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這話裡頭怎麼一股酸味兒,我竟不知你是這等樣子的小心眼兒,連丫頭的醋都吃。”郭妍故意扇了扇手中的團扇,打趣道。
“姐姐還是彆磨嘴皮子,快追吧,不然一會兒,連這丫頭也得走丟了。”裘怫推了推郭妍,一副氣笑不得的模樣。
“也不是我的丫頭,丟了我不心疼。”郭妍的嘴皮子,到底就是不饒人。
裘怫覺得,郭妍人前端莊,人後可真是狹促起來沒有底限,不由得輕歎一聲,道:“姐姐可悠著點兒,今兒這相親大會,若教人瞧見了姐姐的真性情,怕是沒人敢當我一聲姐夫呢。”
說完,她撒腿兒就跑。
郭妍頓時麵紅耳赤,追在後頭咬牙切齒道:“不過打趣你兩句,你竟一點兒虧都不吃,站住,不許跑,看我不撓你……”
裘怫到底人矮腿短,跑不多遠就被郭妍追上,正要被郭妍抓著要撓她的癢癢時,葛覃及時跑了回來,人還沒到,歡喜雀躍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
“姑娘,我尋著出路了。”
裘怫立刻就對郭妍求饒道:“姐姐瞧在我的丫頭立了功的份兒,且饒我一遭。”
郭妍又教她逗笑了,道:“你這丫頭可真真是個寶貝,平日裡當著開心果兒,關鍵時候,竟還是你的免死金牌。”
裘怫一想,竟也不差,是這個理兒,頓時跟著笑了。
葛覃跑了過來,一時大驚小怪道:“姑娘,郭姑娘,你們這是打架了,怎的搞成這個模樣兒。”
一邊說,一邊趕緊從隨身的香囊袋裡摸出一把小巧玲瓏的木梳,上前就替裘怫梳攏散亂的鬢角。
裘怫這才察覺,方才那陣子鬨騰,竟是把頭發給鬨散了,連忙又拍開葛覃的手,道:“這梳子可彆沾著魚腥味兒。”
葛覃委屈道:“哪能呢,姑娘真當我是缺心眼兒,我帶著兩個香囊呢,左邊這個裝的是木梳,右邊這個裝的才是吃食。”
郭妍又笑開了,道:“果然是貼心的丫頭。”
說話時,她的丫頭也尋了梳子來替她整理儀容。於是裘怫就瞅了瞅那丫頭,歎了口氣,道:“我真替姐姐的丫頭委屈啊。”
不鬨騰的丫頭,就不貼心了嗎?
那丫頭一直就跟在二人身後,早把二人的互動瞧在眼裡,這會兒一聽這話,便向裘怫屈了屈膝,道:“琳琅多謝裘姑娘仗義執言。”
郭妍一臉無語,指了指琳琅,道:“虧我與你情同姐妹,你竟是向著她,可是她給了你什麼好處了?”
裘怫也是一臉無語,道:“姐姐這才是小心眼兒,半點兒虧不吃。”竟是將她之前的話,原樣還了回來,她方才還問葛覃給了郭妍什麼好處。
郭妍咬牙切齒道:“你還好意思說。”
大家彼此彼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