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昨天吃飽喝足後,便躺在床上進入了甜蜜的夢鄉。
也許是學會了自己睡覺,星星現在睡覺時,很少會像從前那樣變得不安穩,經常一覺睡到大天亮。
星星今天也是如此。
明媚的陽光將臥室照得亮堂堂的,窗外的歡快雀躍的鳥兒叫得更加響亮。
逐漸從沉睡中清醒的星星扭了扭小身體,他短短的四肢努力地展開,在床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嗚——”。
星星閉著眼睛打了個小哈欠,軟軟的手掌,揉了揉迷迷糊糊的眼睛。
星星勉強將眼睛睜開,下意識地看向身旁。
出乎他意料的是,星星沒有在自己的身邊看到喻白的身影。
爸爸怎麼不見了?
爸爸每天都會跟他睡在一起呀!難道昨天晚上,爸爸沒有和他一起睡嗎?
星星圓潤的墨眸充滿驚慌。
爸爸到哪兒去了?
他剛想要跳下床時,隻聽見臥室的門響起了一陣輕輕的門鎖轉動聲,隨即門被人推開。
洗完澡換好衣服的喻白,趁著姬容煜在衛生間洗漱時跑回了臥室。
喻白的大腦格外紛亂。
喻白一想到昨天發生的事情,就覺得不可置信。
昨天晚上,他怎麼會和姬容煜……
支離破碎的片段,在喻白不甚清醒的腦海中逐一浮現。
昨晚,姬容煜粗重的呼吸聲、如同巨山般壓在他身上的身影、以及他清晨醒來後,早已走不動路的雙腿……
昨夜仿若與若乾年前,喻白第一次經曆的那一夜重疊,如夢似幻。
他光是想想,臉都要紅了。
“爸爸?”
直到星星軟綿綿的聲音響起,喻白才從令他臉燙的回憶中稍稍清醒過來。
星星水汪汪的澄澈墨眸看著喻白:“爸爸今天起得好早呀!我一睜眼,沒有看到你,還以為你不見了呢!嚇死了!”
星星說到“嚇死了”這三個字時,他的小爪爪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
喻白坐在床邊,他的手摸了摸星星的腦袋。
“我剛才去衛生間洗漱了……”
敏銳的星星一下子發覺,喻白的聲音略有些沙啞。
星星兩根小眉毛情不自禁地擰緊。
“爸爸!你的嗓子怎麼啞了呀?你是不是生病了?昨天沒有好好蓋被子嗎?”
星星馬上扭了扭小身體,朝著喻白的方向靠近。
喻白勉強笑:“……沒什麼事。隻是昨天累到,所以嗓子啞了。”
“這樣呀……不對!”
星星眯起圓圓的眸,他仔細地看了看喻白,眸子使勁兒瞪圓。
“爸爸!你的脖子怎麼有好多紅紅的印子!”
紅印子?
聽星星這麼一說,喻白茫然地摸向自己的脖頸。
他的脖子上怎麼會有紅印子呢?難道是被蟲子咬的?
可是,他的脖子一點都不癢……
星星話音剛落,姬容煜正好推門而入。
他聽到了星星說的最後一句話後,立刻神色緊張地看向喻白。
“喻白,你生病了?發燒了?”
還未等喻白和星星反應過來,姬容煜快步走到喻白的麵前,緊接著他的手摸向喻白的額頭。
姬容煜:“咦?你的額頭不燙,沒有發燒呀?那你是哪兒身體不舒服?我現在立刻帶你去醫院……”
姬容煜的手正要抓住喻白的手時,卻被喻白迅速躲開。
喻白有些不太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喻白:“我沒什麼不舒服。隻是星星說,我的脖子上有紅印子……”
姬容煜看向喻白的脖子。
喻白身上的睡衣,還是他前一晚上穿著的淡藍色純棉睡衣。
如同天空般湛藍的睡衣,露出了一截像是羊脂玉般瑩潤漂亮的修長脖頸。
往常喻白的脖頸都是乾乾淨淨、白白嫩嫩的,可是今天他的脖頸處,多了些深深淺淺的紅色痕跡。
姬容煜:這痕跡怎麼看著像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客廳的燈熄滅了,姬容煜唯有借著窗外皎潔的月色勉強能看清身下的喻白。
那時,酒勁與恰到好處的曖昧氛圍,讓他變得像是一隻著了迷的野獸,瘋狂地在喻白的身上,處處留下屬於他的標記。
姬容煜還記得,除了喻白的頸部外,還有喻白的肩,喻白的腰,喻白的……
“怎麼?還真有紅印子嗎?”
看著姬容煜神色略有些奇怪,喻白拿出手機照了照自己的脖子。
果真,他的脖子上落著紅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