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還是穿上衣服再說話吧。”
“……”
“行。”
謝予白咬牙切齒。
謝予白穿著灰質的睡衣,他早晨起床之後就發現賀聽枝不在,心情很差,不知道對方早上出去又去見什麼奇怪的蟲,卻也不告訴他。
哪怕他問起來也是含糊其辭,不肯直接說出來。
很好,現在都有自己的秘密了。
謝予白不太高興。
“你最近乾嘛老是在躲我。”謝予白問道。
賀聽枝頓了頓,他支吾了半天,隨後緩緩說道:“沒有啊。”
很真誠,但是卻又沒有那麼真誠。
要不是謝予白派蟲去查了他這幾天的行程,他還是真的要被騙去了。
對方哪怕是和他結婚之後,生活也照常,除了有時候眼神不對勁和拘束了一點,賀聽枝可以說是沒有其他的異常。
每天按時出現,按時做飯,做的飯鹹了一點,謝予白可以接受。
但是他不能夠接受有事賀聽枝瞞著他。
最近賀聽枝實在是反常,反常的要命,心不在焉的。
賀聽枝這幾天除了發呆走神,然後就是做飯,照顧他,閒暇的時候又或者說是在他不會注意的時間裡,賀聽枝出去見了不同的蟲。
沒有告訴他。
謝予白不聲不響地試探著賀聽枝的態度,他的確是對現下這種關係不是很滿意,看起來他們之間就像是有了一道隔閡。
這隔閡是否會發展,擴大成鴻溝,謝予白不得而知。
他第一次如此明顯地有這種心動的感覺,在他以為他會對雄蟲形成永久的、不可逆轉的排斥之後,賀聽枝的出現改變了這一切。
謝予白想,他可能不能夠輕易地對賀聽枝放手。
謝予白他抬了抬眼,絲質的睡衣襯托的他貴氣,冷淡的顏色像是在他身上布滿了一層冰冷的光輝,格外地生人勿近。
這種態度似乎讓周圍溫度降到了零點,賀聽枝不免有些緊張地咽了下口水。
“賀聽枝。”謝予白語調慢悠悠地出現在賀聽枝的腦海之中,像是一道冰冷的魔咒。
賀聽枝哪怕在賀雲起麵前再叛逆、再狂妄,而他對謝予白卻總是持著一種無可奈何的包容態度,聲音都柔和了幾度:“嗯?”
賀聽枝無辜地望向他。
“你肯定有事情在瞞著我。”謝予白想了下還是說出了口。
賀聽枝偏了偏臉,他屏住呼吸,藍色的眼眸顫了顫,很快又恢複到鎮定的模樣,像是平靜的湖麵。
他瞞著謝予白的事情太多,一時之間不知道對方說的是那句話,但是他無疑很努力地再將這件令他心虛的事情縮小化。
“我怎麼可能有事情瞞著哥呢。”賀聽枝稱呼變了變。
謝予白微微一頓,自從賀聽枝從雌父換成了哥哥的叫法,讓謝予白總是感覺對方在撒嬌。
無時無刻都在和他撒嬌。
賀聽枝說法挺蒼白無力的,因為賀雲起說過,伴侶之間要足夠忠誠。
賀雲起雖然經常不著家,是個不太負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