暗的地下室，而他躺在紅木床上。
有短暫的恍惚，席霽衍在坐起身後，看著同樣坐在躺椅上的沐予聲，“如果你是想用這樣的方式來讓去放棄想想，那很遺憾。”
“我不會放棄。”
沐予聲挑著眉，“你想多了，我隻是打敗了你，而已。”
“承認比我弱，不難。”
“承認我比你優秀，也不難。”
“席霽衍，想想的眼光很好。”
“至少她的追求者，都是這麼優秀的男人，隻不過我恰好是最優秀最適合的那一個。”
席霽衍舌尖頂過大牙槽，這個該死的男人，說起埋汰的話來，真讓人找不到反駁的話。
因為是事實。
他們都很優秀。
可他絕不承認，他是因為比沐予聲差，才會輸給沐予聲。
隻是因為曾經的他不懂得如何尊重，如何去愛。
他和時想想之間，明明在對的時間遇見了彼此，卻因為錯誤的方式將彼此推得遠遠的。
他輸在了這裡。
輸給了自己。
“回去吧，不送。”
沐予聲站起身，頎長的身高在這會好似散發著強大的壓迫力。
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如果你還想和我來份賭約，隨時歡迎。”
席霽衍咧嘴嗤笑，起身，雙手拎了拎西裝領，這話他記住了。
兩人一道出了地下室，來到一樓客廳。
艾江一見他，連忙上前，眼中關切不作假，好似在打量他有沒有受傷。
時隔四年不見，席霽衍覺得艾江在此刻看起來格外順眼。
外麵的天色剛亮，艾江眼中滿是血絲，看起來通紅一片。
這人是在外麵守了一晚上沒睡。
席霽衍心下微微有些觸動，“艾江，走了。”
艾江壓下話舌，跟在席霽衍身後離開。
白亦珒打了一個哈欠，“席霽衍的表情有點不對啊，你怎麼調教他了？”
沐予聲瞥了他一眼，“熬不住就去睡，你要是猝死了，我無法向想想交代。”
“。”
白亦珒冷嗬，這個狗逼。
他忍著火氣問，“你和席霽衍到底在搞什麼？”
“沒什麼，送個大禮給他。”
說完，沐予聲就回了房間。
一室清冷，白亦珒也坐不住了，上樓準備睡覺。
臨宮。
回到這裡時，天色已經大亮。
席霽衍卻不覺得疲憊，他對艾江說，“你今天好好休息。”
艾江，“？”
他以為是自己一晚沒睡出現了幻聽，總覺得隻是一個晚上沒見，他家boss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竟然會說出這種略懷關心之意的話！
“今天不用上班，帶薪休假。”
艾江，“！”
確認了，他家boss確實不一樣了。
就，忽然多了點人情味了。
艾江很快收斂情緒，“好的，boss。”
直到艾江走後，席霽衍一人坐在沙發上。
他在想那四年，也在想那奇妙的感覺，還在想接下來他要做的到底對不對。
還要不要繼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