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隻小奶貓,就縮在那邊的牆根下,凍得正發抖呢,十分可憐。”
葛覃同情心泛濫,這小丫環原本就是個絨毛控,最喜歡毛絨絨的動物,彆說是貓,就是尋常女孩兒看了會嚇得尖叫的老鼠,她都喜歡,裘怫的小灶間裡曾經發現過一隻,可把葛覃喜歡得大呼小叫,結果那隻小老鼠被她的叫聲嚇跑了,再也沒出現過。惹得靜女都笑話她,說她能當貓使了。
裘怫看了看那貓,確實是極小,瞅著像才斷奶不久的,通體黑毛,隻四足帶尾巴尖一塊是雪白,雖說是凍得在發抖,但看著精神卻不差,尤其是被屋裡暖氣一衝,那眼珠子就開始轉動,很是靈動的模樣兒。但更醒目的是,它的脖頸間還用緞帶做了領圈,上麵綴著一顆蠶豆大小的粉珍珠。
這貓分明是有主的,隻是不知怎麼讓它跑進了伯府,還翻牆進了雍容院,這一路從外到內,竟也無人發現麼?又或是伯府裡有誰新養了貓?隻是她卻是想不出,伯府哪房人能奢侈到將這樣大的一顆粉珍珠給貓兒當裝飾。要知道蠶豆大小的珍珠雖不算什麼稀罕物,但粉色的珍珠卻絕對是少見的,尤其還是這麼大的粉色珍珠。
裘怫滿腹狐疑,對葛覃道:“這是旁人養的貓,得送回去的。”又轉頭對靜女道,“你去打聽打聽,府中誰新養了貓。”
靜女放下手中的活計就去了,葛覃有些舍不得,抱著貓看了又看,然後忍不住道:“姑娘,要不咱們也養隻貓吧,就養在您的小灶間,還能抓老鼠。”
裘怫:“……”
她的小灶間根本就沒老鼠,唯一出現過的一隻還讓葛覃嚇跑了。
“喵……”小貓叫了一聲,露出了粉嫩嫩的舌尖,可愛極了。
裘怫拿指頭在它的身上捅了捅,小貓瞪圓了眼睛好奇的看她,沒什麼反應,也不伸爪子。
哎,確實挺乖順的,比伯府大廚房裡的那隻老貓可乘巧多了。裘怫沒去過伯府大廚房,隻有葛覃有一次經過那邊,看到有隻狸花貓臥在大廚房的窗沿上,想去摸一把,結果差一點被那隻老貓一爪子撓破手,回來後葛覃就對裘怫說,那老貓可凶了。
“回頭我問問母親。”裘怫對貓貓狗狗沒什麼偏愛,但對身邊人,卻是極偏愛的,隻要條件允許,她會儘力滿足葛覃的心願。
雖然沒有打包票,但葛覃已經心滿意足,至少,姑娘不反對。
靜女去了差不多小半日才回來,稟道:“姑娘,全府裡外都打聽了,沒人養貓,咱們府裡,隻有大廚房和公中庫房以及各房夫人們的私庫裡才養貓,養的都是成年公貓,這小奶貓不是咱們府裡人養的,怕是從外頭進來。”
沒有母貓,就不可能有小貓崽。
裘怫歎了口氣,道:“這可有些麻煩,主人家丟了貓,定要是著急的,隻能教人到外頭打聽,左近鄰裡可有人家丟了貓。”
伯府左近鄰裡,自然都不是尋常百姓,不可能隨便派個人就直接去問的,那太冒失了,好歹要派個稍有體麵的下人,正正經經的過去拜個門,表示一下伯府裡撿到隻小奶貓,疑似鄰家走失,望失主自行到伯府認領。
這事兒當然不能是裘怫出麵,隻能去稟了蘇氏,再由蘇氏出麵派人去辦。
“坐在家中都能撿著貓,可見你天生是個招財的。”蘇氏見裘怫帶了隻小奶貓來尋她,聽了來龍去脈,竟是覺得好笑又好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