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第十畫 逆旅(25)(1 / 2)

畫怖 瑆玥 5865 字 9個月前

還活著的奚盛楠。

這句話把所有人的認知力都刷新了一遍。

“盛楠?!”反應最強烈的就是陸恒, “這張照片不是16小時之後發生的事情嗎?盛楠昨晚就……就出意外了,為什麼她的影像會出現的16小時之後呢?!”

陸恒因為過於激動,一直晃著身邊的曹友寧。

曹友寧:“我不懂, 牧大佬說了, 那好像是另一條時間線。”

“可是……另一條時間線完全沒有規律可言,簡直太亂了!”陸恒望著房間四處黑暗的角落,因為螢石的光芒照明,顯得那些角落更黑了。

“剛才秦醫生給麥芃檢查了扁桃體, 認為麥芃的感冒順序是一種逆行的狀態, ”邵陵在一旁分析著,“如果逆行的是我們這條時間線, 那麼另外一條時間線就是順行的狀態了?在另一條時間線上,奚盛楠還沒有死?但問題來了, 在我們這條時間線的昨天, 奚盛楠也沒有死,這兩條時間線上的活著的奚盛楠,是同一個人嗎?

“假如是同一個人的話, 我們這條時間線上的奚盛楠似乎從來沒有過照片上的狀態——黑夜裡躺在床鋪上, 不遠處有一個坐在床上的男子。

“那麼假如她們不是同一個人, 另外一個奚盛楠又是誰呢?

“剛才我們所看到的幾天前的那張照片, 衛東、羅勏、牧和浩文都在上麵, 他們又都是誰呢?難道都有著另外一個肉身另外一個靈魂?”

邵陵結束了這些發問, 雖然在迷茫中看到的一些微光, 但卻不足以照亮答案。

“並沒有兩個奚盛楠, 也沒有兩個衛東,無論時間線怎麼繞,這些人都還是他們自己。”方菲突然開口說話了。

心春臥在方菲的身邊,瞪著亮亮的眼睛看著她,仿佛聽得有些著迷。

“巫的標誌除了麵具之外,另一個就是鐲子,我今天聽那個年輕的巫女說:鐲子是圓形的,一切都逃不出這個圓圈。所以我認為,所謂的時間線大概也是圓形的吧。”方菲撫摸著自己手腕上的陶土鐲子,慢慢說著。

邵陵在虛空中畫一個圓,似有所懂,又似更加茫然:“方菲今天回來提到的那個‘雙生’的說法,和羅勏提到的‘死後能見到另一個自己’的意思差不多。這個世界上有兩條時間線,每條時間線上都有各自的主人公,他們雖然見不到對方,但在生活中所做的事情會給另一個自己造成影響。”

“我認為很有道理,這樣就能解釋我感冒的問題了,應該是另一個時間線上的那個‘我’因為什麼原因感冒了,所以就對現在的我造成了影響,但因為我們這條時間線是逆行的,所以我的感冒就呈現出了逆著的奇怪狀態。”麥芃也試著分析。

方菲說:“今天那個螢石旅的年輕巫女提到了壽數的問題,似乎每一位巫在成為巫的那一天,都會被算出這一生的壽命,而且巫的壽命似乎很長久,那個年輕巫女說自己‘自白魚生,至地卵滅’,雖然我聽不太懂,但感覺應該是非常漫長的一段光陰了。”

“白魚?難道和胖大叔給我的白魚有關係?”羅勏插嘴。

牧懌然望著方菲:“能不能把那位巫女的原話,簡單複述一下?白魚和地卵,雖然聽不太懂,但感覺似乎是很關鍵的字。”

今天的時間很倉促,方菲從外麵回來之後,隻是簡單說了兩句,大家就開始看牆上的負片了,還沒來得及做更深的交流。

方菲回憶了一下那個姑娘的話:“她說她的壽命很久,自白魚生,至地卵滅。她還說,另一個自己一定是經曆了很多磨難,才保全了今日這個無憂無慮的她,可惜,她永生都不可能看到另一個自己。”

牧懌然聽到這句話之後,就陷入了沉思。

曹友寧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困得快睜不開眼了,要不咱們躺到床鋪上繼續說?”

杜靈雨:“我一看到床鋪就會想到照片上所拍到的情景,都有些不敢上這個床睡覺了。”

“這麼冷的天,咱們也不可能打地鋪啊,”衛東想了想,“要不這麼著吧,剛才的照片不是拍到咱們擠到一塊兒睡覺的情景了麼,後來大概在陸恒的地方空住了一個位置,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弄得人心慌慌的。要我說,咱們不妨現在就打破了這個局勢,咱就不按照片的順序來睡!”

“咱們根本看不清照片上都是誰挨著誰,怎麼打破順序啊?”杜靈雨說。

“簡單啊,照片上的人們不是都緊挨著嗎,咱們就偏偏誰也不挨著誰,反正床鋪的地方也夠大,咱們就在每個人之間故意空出一個人的地方來,就是不按照將來發生的事情去辦!”衛東現在對畫簡直是恨之入骨。

杜靈雨卻搖了搖頭:“我認為無論咱們如何規避,也不可能影響到另外一條時間線,但是決定咱們生死的,好像偏偏就是那條時間線。”

“那也說不定,咱們現在隻看到了他們對咱們的影響,說不定咱們對他們也有影響呢!”衛東很不服氣,“反正我今兒晚上就打算離柯兒遠點兒,離蘿卜也遠點兒!”

羅勏也打了個大哈欠:“咱們一會兒還看其他照片嗎?之前那幾個白魚的照片兒也沒有放大再看呢。”

一陣呼嚕聲響起,曹友寧居然倒在床鋪上睡著了。

秦賜看了看燃香的時間:“如果按照點燈零點來算,現在已經是6點了,距離第1張照片的6:30還剩半個小時。”

牆壁上的光幕越來越模糊,顏色也越來越暗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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