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秀頓時大笑,道:“四哥你想哪兒去了,我操心的是你的媳婦兒啊,聰明就不容易被人算計,善良是你的喜歡的,長得好看,嗯,四哥生得英挺,當然得配一位美人是不是。”
趙謙這才聽出他的調侃之意,俊臉一紅,道:“好哇,你竟敢拿我說事兒,那我也得想想,得給你說個什麼樣的媳婦兒,第一條,必得生得絕美,不然見了你,還不得自慚形穢羞死我未來的弟媳婦兒……”
兩兄弟打打鬨鬨一陣,趙謙就被鄭秀拖著去找了蘇伯勤,理由當然就是他說的那個“找人打聽”,蘇伯勤有姐妹進了豔山園,尋他打聽再合適不過。
“今日來紅梅山莊的人,有幾家沒有姐妹入了豔山園,你獨尋這位忠毅伯府世子是什麼道理?”趙謙百思不解,在堂堂皇子麵前,一個小小的伯府世子,真心不算什麼,連巴結都還欠了幾分資格。
鄭秀一本正經道:“我比你早到紅梅山莊,也認識了不少人,個個都是奉迎拍馬的,若是尋他們打聽,還不得死命的給自家府上或是親戚府上的姑娘說好話,隻怕是聽不著真話的,獨這位蘇世子,那可真是個實誠人,想聽真話,尋他就對了。”
趙謙一聽,這話也是個道理,隻是他對鄭秀看人的眼光不怎麼放心,道:“真實誠還是裝實誠,你可彆讓人騙了。”
他操心鄭秀,比操心自家妹妹還多,畢竟妹妹讓人騙了,不用他背鍋,可鄭秀要是被人騙了,他這個當兄長的,恐怕就得跟那位建平伯一樣的委屈可憐了。
鄭秀差點沒跳起來,惱道:“四哥你這是什麼話,我就是那麼好騙的,能騙著我的人,還在娘胎裡沒生出來呢。”
“是是是,我錯了,我錯了,你彆跳,這正下台階呢,小心點,摔個跟頭你不疼我疼……”
攬月樓建在石台上,光台階有就整整十二階,這要一不留神摔下去,摔死的可能性不大,可摔得頭破血流那是鐵定,一想到鄭秀摔下去的後果,趙謙就覺得屁股疼,嗯,父皇一定會打足他三十板子,不對,五十板子恐怕都是他少算了。
鄭秀這才安靜下來,嗯,他本來就是裝的,又不是真的激動,見趙謙被他嚇得無暇多想,這才笑嗬嗬道:“等見了人你就知道了,這滿山莊的勳貴官員子弟,能結交的也沒幾個,獨這蘇世子最有意思,心眼靈活又曉得進退的人咱哥兒倆見得多了,也就那樣兒,泛泛之交吧,反而是蘇世子這等真實在的人,才能讓人放心。”
放心啥?不用擔心被利用算計唄。趙謙也是慣被人巴結的,平時與人往來,都要在心裡防備著一二,確實是早就膩歪透了,聽鄭秀這麼一說,對蘇伯勤也來了興致,特地尋了處僻靜的雅軒,然後命人把蘇伯勤叫了來。
蘇伯勤還不知道豔山園裡,自己的親妹妹出了大醜,反正他把消息送進去之後,就沒他什麼事了,也沒想著自家府上能出一位皇子妃,還想回來尋人打馬球,可李遠道那些人卻個個都心裡有盤算的,又明知道有皇子到了紅梅山莊,哪裡還有心思打馬球,一個個的,削尖了腦袋想湊到皇子身邊去,隻是不得機會,急得都像熱鍋上的螞蟻,坐立難安的。蘇伯勤瞧著他們那難受樣,自己也難受,索性一個人在空地上跑馬,練練騎術倒也不錯。雖說伯府已經轉到了文官的路子,可騎射也沒放下,隻是不再當是門本事,隻當是強身健體而已,學得粗淺。
跑了幾圈,身上已是有了汗意,蘇伯勤就勒住了馬,回頭還要去接嬸娘和姐妹們回府,弄得一身臭汗可不行,熱熱身就夠了。才剛把馬韁甩給隨從,就見先前跟在四皇子身後的一名內侍快步尋來,高聲道:“哪位是忠毅伯世子?四皇子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