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鄭秀腦補得太多,嗯,也不能說腦補太多,實在是聽明覺大師講經之後,他潛意識裡,對前世的經曆已經有了些印象,他所擔憂的,其實也與前世有關,因此越發感覺到自己腦補的多半會成為現實,於是更加憂心得睡不著覺,這一夜下來,竟然明顯的露出了憔悴,令得一大早就來尋他的太子和太子妃都吃了一驚。
“出去了幾年,怎麼,還認起床來了?”太子取笑道。
這辰光殿原本是做為皇帝的副寢而修建的,隻是皇帝的寢宮這些年一直沒有翻修重整,所以副寢也就沒有派上用場,也就鄭秀小時候住過一段時間,那時候宮裡羨慕嫉妒恨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太子也暗暗妒恨過,不過他到底年長,也算有幾分肚量,後來自個兒也就想開了。
不過就是父皇寵著的一個小兒,將來也是他的臣子,拉攏好了就是自己的助力,他和鄭秀之間,沒有立場相對的厲害關係,又何必眼皮子淺的平白豎個敵。
尤其是現在鄭秀入了建章營,明擺著是要子承父業,像先建平侯那樣的絕世戰將,太子也眼紅啊,撈到一個算一個,要做一個名垂千古的聖君,怎麼能少得了賢臣名將的輔佐。
隻是在皮四這件事上,他礙著太子妃,少不得出了一回頭,和鄭秀之間有了些嫌隙,這會兒自然就得擺出親和的款兒,表現出大度和親切來,以消除鄭秀心裡頭的疙瘩。
“太子你就彆取笑我了。”鄭秀揉了一下眼睛,“這麼早就來堵我,肯定有事兒,趕緊說。”
太子既然擺出親和的款兒,那他也就不客氣,不跟太子分君臣上下了,總歸他看太子比看二皇子順眼得多。一會兒他還得趕回建章營,誤了時辰,韓大將軍的鞭子可不認識他是誰。
“哈哈哈……”太子果然喜歡鄭秀這隨意的態度,有時候客套太過反而不是好事,“行行行,知道你現在是大忙人,我和你嫂子不耽擱你的工夫,就問你一件事兒,你究竟有沒有中意的姑娘,父皇把作媒的事兒交給孤來打理,總得挑個你合心意的是不是。”
原來是為了這事。
鄭秀一個頭兩個大,想了一會兒才道:“等我有了中意的姑娘,再請太子來做媒。”
太子又是一笑,這小子還嘴緊得很,也不逼迫,點頭道:“成,那就這麼說定了,阿秀,可彆讓孤久等啊,孤等著吃你的謝媒酒。”
鄭秀打著哈哈:“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