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啊,這理由必須得合情合理,拿得出手,說得過去,還不惹惱杜相,不損杜家女的名聲。
平郡王妃都要愁死了,這樣的理由哪裡是說有就能有的,怪兒子太出眾,還是怪兒子晚生了兩年,要是早生兩年,親事早該定下了,也不必她這會犯愁不是。
趙詞見母親如此犯愁,不由得也跟著愁起來。也是,人家女方都肯舍下臉主動讓人來探口風了,沒有十足的理由,確實不好一口回絕,總不能說您杜相官高權重,咱家不敢娶你家的女兒吧。
所以趙詞撓了兩下後腦勺,小心翼翼的出了個餿主意:“要不,兒子多跑幾趟花樓?”
傳個風流多情的名聲出去,就該杜家相不上他了吧。
平郡王妃直接一瞪眼,叱道:“你敢,要是壞了咱們家的門風,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平郡王府隻出富貴閒人,不出浪蕩子弟多情種子。
趙詞:“……”
見兒子根本就沒個好主意,平郡王妃忍不住揉了揉額角,歎道:“你那日在春華宴上,就沒有相中哪家的小娘子?若有些個意思,我便托人說去,如此也好回了杜家,隻說你已經有了相看的人家便是。”
趙詞無奈道:“兒子就是去吃喝玩樂的,哪有注意什麼小娘子,倒是注意兒子的小娘子頗多,教兒子好生煩惱。”
這樣說著,他心裡倒是突然浮現出裘怡的小模樣兒,那吐舌翻白眼抹脖子裝死的動作,著實是讓他印象深刻,一經想起,便不由得笑意上湧。
平郡王妃是什麼人,知子莫若母啊,她見趙詞說著說著,突然就眼中含笑,唇角上翹,便知道這小子的話不能當真聽。隻是兒子不說,她也不強打聽,把趙詞轟了走,轉頭就把當日跟著趙詞去春華宴的小廝給叫了來,詳問經過,尤其是有沒有哪家小娘子跟自家兒子照過麵,說過話,或是兒子有沒有盯著哪家的小娘子多瞧了幾眼。
可憐那小廝並不是個十分仔細的人,哪裡有注意到這些,被平郡王妃問得急了,隻能乾脆從趙詞進了杜府大門時說起,凡是他記得的,便仔細說了,記不得的便一帶而過,又因沒個思路,說得是顛三倒四的,直聽得平郡王妃也是一頭霧水,全然未有所得,隻能喪氣的把小廝給打發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