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出去打聽打聽,究竟是怎麼回事。”
旁邊翠媽媽應了一聲,急忙便去了。這頭消息還沒有打聽回來,那頭申氏、狄氏兩個也陸續收到了消息,申氏當場就摔了自己慣用的一套茶具,狄氏卻是全不在意,她自己有錢有閒就是沒有女兒,攀不上權貴人家,也就不操這份兒心,有那工夫,她還不如操心一下兒子蘇叔勤的學業,將來她要誥命加身高人一等,全看兒子能不能出人投地。
翠媽媽打聽消息的速度很快,當然快,都不用她刻意去打聽,外頭已經傳遍了,原來今日蘇氏母女是應承恩侯夫人的邀請,到承恩侯府去做客了,同去的還有另兩家夫人,三家人都帶著家中的女兒。
傻子都知道這是乾什麼去的,瞎子都看得出裘家女要飛上枝頭了,不然承恩侯世子不送彆家,光撿著裘家的馬車一路相送?
哦,還有位榮國公,被人齊齊忽略了,當他是亂入。這倒是不怪京中人想象力不豐富,實在是皇帝和太後有多寵溺這位少年國公,那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的,估摸著等榮國公要說親的時候,那場麵可能堪比皇子選妃,甚至指不定還能更隆重一點,裘家?哈哈,借裘家女一雙翅膀都飛不上那高枝兒去。不像承恩侯世子,那是早就放出風聲,世子夫人不會在權貴門第裡挑,承恩侯夫人對兒媳婦的要求就隻有兩條,一條是家世清白,一條是品行德貌配得上自己的兒子。
這要求簡直是低得不能再低了,為了不讓兒子尚公主,承恩侯夫人也是夠拚了。好吧,這一點雖然人人清楚,卻是絕對不能說出來的,不然,皇後的臉往哪兒擱。
宮裡的消息比外頭的要慢一些,皇後是在用快要到晚膳時間才收到消息,當場就變了臉色。不過當了多年的後宮之主,皇後的養氣工夫也是了得,讓人端了盞茶來,吃過半盞,那臉色就又恢複了尋常。
“那裘家是個什麼來路?”
“四年前,前嶺南知府裘一鳴病死在任上,其妻蘇氏,出身忠毅伯府,領了女兒入京投奔娘家。”皇後身邊的心腹宮女知喜答道。
皇後當場就冷笑一聲,道:“一個小官之女,還喪父,也敢高攀本宮的侄兒。”
知喜垂了頭,又道:“許嬤嬤如今就在裘家當教習嬤嬤,聽說還打算辦起閨學來。”
“哪個許嬤嬤?”皇後一時沒想起來,頓一頓才反應過來,“尚儀女官?被榮國公接走的那個?”
“正是。”
“怎麼去了裘家?”
雖然許嬤嬤去了裘家還要辦閨學的事情,在京中鬨出不小的動靜,不過這等子事還到不了皇後的眼裡,何況皇後也不像皇帝、太後那樣關注鄭秀,隻知道鄭秀要走了許嬤嬤,但並不關注之後許嬤嬤又去了哪裡。皇後要操心的事情多了,不可能什麼屁大的事都要一一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