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 孤島療養院(2 / 2)

“哦哦,那就好,不過我真的沒看到什麼怪物,我建議你們還是檢查一下自己的精神值,看是不是太低了?”

祁易安見他們好說話,自己也就鬆了口氣,“我也是偶然發現這個屍塊的,和你們同伴的死沒關係,你們看到怪物,可能就是精神值太低了。”

他話說著,就把那個包裹拿到了身前。

深藍色的布包著屍塊,因為已經被血染透了,所以能清晰看到屍體的部位形狀,見他這樣麵不改色地拿著,那三人又同時後退了一步。

“我……”立雪站在他們中間,小聲地說道,“我檢查了自己的精神值,確實有點低,但是……”

見她這樣吞吞吐吐,她旁邊的另一個矮個子玩家著急了,“但是我們的同伴是當著我們的麵死掉的!就算精神值低可能出現幻覺,你又怎麼解釋我們三個看到的幻覺一模一樣?而且如果真是精神值低了,一個幻覺,又怎麼能殺人?”

話是這麼說。

祁易安立刻想到了自己在精神力低時看到的怪物,以及幻象。

他倒是可以解釋一番,但這樣的話,他要說的線索和信息就太多了。

麵對眼前的這三人,好像確實沒有說這麼多的必要。

“嗯,”

祁易安乾脆直接點點頭,“你說得對。”

說罷,他就轉身離開,順手摸進屍體包裹裡,尋找這一次1號留下的線索。

果然,1號那稚嫩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了。

【大哥哥好厲害~我藏得這麼高都能找到!】

祁易安:……你覺得很高看不到的位置,不等於我也看不到哦。我還以為你是故意讓我容易找到的。

【……怎麼可以嘲笑小孩子的身高?!】

祁易安:嗯?這次居然可以對話嗎?

他看著手中摸出的血淋淋的結石,恍然發現這次留的道具挺高級的。

【那不是結石!是珍珠!珍珠!】

1號又聽到他的腹誹,著急反駁。

【這次情況特殊哦~我們都遇到了一點小麻煩,所以遊戲給你延長兩個小時!不要急著來找我!】

說完,信號就斷了。

“喂!”

身後那三個玩家還跟著祁易安,為首的新人玩家,“你剛才那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你說得對’,這就完了嗎?這個副本從剛開始就一直有人在暗中殺人,既然不是怪物做的,那其它人的死是不是也和你有關係?!”

“噗。”

“你笑什麼?!”

祁易安轉過頭,這才意識到他在和自己說話,“哦,我沒笑你。”

他是在笑1號,明明做著一些很可怕的事情,在這種時候反而露出了孩子本色呢……

不過……

“你說一直有人在暗中殺人?利用規則嗎?”

“你……裝什麼傻?!”他生氣地說道,“17號突然中招站不起來了,不就是你害得?!我看你就是想害死他沒成功,才讓他變成了這樣!”

“哦,你是說那個單獨來找我的啊,原來他是17號。”

祁易安想到了那個成功擁有兩條專屬規則的粗眉毛,點點頭,“你們和他是同伴,幫他洗褲子了嗎?”

“你……!”

“哇~有熱鬨看啦~”

就在這時,一道帶著笑意的說話聲從二樓走廊響起,“親愛的,快看霸淩現場~”

20號和22號不知何時出現,站在了走廊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向下看著他們幾個。

“不是要仗著人多欺負人吧?空口無憑就說彆人是害人的壞蛋,凶手,那他們又是什麼?”

另一道聲音也跟著響起,在二樓的另一側,祁易安抬頭看去,竟然是眉頭緊皺的23號。

他在內心為勇敢的23號鼓掌,還以為這家夥膽子一直很小呢,沒想到嘴巴還是挺厲害的。

“你……果然還有同夥!”那人生氣地罵道。

“大家彆吵了。”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這一次,是從一樓大廳的深處走出。

金色的長發從陰影處走到陽光下,變得熠熠生輝,來者麵帶溫和的微笑,對著祁易安點了點頭,而後來到那三個新人麵前,

“非常抱歉,是我的同伴跟大家產生了些誤會,讓大家不愉快了。”

肖恩站在小花園內,擋在那三個新人麵前,朝著祁易安微微欠身,姿態優雅,“我也相信您不是凶手,請原諒他們,半天之內,突然死了太多人,但誰都沒看到是怎麼死的,而且死法蹊蹺,又都是一些新人,他們才被嚇壞了。”

“是嗎?”

祁易安也看著他,“你出現得倒是真及時啊,我倒是有點好奇,你是憑什麼覺得那幾個人是被他人害死的,而不是自己觸犯了規則死的?”

“因為,他們都是和我綁定了技能的新人,”肖恩麵帶悲痛地說道,

“如果他們遇到危機,本應該由我來替他們承受、解決,可在那時候,我卻感覺到了技能遭受的阻力,還承受了反噬……導致他們還是死了。”

“你是說,你的技能發動失敗了,能讓你失敗的,隻能是另一個玩家?”祁易安反問道,“你確定?”

肖恩肯定地點了點頭,似乎是為了印證這一點,還虛弱地咳嗽了一聲,“抱歉,是我太無能了,不能保護所有人。”

樓上看戲的小情侶哢嚓哢嚓嗑瓜子,聽到這個說辭,22號沒忍住笑了一聲,

“嘖,到底是他被其它人阻撓了,還是他故意讓新人死掉,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

這話音落在其它人的耳中,就連那三個新人都有些動搖了。

是啊,肖恩是說自己是‘保護失敗了’,才讓那兩人死亡,但誰知道是怎麼回事?怎麼證明?

肖恩卻沒有直接辯駁,而是用行動證明了自己。

他緩緩拉高袖子,露出了關節處的一道新鮮疤痕,“其中一個新人,應當是被肢解而死的,我因為嘗試救他,身上出現了和他一樣的傷。”

說著,他又露出了脖子、腰部的疤痕。

“說起來,如果我估算沒錯的話,”肖恩看著祁易安手中的東西,緩緩說道,“你手中捧著的,應該就是他的一部分屍塊吧?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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