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有一點點累和腿腿酸酸,但他昨天也累、腿腿也酸酸,這應該不太算是不舒服的地方叭!
星星點點小腦袋:“我知道!爸爸,現在鐘鐘已經變成14了,我們是不是要一起出去擺攤攤了呀?”
星星邊說著,邊用小手指頭指著喻白亮起的手機屏幕。
他的手機屏幕上,赫然寫著數字“14”。
喻白猶豫了一下。
這幾天,天氣都比較寒冷。他怕星星凍著,每天都會給星星穿裡三層外三層的衣服。
但難免保不準,萬一星星的衣服哪兒漏了一點兒小風,讓星星受寒生病,那可就不好了。
而且,今天星星起床起得晚,走路不穩當,吃飯也吃得少,說不定是因為星星身體虛造成的,這樣星星就更不能出門受風了。
喻白正尋思著,要不要再將星星帶到小區居委會那裡,讓喜歡星星的居委會大媽大爺們幫忙看著點兒星星時,星星卻“噔噔噔”地邁開小短腿跑到喻白麵前,兩條小胳膊圈主喻白的小腿。
星星嘟起粉嫩嫩的唇瓣,一雙圓眸泛著晶瑩的水光,小臉蛋寫滿了不開心。
“爸爸,你是不是不想帶我一起出去擺攤攤?”
星星將喻白的內心想法猜了個正著。
喻白沉默。
太聰明的幼崽不好騙,養一隻這樣的幼崽,著實不容易啊!
星星小臉蛋在喻白的小腿上蹭呀蹭,聲音中帶著幾分小委屈:“可是,我想和爸爸一起擺攤攤……星星身體也沒有不舒服的地方,爸爸,你真的不想讓星星陪你一起擺攤攤嘛?”
星星抬起小腦袋,眼淚汪汪,像是一隻即將被主人丟棄的可憐小狗,讓人情不自禁地對他生出憐愛之心。
喻白:……
嗚嗚嗚!他讓兒砸傷心了!他有罪!
喻白立刻道:“行行行,你今天跟我一起繼續擺攤。不過,星星你如果在擺攤的時候身體不舒服,一定要馬上告訴我,知道麼?”
星星破涕為笑,臉蛋上露出可愛的笑容。
“知道啦!”
——
喻白向來不吃兩次虧。
前一天他晚去了三角口,沒能搶到好的擺攤位置,今天的他特地到得早早的,占了三角口最佳的擺攤位置。
三角口這地方是J市劃分的公共擺攤地。誰到的早,誰就有資格搶占好的擺攤位置——這是三角口地攤攤主們公認的“規矩”。
可對常年在三角口擺攤的攤主們而言,他們在這地方乾了十幾年,早就做出了口碑,擺攤的位置隻要不太差,照樣能獲得熟客們的歡迎,所以位置對他們而言,也就沒那麼重要的。
再者,地攤攤主們發現,昨天他們即使占了三角口極佳的地理位置,讓賣鐵板燒的新人被迫去了三角口最差的擺攤地點,卻也依舊沒能讓那新人的生意受到任何影響。
於是今天三角口的攤主們,便不再向前一天那樣,刻意早到三角口去搶好位置了。
但喻白鐵板燒強大的競爭力,勢必會讓三角口的攤主們或多或少受到點影響。其他攤主們不樂意在喻白周圍擺攤,他們恨不得將自己的小吃車與喻白遠遠地拉開距離。
唯獨賣冰糖葫蘆的於東,主動將自己賣冰糖葫蘆的小吃車推到了喻白身旁的空地上。
於東倒也不在意自己在喻白身旁擺攤,他的生意會不會受到影響。
因為最近買他糖葫蘆的顧客們越來越少,在於東看來,自己無論是在其他地方擺攤,還是在喻白的小吃車旁擺攤,效果都是一樣的。
於東和喻白相互打了個招呼後,他們二人便各自為開攤做起了初步準備。
今天喻白來得早,開攤也早。
正好趕上青橋小學放學的喻白攤前,很快排起了長隊。
一旁的於東看著喻白鐵板燒前的隊伍,目光中流露出了幾分羨慕——因為他糖葫蘆攤開到現在,連一根糖葫蘆都沒賣出去過。
在喻白賣鐵板燒時,坐在小板凳上的星星也沒歇著。
他像是一個小陀螺,在喻白身後跑前跑後。
星星一會兒幫喻白遞紙盒紙袋,一會兒站在小吃車旁,告訴排隊買鐵板燒的客人豆腐年糕和葷素串的價格,忙得不可開交。
等到青橋小學這批家長和小學生們離開後,星星和喻白都累得坐在小板凳上,不想起身了。
於東見喻白和星星都“累癱”在椅子上,於是他從冰櫃裡拿出一根草莓冰糖葫蘆,遞到喻白和星星的麵前。
於東笑著道:“讓孩子吃根冰糖葫蘆,解解乏吧。”
大冬天,來上一口酸甜可口、外觀漂亮的草莓冰糖葫蘆,對幼崽而言,的確是解乏的利器。
星星的一雙圓眼睛都變得閃亮亮的。
可他沒有接過草莓冰糖葫蘆,而是轉過小腦袋,看向喻白。
雖然星星昨天吃過這個叔叔的草莓冰糖葫蘆,草莓冰糖葫蘆很好吃,但是星星是個乖孩子,在沒經過爸爸的允許下,他是不會主動伸手拿冰糖葫蘆的。
“謝謝。”喻白道,“你的糖葫蘆十塊錢一串對吧?錢我轉你……”
“不不不,不用。”於東道,“我不差你這十塊錢,這根糖葫蘆是免費送給孩子的!”
昨天來他小攤前買糖葫蘆的星星乖巧禮貌又懂事,是於東見過最討喜的幼崽。
於東家裡也有倆孩子。雖然他的孩子都長大上高中了,但於東本人依舊挺喜歡幼崽的。
在這個尚行追名逐利、勾心鬥角的時代,幼崽的純真與懵懂才是世間最寶貴的財富。
喻白見於東執意這麼做,他也隻好收下了這根草莓冰糖葫蘆。
於東剛把草莓冰糖葫蘆拿出來,草莓冰糖葫蘆上裹著的糖漿依舊很堅硬。喻白便沒將草莓冰糖葫蘆給星星吃。
喻白將草莓冰糖葫蘆裝進紙袋裡,他想等草莓冰糖葫蘆化一會兒後,再讓星星啃。
喻白將草莓冰糖葫蘆紙袋塞在星星的小胖爪間。
護食的星星,小胖爪緊緊抱住冰糖葫蘆,他坐在小板凳上。
星星剛才陪喻白忙活了一會兒後,他莫名地感覺有點累又有點困。
星星坐在小板凳上,他的小腦袋一點一點地,像是在打瞌睡。
喻白見狀,他扶住星星的肩膀。正當喻白想站起身,讓星星躺倒在由兩個小板凳拚成的“簡易床”時,喻白的指腹與星星的額頭擦過。
星星額頭的溫度,燙得驚人。
作者有話要說:ps:明天有N更,等我慢慢寫,寫一章發一章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