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種話題也能產生代溝。”
美術館裡似乎空無一人,隻有8位成員走在其中,說話的也僅是衛東和羅勏兩人。
羅勏壓低聲音說:“我還指望著心春給咱們立大功呢,畢竟它也屬於交通工具,說不定進去了能變成一輛自行車或者一輛馬車……”
眾人本來沒把羅勏的話當回事,但聽到這一句,認為這個年輕人很有自己的想法,如果體感車能帶進畫去,說不定真能發揮一些作用。
柯尋拍了拍羅勏的肩,這才發現對方在輕輕地顫抖著。眼前的,就是大家要進去的第四展廳了。
之前的三天,大家都來這裡踩過點,每一幅畫都認真看過,希望能夠對入畫有些幫助。
這個老美術館的優點就在於,所展出的作品800年都不變,應該不會出現什麼臨時變動。
第四展廳麵積很大,所展出的作品足有200多幅,幾乎每一幅畫的作者都不同,牧懌然為此專門查閱了行業內的畫家名錄,僅僅能查到5位畫家的名字,剩下的全都是不知名的作者。
儘管這樣,大家還是用手機將這個展廳所有的畫作都拍了下來,一張一張地翻看研究,遇到看不懂的地方大家還要商討一番。
牧懌然也將能夠參考的信息都儘量找到,總結成統一的文圖資料分發給大家,每個人都認真翻閱了好多遍,大家對此次入畫簡直有種高考之前拚命複習的感覺。
此刻,大家走進熟悉的展廳,羅勏還是很不自信地向一幅很大的日落圖走去:“這個太陽裡麵的黑眼睛是指的太陽黑子?還有個意思是說,這是畫家畫給盲童的畫?還有個意思是……”
柯尋並肩站在羅勏的身邊:“彆緊張,又不是你一個人進去。”
“是啊,還有我姐夫呢,”羅勏看了看柯尋,“哥,你也沒記住多少吧……”
“……”
展廳的儘頭處有些人聲,難道這裡已經來了其他的參觀者?幾位成員向裡麵走去,這才發現有五六個人站在展廳裡麵的大門旁說著什麼。
為了方便參觀者,展廳一般都是兩頭開門的,但這個展廳的另一扇門是關閉的,大家之前以為是展廳參觀者太少的緣故,沒必要把所有的門都打開。
“我們是專門來A市采風的,明天就坐火車回去了,您就通融通融讓我們看看隔壁展廳的攝影作品吧。”說話的是一個背著攝影包的年輕女子。
另外幾個背著攝影包的年輕人也紛紛央求著,被他們圍著的工作人員最終被說動了,拿起鑰匙打開了那扇門:“好吧,下不為例啊,按說這個展廳是下個月才開放的,你們不要說出去,要不領導會怪我的。”
“謝謝謝謝,太感謝了!”幾個年輕人紛紛說著感激的話。
看到此情此景,幾位老成員有些發懵。
“等等,隔壁展廳還屬於第4展廳嗎?”柯尋問。
工作人員點點頭:“也是第4展廳的一部分,隻是被臨時隔開了。”
“……好,謝謝。”
眾人也沒想到還會有這麼一手,大家之前所做的功課全白做了。
“隔壁都是攝影作品,和繪畫沒什麼關係吧。”久不發一言的方菲突然說。
幾位老成員就站在門邊,誰也沒有踏進隔壁展廳。
“你們進去看嗎?那邊就開放一小會兒,頂多也就一個小時,要想看抓緊時間看。”工作人員拿著鑰匙站在門邊。
“我們是來看畫兒的,不看照片兒。”衛東說。
“反正都是一些黑白照片似的東西,我也不懂,好像也有畫吧。”工作人員的話在大家聽來無比沉重。
“你們有沒有發現,剛才進去的人一共有5個。”邵陵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發現。
自己這邊一共有8個人,加上剛才進去的5個,正好13個。
工作人員點點頭,仿佛宣判似的說:“對,一共5個,都是攝影愛好者。”
朱浩文率先進去了,早晚都得去。
秦賜走在牧懌然的身邊,忍不住低聲說:“如果要吸引我們入畫,為什麼還要玩這些彎彎繞繞,是為了不讓我們提前做弊嗎?”
牧懌然似乎在思索著什麼:“好像冥冥中有兩種力量在博弈,一個在引導我們,另一個在阻止我們。”
秦賜聽到這話,不覺一凜。
牧懌然繼續說道:“而且,這兩股力量似乎旗鼓相當,我們僅是這場博弈中的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