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聽枝有些難以啟齒地抿了抿唇,“那個——
我成年了。”
謝予白略微抬眉,對方之前眉梢新生出來的蟲紋就好像是一隻發育遲鈍的雄蟲,按理說雄蟲的蟲紋早就該在十五歲左右顯現出來。
對方是被自己在一片廢墟之中發現的,按理說,這些嬌弱稀少的特殊生物是絕對不會出現在那種地方,對方倒是出現的蹊蹺。
不僅看起來呆愣愣,而且莫名的乾淨。
他從來沒見過這個雄子,對方出現的非常突然,猝不及防,也是意外之喜。
他沒有聽說過帝國的哪家貴族有這麼漂亮的未成年的小雄子,如果真的有的話……
按照上流社會的標準,對方這種水平——或許早就被家族推出來展示,當做炫耀的談資。
如果是聯邦的話,那就更無所謂了,他撿到的就是他的。
“你成年了?”謝予白微微笑起來,饒有興趣地掃過賀聽枝的身體,他的目光不帶任何下流和色-情,帶著審視意味,像是無情的機器。
賀聽枝給對方的目光看的不舒服,他身體依舊很痛,手腕的擦傷還沒有褪去,此刻躺在病床上看起來軟綿綿的。
“對,成年了。”賀聽枝不知道為什麼對方在自己這裡是如此地有壓迫感,幾乎讓他有些喘不過來氣。
他討厭這種氣氛,不喜歡這種居於人下的感覺,犬齒開始蠢蠢欲動起來,磨著牙齒。
不會真的是個傻子吧。謝予白頓時有些不確定地想著,對方的蟲紋是很乾淨的金色,璀璨到閃閃發光,看起來就很乾淨,一塵不染,明顯就是沒有任何的性-生-活,仍然等待著開發和啟蒙。
“你多大?”謝予白問道。
“快要到了19歲。”賀聽枝回答。
“你是真的不懂還是假的不懂?”謝予白扯了扯嘴角,目光有些不悅地看向賀聽枝。
賀聽枝猶豫了一下,選擇了一個比較保險的說法,“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謝予白望向他。
“對,在我的印象之中,十八歲就可以成年。”賀聽枝努力解釋。
“可是你的種種特征顯示,你還是個沒有發育成熟的小雄子呢。”
金色純淨的蟲紋,昏迷後透明脆弱的蟲翼。
本來這話說的還比較正常,但是對方非要意有所指地掃了一下自己被子下的胯部位置,這就不得不很讓人多想。
賀聽枝下意識就動了動腿,換了個姿勢,不是說這個世界特彆珍視雄蟲的嗎?怎麼這個人除了讓他難堪就是讓他尷尬。
“所以,你感覺你成年了?”對方開口問道。
“是吧。”賀聽枝聽對方語氣,又有些不確定起來。
“我覺得你沒有成年。”對方不容反駁,“好好休息,多喝牛奶。”
賀聽枝:“……”哦。
“對了?”謝予白抬眸望向他,“還沒問你,你叫什麼名字?”
“賀聽枝。”
很奇怪的是,當賀聽枝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謝予白下意識地在腦海之中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