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話不表,卻說那杏霖堂中,鄭秀終於睜開了眼,意識還有些模糊,就看到趙謹的臉在眼前不斷的放大,然後停在半尺外,露出驚喜的表情。
“阿秀,你醒了。”
“四哥,我怎麼了?”鄭秀有些懵懂。
趙謹,就是四皇子,見他臉色已經恢複了紅潤,身上也不再冒冷汗,這才大鬆了一口氣,扶著他坐起來,道:“你暈倒了,差點摔下樓去,要不是我手快,你這腦門兒啊,早就開花了。”
說著,他在鄭秀的腦門兒用力的揉了幾把。
鄭秀格開他的手,不悅道:“彆揉我的腦袋。”說完,又愣了一會兒,“我暈了?我怎麼暈了?”
趙謹攤攤手,道:“我怎麼知道,這裡的大夫醫術不精,硬說你氣血兩旺,身體沒毛病,哼,要不是張太醫趕過來,也說你沒事,我一早砸了這裡的招牌。對了,你還有哪裡不舒服?突然暈了,是不是那年中的毒……不行,你還是跟我回宮裡,讓太醫們再好好診診。”
“用不著興師動眾的,我沒事。”鄭秀伸伸胳膊彈彈腿,感覺良好,一點兒不舒服的地方也沒有。
“有事沒事你說的不算,總之,馬車已經準備好了,你就跟我走吧,不然回頭皇祖母和父皇怪罪下來,吃不了兜著走的是我,你就當可憐可憐你四哥我……”
趙謹露出一臉哀色,可憐他這個親兒子親孫子,在太後和皇帝跟前還不如鄭秀受寵,鄭秀出了這檔子事,消息早傳回宮裡了,要不把鄭秀帶回去,讓太後和皇帝親眼看到他安然無恙,那後果……反正趙謹一點也不想知道。
鄭秀看了他半天,道:“四哥你這張臉,裝可憐一點也不像。”
趙謹一拳敲在他的腦門上,怒道:“以後彆想我帶你出來玩了。”
鄭秀:“……”
總之威脅也罷,哀求也罷,趙謹是連拖帶拽的把鄭秀拖上了馬車,在侍衛的簇擁下,一路往宮城方向駛去。
一進宮,就看到建平伯滿頭大汗的跪在宮門口,鄭秀透過車窗,與這位三叔對視了一眼,漂亮得不像話的麵容上,那淡淡的笑容瞬間冷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