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文似乎有意控製地讓自己的目光保持定在柯尋的臉上:“我看清了這幅畫的名字,叫做《動物世界》。”
衛東一臉懵B:“確定這不是一檔電視節目?再說動物世界跟光屁股的人有什麼關係?”
柯尋說:“人也是動物,但為什麼要光著,這一點目前無從推測。”
衛東問他:“你看到畫麵了嗎?”
柯尋答:“進畫太快,隻晃了一眼,隱約看見個牛頭,遠景好像還有表情詭異的貓。”
“是動物沒錯了……”衛頭撓撓頭,“那麼接下來咱們怎麼辦?也像這些人一樣曬太陽撓癢癢,相互捉捉虱子?”
柯尋嚴肅地說:“當務之急,我認為應該先找到這一次的小夥伴們,大家一起商量。”
衛東:“嗬嗬。”
三人就在原地站著四處張望,十幾分鐘之後,草地上出現了秦賜。
對於一進畫就變得一絲|不掛這件事,秦賜顯然也受了一大驚,不過到底是醫生出身,很快就鎮靜下來,並且坦然地走向柯尋三人,還抬手打了個招呼。
裸裎相見這種事……
衛東往柯尋身後躲了躲,看著這位大大咧咧地招手回應。
“秦醫生,你覺得這是什麼情況?”柯尋問。
秦賜一向冷靜沉著的臉上此刻也有點情緒複雜:“我也全無頭緒,再沒想到這幅畫的畫風是這樣……”
柯尋歪歪頭:“超現實主義嘛,本來就是衝破各種枷鎖,不受世俗約束的東西。對了,你見著牧懌然了嗎?”
秦賜搖頭。
四人立在原地繼續等。
又是十來分鐘,從草地那端一臉懵B又驚慌地跑來了兩個二十來歲的男青年,一個身高體壯,目測得有一米九幾,另一個膀圓膘肥,肚子鼓成個球,跑起來上下彈動,肥軟的胸部更是蕩漾成波,彆提有多辣眼睛。
柯尋和衛東滿臉一言難儘的神色看著這兩人漫無目的地四處亂躥,然後衝進了那群曬太陽的裸男陣,不知問了幾句什麼,招來一群人看智障的目光。
“這邊!”秦賜招手叫那兩人。
那兩人連忙跑過來,高個子壯漢粗著嗓子邊跑邊問:“這是怎麼回事?這是哪兒?你們是誰?”
來自新人的疑問三連,柯尋和衛東已經習慣了,不過耐心解釋這種事還是交給了極具醫者耐心的秦賜去做,兩個人往旁邊挪了挪步子,主要是為了避開那胖子的粗喘,要知道大家現在都沒穿衣服,那胖子急促的呼吸直接噴在兩人的胸前,那讓人從頭麻到腳的感覺簡直了。
數分鐘後,兩個新人不出所料地發出了不肯相信的質疑和斥責,柯尋和衛東見狀走得更遠了些。
有些事情真是禁不住一而再、再而三,有再多的耐心也能被消磨不見。當然,耐心的秦醫生除外,他每天的工作差不多也就是這樣了。
就在秦賜不斷地向新人解釋的過程中,時間又過去了十幾分鐘,再次從草地那端跑來了一個十**歲的小青年,白板身材,腰長腿短,眯著眼睛看人,邊跑邊踉蹌。
“我眼鏡不見了——我同學不見了——這是哪兒?怎麼回事啊這是?你們都是誰呀?”白板捂著下頭縮成一條。
秦賜繼續耐心解釋。
“牧懌然不會出什麼事了吧。”柯尋望著草地的那一端。
“也許人家寧可死在外麵也不想被你覬覦**。”衛東說。
“嗬嗬,”柯尋看他一眼,“我更替那些進畫的女同胞感到擔心。”
衛東嘴巴張成O:“臥槽!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這特麼——這是要搞事啊!”
柯尋:“……能控製一下你這喜形於色的表情嗎,咱彆見色忘死行嗎。”
衛東手動把自己的嘴捏上,又道:“為什麼等了這麼半天沒有看到女人進來呢?而且你發現沒有,那邊曬太陽的人全是男的,沒有女人。”
柯尋:“也許鑒於這幅畫的不和諧屬性,這次被挑中進畫的都是男人。”
衛東:“什麼踏馬的SB畫!”
柯尋:“注意素質,和諧為重。”
衛東:“和諧它個雞兒!你實話告訴我這畫其實是不是你畫的,你是不是有個筆名叫Lex,你畫的動物是不是都彎的?”
“噓……”柯尋忽然道。
衛東掀起眼皮看他,見他那天生微翹的嘴角輕輕地彎了起來,目不轉睛地望向前方。
衛東循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就見燦爛的夕陽光下,牧懌然正向著這邊緩緩地走過來。
他的皮膚白得發光,緊實的肌肉線條宛如精雕細刻的希臘神祇雕塑,細窄的腰身和修長筆直的雙腿,更是完美地體現了什麼叫做黃金比例,什麼叫做精致的性感。
衛東覺得自己身為一名直男,對這具身體都有點挪不開眼,更彆說他的基佬兄弟……咦,人呢?
他的基佬兄弟非但沒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樣飛撲上前,反而一閃身躲去了他的身後。
衛東:“……”
這特麼是害羞了,還是……見色“起”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