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怫果然放心,巴巴的道:“容溪堂快快開課吧,我央著陳嬤嬤教我做小魚乾。”她就不信,沒有銀柳魚,還做不成小魚乾了。
“也沒多少日子,你且再忍忍,這幾日你便好生馴一馴招財,雖說背錯了幾處,但我聽著有些馴法兒還是有道理的。”
蘇氏說著,便讓裘怫回去。
裘怫也沒有彆的話,向蘇氏行了禮便走了。招財邁著四條腿兒,不緊不慢的跟在她後麵,一道走了。
也是奇怪,鄭秀來了又去這麼一趟,這隻貓兒竟又顯見得乖順起來,不亂跑,也不叫,裘怫走,它也走,裘怫停,它就蹲。難道還真是榮國公給馴導得見效了?
蘇氏瞧著貓兒跟著裘怫走了的一幕,仔細回想經過,越發覺得,這榮國公今日……來得奇怪?
這種奇怪讓蘇氏有種很熟悉的感覺,仿佛以前也有過類似的情況發生過,是什麼時候呢?想了一時,沒有頭緒,仿佛有個線頭隱隱約約的,想抓卻怎麼也抓不住。想了一陣,沒有頭緒,也就暫且放下了。總歸,她不覺得自家孤兒寡母的,有什麼值得被人圖謀的,尤其是,還搭上了一位國公爺,怎麼都說不過去的。
深宅大院裡沒有新鮮事,蘇氏還要往太夫人那裡走一趟,說明她將榮國公請進雍容院裡的原因,借太夫人的勢還讓某些心理陰暗的小人閉上嘴,因而也沒有工夫再細想下去。
然而她到了太夫人跟前,才提了個話頭,卻隻聽太夫人驚訝道:“榮國公在雍容院小坐了片刻?這事兒怎麼沒人來報我?”
這話說得蘇氏都愣住了,太夫人不知道?太夫人怎麼能不知道?榮國公在內院裡走了一遭,得多少雙眼睛盯著,怎麼可能瞞得過人去,彆說是太夫人這裡,隻怕這府裡該知的人,怕是都知道了。
然而現實是,不僅太夫人不知道,太夫人還專程叫了翠媽媽往各房處探了話風,竟是真的沒人知道,所有人都隻知道,鄭秀來探望過伯爺的病情,探過之後,又讓世子帶著去客房更衣,然後就走了,竟是沒人知道鄭秀在雍容院裡小坐過。
再一細查,才發現,原來鄭秀去雍容院時,恰恰好一路上就沒碰上過人,嗯,除了出來找貓的葛覃。
竟有這麼巧合的事兒?府裡那麼多下人,人來人去的,竟就那會兒,沒人從那條路經過,這也太……巧得過頭了。
太夫人不知道這是真巧合,還是有人有心為之,年老成精,她敏銳的察覺到這裡頭的蹊蹺,神色凝重的對蘇氏道:“此事不可對人言,你要記得,今日,沒人去過雍容院。”
說完,又吩咐人去叫蘇伯勤來,顯然也是要叮嚀囑咐幾句。
蘇氏心裡沉了沉,點頭道:“女兒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