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遠在千裡外的鄭秀鼻子癢癢,忍不住打了個噴噎,結果牽動了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剿匪已經結束,建章營大獲全勝,隻是在追剿匪首的時候,鄭秀為了救同僚,不留神挨了一刀,從後肩一直劃到腰間,血肉翻開。
這傷說輕不輕,不養上一個月休想痊愈,說重也不重,沒傷筋沒動骨,隻是皮肉傷,看著慘了點,主要是西南這地方濕氣重,山障多,又逢天氣熱,不仔細的話傷口容易反複,很難愈合。
所以韓大將軍拔營返京的時候,把鄭秀捎到了建安州,交給了建安州知府,勒令他養好傷再歸營,然後就徑自又率領大軍返京了。
建安州知府把鄭秀當菩薩一樣的供起來,好吃好喝好藥跟不要錢一樣的送過來,順帶連美姬嬌婢也送過來一群,讓鄭秀閒著解悶。
鄭秀:“……”
這事兒讓裘怫知道了還得了,養了幾天傷大抵不妨礙趕路了,他就連夜開溜了,差點沒嚇死建安州知府。
結果鄭秀開溜了幾天,馬上馬下的趕路,傷口都好好的,這突如其來的一個噴嚏,卻差點讓傷口裂開,也是邪了門,驚得他心驚肉跳了幾天,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於是,溜號的少年,越發的歸心似箭了。
扯遠了,再說宮中,趙白月和英芬郡主相互揭短,新仇引得舊恨,死掐上了,倒把正主兒裘怫給忘在了一邊,雙喬公主見機,拉了裘怫就走。
等趙白月反應過來時,裘怫早連影子都看不到了,她這才意識到被英芬郡主和雙喬公主聯手給糊弄了,氣得直跺腳,道:“好好,咱們走著瞧,我就不信,你們能護裘二一時,還能護得了她一世。”
“你傻吧,我做什麼要護她一世,有本事,這話你對鄭表哥說去。”英芬郡主直接給了趙白月一個白眼兒,她隻要護得裘二一時就行了,等鄭秀回來,她直接跟鄭秀討人情去,要護裘二一世的,也隻有鄭秀,她倒要看看,趙白月敢跟鄭秀說這話麼。
趙白月氣結,全身顫抖的指著英芬郡主,說不出話來。
英芬郡主輕嗤一聲,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不敢的,趕緊回去找你那親親的好二哥去哭吧,讓他給你出氣,就是不知道,你那親親的好二哥,敢不敢像小的時候那樣教訓鄭表哥。”
說完,她一甩袖,得意而去。
趙白月氣狠了,對著英芬郡主的背影道:“你彆得意,等我二哥登上大寶……”
“公主,慎言!”
眼見趙白月說的話竟往要命的方向奔去,跟在後麵的一名宮人立刻出聲提醒。
趙白月猛然醒悟,左右一看,才鬆了口氣,沒有彆人在場,身邊跟著的都是自己的人。
“走,去母妃的宮裡。”