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走!邵陵曹友寧先走!”秦賜推了邵陵一把,很快對方就消失在了畫框中。
而牧懌然也很快把背上背著的曹友寧推出了畫框。
緊接著,羅勏,心春,朱浩文,秦賜都陸續出去了。
正當衛東想要出去的時候,突然停下了腳步,感覺氣氛有些不對。
牧懌然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此時正盯著站在不遠處的方菲。
而方菲站在原地不動,戴著白白的麵具望著大家。
“走啊方菲!趕緊的啊!那塊兒白魚石好像是鎮著這裡的,取下來說不定會出事兒!”衛東焦急地招呼著夥伴們。
牧懌然看著方菲:“無法離開嗎?”
方菲沒有說話,從棉袍裡拿出一把刀來:“在這個世界裡,巫的麵具隻能摘掉一次,第二次再戴上就摘不掉了。另一個我已經戴過一次麵具了,我這是第二次。”
衛東急得啞了嗓子:“那就戴著麵具走啊!”邊說邊拉起方菲向洞外衝,誰知方菲剛接觸到洞口的光就被打了回來。
“走不了,我已經是輪回之外的人了,要走隻能留下巫的信物之一。”方菲指了指自己臉上的麵具和手上的鐲子。
“怎麼留下?”柯尋望著方菲,心想自己就算拆了這個山洞也要把她弄出去。
“強行摘下來,”方菲望著柯尋,“麵具離大腦太近,我怕出危險,鐲子幾乎長在了手腕上,根本弄不掉,隻能砍了。柯尋,你幫我吧。”
“什什什麼……”柯尋疑心自己聽錯了,正想再問問的時候,突然就聽到了一聲慘叫。
慘叫聲來自衛東。
方菲右手掄起刀砍下了自己的左手,刹那間血流如注。
方菲倒抽兩口氣,微顫的聲音無比決絕:“不欠他們的了,咱們走!”
三個男人包括牧懌然在內,都被方菲的勇猛震懾到了,此時全都埋頭跟在方菲的身後走了出去……
所有的人都出現在了那個熟悉的展廳裡,衛東先去瞧方菲:“沒事兒吧,你沒事兒吧?!”
方菲摸了摸自己的臉,還好好的:“麵具沒了。”
“我說你的手!”
方菲看了看顏色發紫的左手:“好像是不能動了。”
衛東抓住方菲的左手:“這怎麼辦?趕緊去醫院吧,我覺得這手還熱乎乎的,應該沒事兒吧……哎呦呦呦呦……”
衛東感覺方菲的左手猛然使力,將自己掰腕子似的被掰了過去:“都什麼時候了,知道你猛……”
“我就是試試這手還能不能用。”
曹友寧也漸漸蘇醒過來,隻是非常頭暈,而且有些低血糖似的症狀,需要立即送往醫院。
邵陵的情況比較好,除了臉色蒼白之外沒什麼彆的問題。
“你那兒沒事兒吧?”羅勏問。
“哪兒?”
“就是……你當初把自己弄死的地方……是哪兒啊?”羅勏打量著邵陵,實在看不出對方此時哪裡最脆弱。
“我不告訴你。”邵陵活動了一下肩膀,“對了,心春呢?”
羅勏慢慢抱起了自己雪白的體感車:“在這兒,我的神獸在這兒……我以後就光抱著它,再也不踩它了……”
雖然大家有著劫後餘生的慶幸,但一想起留在畫裡的4位夥伴,心裡就特彆不是滋味兒。
牧懌然與柯尋站在這幅畫的麵前,望著已經悄悄發生改變的畫麵內容——還是那座房子,上麵卻畫出了窗子,窗子上有人的剪影,兩個男生,兩個女生。
其中一個女生正在看書,另一個女生拿著一個小瓶子在鼻尖嗅著,另外兩個男生則都拿著照相機在找角度拍攝著,一人在拍看書的女生,一人則把相機鏡頭衝準了窗口,仿佛想要拍出畫外的情景。
“他們都在做著自己的事。”柯尋聽見牧懌然說。
柯尋沒有說話,拿起自己的手機將這幅畫拍了下來。
“你們剛才那同伴兒沒事兒吧?怎麼好像犯了什麼病。”美術館管理員走進來問。
“沒事兒,就是低血糖犯了。”衛東說。
“我看可能是剛裝修了展廳的緣故,味兒還沒散儘呢,彆是甲醛中毒了吧,我勸大夥還是先回吧,這個展廳暫時不開了。”管理員說。
大家也不再說什麼,這個展廳也沒什麼可留戀的,於是便結伴走了出去。
“秦哥和浩文兒送小曹去醫院了,咱們也去醫院看看吧。”衛東看著朱浩文給自己發來的信息。
“我也得去醫院看看手。”方菲望著發紫的左手。
“你不用看,你這已經快練成鐵臂阿童木了……”衛東抱著自己的手臂,歪頭看了看方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